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他们说是奉了您的命令,才将人带走的啊。” “我们不敢留。” 驻守若姜王城的校尉,宋魏,颤抖开口,看着秦云的脸色,他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好。 秦云捏拳,手骨砰砰作响。 还有锦衣卫等卫队,纷纷咬牙愤怒,短短十个小时,陛下才刚刚离开。 就有人捣鬼! “陛下,这等降将,就不能留!”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胆敢假传圣旨,接走拓跋玉儿!” 秦云怒火冲天,知道这事也怪不得宋魏,咬牙道:“他们走了多久了?” “什么方向?” 宋魏擦了擦冷汗:“是往龟兹国的方向走的,走了半个时辰了。” “卑职愿前去追捕,弥补过失。” 秦云深吸一口气,还来得及! “不用了,这事不怪你,你就在这收容伤兵,用最好的药,只要没死的,朕必须要带他们回家!” 说完,他扭转战马,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两千人的卫队,也紧随其后,扬起了滚滚长沙,速度极快。 若姜王城的守军,脸色惶恐的目送,而后怒骂拓跋雄战。 “这个王八蛋,骗取我们的信任,真该死啊!” “还有怀柔氏,这个毒妇,竟敢谎称受了陛下的命 !” “一个降将,还想要割地而治吗?!太看得起自己了!” “……” 一个多小时后。 西域腹地,一处了无人烟的隔壁,这里有一处庞大的水源。 秦云终于在这里追上了拓跋雄战的一万多军队。 “将军,不好了!” “有一批夏军,正在极速追来!” 惊慌的声音,迅速让拓跋雄战紧绷起来。 “是谁统帅的军队?” 斥候欲哭无泪:“好,好像是大夏天子的近卫啊!” “啊?” 众人惊呼,脸色骤变。 皇帝不是回西凉了吗? 拓跋雄战的心跌入谷底,隐隐不安。 怀柔氏的声音却从马车中传出,带着训斥:“慌什么慌!” “咱们又不是背叛大夏,咱们只是回家,怎么了?” 她走出马车,白皙的肌肤和俏丽的眉眼,让人分不清她是拓跋玉儿的姐姐还是娘。 此刻黛眉紧蹙,风韵脸蛋有些烈女的那股子决绝。 “这场大战,大夏是受益方,我拓跋家的军队牺牲了一万多人,谁也不欠着谁的。” “瞧瞧你们那个样子,有那么怕吗?!” “举军上下,无一是男儿!” 闻言,一万多军队惭愧的低下了脑袋。 包括拓跋雄 战,脸微微发烫:“可,可毕竟我们假传了圣旨,这在中原,是大忌讳。” “哼!”怀柔氏冷哼,神情愤懑:“难道你就想你妹妹,还有我,军队,成为大夏的战利品?!” 说话间。 千军奔腾,滚滚而来。 秦云到了! 两千人一字排开,如同审判的使者,气势汹汹的逼近,竟是包围了一万多人。 全军上下,怒火拉满。 秦云质问的声音炸响。 “拓跋雄战,你想干什么?!” 拓跋雄战闻言,脸色微变,他虽然自诩是西域最能打仗的将军,但目睹了虎门沙丘的战争,他压根不敢惹恼秦云。 此刻上前,拱手尴尬道。 “陛下,我想要带家眷回家,顺便给伤兵治治伤。” 秦云冷笑,居高临下:“噢?” “回家,治伤?” “用得着不辞而别,用得着趁朕不在,就假传圣旨!!” 他加重语气,几乎大喝。 拓跋雄战冷汗滑落,无言以对,一万多拓跋家族的军队,皆是不安,但没有摆出防守,亮出刀兵的动作。 空气死寂,风沙扑面,烈日灼心,让现场极度的压抑。 这时候。 怀柔兰芝从黑压压的军队中走出,她太显眼了,人比花娇,拥有着绝美的五官 和异于常人的晶莹肌肤。 在这沙漠赤地里,像是开出的一朵花,芬香馥郁。 风沙吹来,吹动了她的罗衫衣裙,不慎露出的雪白脚踝,精致到如同瑰宝! “陛下,拓跋家军战死了近两万人,难道我们离开,回到家乡,这也不可以吗?” “拓跋家弃暗投明,也算是功过相抵,而今愿意臣服大夏,过自己的日子,不索要任何名利权力,这样,也不可以吗?” 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保持着敬畏,却又很从容。 比起她身后的一万多大军,这个怀柔氏不得不说,当得起胆魄过人这四个字。 但众人并不买账,皆是冷冷看着她,这都是避重就轻的说法。 秦云看着她的双眸,危险开口:“拓跋家,你做主?” 拓跋雄战想要回应,但怀柔氏抢先道:“主意是我出的,如果陛下不满,就罚我一个人吧。” 秦云怒极反笑:“你觉得朕不敢处置你们?” 怀柔氏沉默。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天地万物,莫非朕赐!” “朕不让你们走,你们也焉敢走?” “还敢假传圣旨!” “带走朕的女人?” “你们知道规矩两个字怎么写的吗?” “哼!”他重重冷哼,身后 两千人瞬间拔刀,不断颤鸣,发出刺目的光华。 一股滔天煞气,骤然降临。 拓跋雄战一颤,一万多军队如临大祸,不自觉的后退。 “陛下!” “还请息怒。” “我拓跋家绝无反意。”拓跋雄战急忙上前,预防事态恶化。 秦云还是丝毫不买账,若是西域的臣国,人人都像拓跋家这么做,那他这个皇帝还当不当了? 怒吼道:“拓跋玉儿在哪?” “速速给朕交出来!” 怀柔氏的风韵脸蛋很难看,一旁拓跋雄战咬牙,进退两难。 忽然。 拓跋军队后面的一辆马车里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秦云眸子瞬间锐利,呵斥道:“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绑人走!” “无名!” “是!”无名大喝,一人独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