“如今出了这样的意外,这个后果,你能承担的起吗?楚瀛,你不是人称鬼面公子,睿智无双吗?自从你跟在本王的身边,本王从来没看到,你的睿智在哪里。本王真的有些怀疑,你是不是真心效忠本王……”
一想到这里,萧玄睿就气得想要杀人。
他看着楚瀛的目光,都带着几分杀意。
楚瀛撩开衣袍,屈膝跪地:“王爷息怒,本来我们的计划是非常完美的,我怎么都没想到,云鸾居然会掺和进来。她拼着一死,也要护墨王周全……”
“属下对王爷绝对是忠心耿耿的,云鸾的出现是一个变数,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她太疯狂了,豁出自己的命,也要保住墨王,否则,墨王早就死了。”
“云鸾……云鸾,又是云鸾……”萧玄睿咬牙切齿地怒吼一声,一拳头狠狠的砸向案桌。
案桌顿时被砸得粉碎,他的手背也被木屑碎片给刺伤,流淌出了不少的鲜血。
尹白莲这时候,恰好从外面走进来,当她看见这一幕,她连忙冲过来,从怀里掏出了帕子,捂住了萧玄睿流血的伤口。
“王爷,你怎么能这么伤害自己呢?计划失败了,还可以再筹谋,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娘娘怎么办?”
萧玄睿眼底满是戾气,他不耐烦地甩开尹白莲,他指着跪在地上的楚瀛:“这件事失败了,你无论如何都不能逃脱这个罪责。你自己去刑房领罚吧……母妃那里,你偷偷去一趟,自己想法子请罪去。”
“这一切,都与本王无关,楚瀛,希望下一次,你不要再让本王失望。”
楚瀛低垂着眼帘,轻声应了声,他便从地上爬起来,去刑房领罚。
整整五十个板子,让他还没痊愈的伤口,再次崩裂开。
楚瀛咬牙忍着杖责,满身是血的,从凳子上爬下来。
他攥着拳头,忍着身上的疼意,回屋换了一身衣服,便朝着皇宫而去。
赵贵妃被禁足,整个绯月宫都非常的低调。
当楚瀛被带入绯月宫,踏入寝室时,赵贵妃身穿一袭月白色的常服,额头绑着白色的抹额,脸色有些苍白地靠在床榻上。
楚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楚瀛,拜见贵妃娘娘。”
赵贵妃冷冷地看着楚瀛,一字一顿问:“你怎么来了?”
“关于墨王被刺杀的事情,奴才有些事情,要与娘娘说。”楚瀛低着头回道。
赵贵妃的眸光,微微闪烁。
她让其他的宫人都退下,整个内殿,只剩下她和楚瀛。
“刺杀墨王的事情,是你策划的?”
楚瀛抬起头来,缓缓地看向赵贵妃:“娘娘,奴才对你不敢有所隐瞒。其实,刺杀墨王的事情,并不是奴才策划的,也不是王爷策划的……”
赵贵妃的心,咯噔一跳,她不由得微微蹙眉:“怎么回事?难不成。还真是阿庆他擅作主张策划的?”
楚瀛不卑不亢地颔首:“是,这一切都是赵大公子筹谋的。奴才知道的时候,他已然派人行动了。为了不让王爷误会,这是娘娘你的主意,奴才不得不告知王爷说,这件事是我策划的。”
“事实上,赵大公子在做这件事前,他没通知奴才,更没通知任何人。奴才实在猜不出,赵大公子为何突然做出这样冒险的举动……娘娘,赵大公子近日来的行为,越来越嚣张狂妄,还希望你能对他多加管束,避免他犯下无法弥补的滔天大祸。”
赵贵妃眼底满是惊愕,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楚瀛:“真的不是你和睿儿策划的?”
楚瀛皱着眉头,缓缓地摇头。
“奴才不敢欺瞒娘娘……我曾经旁敲侧击试探过赵大公子,可惜他非常戒备,不肯透露任何的讯息。”
“娘娘,此事事关重大,墨王此次大难不死,他肯定会想着反击反抗的。宴王那里,也会为了云鸾,而彻查刺杀墨王的凶手。奴才怕,他们会查到王爷的头上……或许,会查到赵大公子身上。”
“到时,刺杀墨王的罪名,若是牵扯到赵家。这对娘娘和王爷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赵贵妃心烦意乱至极,从未觉得,如此无力过。
现在,她的眼前犹如氤氲起了一团团白色的迷雾。
这团迷雾,让她忐忑不安,根本不知道,会有什么在前面等着她。
她眼底掠过几分狠意,等到楚瀛离开,她当即便给赵崇传了封信,将赵庆怀禁足在赵府内,没有她的命令,不得放赵庆怀出来。
必要时,她让赵崇选出一个刺杀墨王的替罪羔羊。
楚瀛离开绯月宫,无意间与一个太监撞了满怀,他将手心里的纸条,塞入了那个太监的手里。
太监头也没抬,佝偻着腰身,道了句抱歉,便急匆匆离去。
楚瀛扫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