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尘土四起,那是突厥的骑兵在以扇形的阵容,包围向秦云的几万人。 顿时,风雨骤起! 穆乐等人全身紧绷,马匹嘶鸣,准备血战。 秦云却是不动如山,丝毫不担心什么。 吃定了突厥暂时不敢开战! 因为他有情报! 大吼一声:“拿弓箭来!!” 穆乐不明所以,但还是瞬间递出一把普通弓箭。 秦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拉满,铮铮发颤! 一弓对八千弓,丝毫不落下风! 大吼道:“马律,你给朕看好了!” “还有王敏,朕知道你也能看到!” “凡目之所及,山川河流,皆是我大夏领土,草原以北,老弱病残,皆是我大夏子民!” “任何人胆敢分裂,胆敢霍乱,就是这杆旗的下场!” “大夏的家务事,不需要旁人插手!!” 话音一落! 他松手,弓箭颤鸣,如同流星一样激射出去,划破长空。 那一刻,所有的突厥士兵,所有的突厥大将,包括远处山峰的王敏,双眸皆是死死看着那一杆箭。 不算伟力,不算可怕,但却偏偏射中了突厥马律所部的大旗。 砰! 旗杆一分为二,直接被射穿。 吱呀…… 旗杆发出刺耳的声音,继而那杆写着沽字,象征阿史那元沽, 突厥最高标志的大旗,应声落地! 主旗一倒,极为诛心。 突厥士兵躁动,愤怒。 马律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怒不可遏的指向秦云,嘶吼道:“竖子,竖子,你走不掉了!” “你走不掉了!” 秦云针锋相对:“朕现在就走,而且还要大摇大摆的走!” “走的是谷轧河,过的是草原边境,你能,耐,我,何?!” 他黑发狂舞,那股气场与生俱来,压制众生。 “兄弟们,走!” “跟朕回盘城喝庆功酒。” “谁拦,杀谁!” 如此强势激进的做法,点燃了将士们心中的豪气与胆气。 个个面色通红,嘶吼道。 “我等遵命!” “谁拦,杀谁!” 滚滚雷音,震慑四方,让突厥的那批骁勇军队都为之暗淡。 众多军士焕发出强大的自信与光彩,全然不像是刚刚经历了攻城之战。 紧接着,前军做后军,后军做前军,有序离开。 与其说是离开,倒不如说是散步,视十万突厥大军为空气! 砰砰砰! 马律的手掌不断爆响,额头青筋暴露,滔天的怒火在他的双眸激荡,化作血丝。 耻辱,天大的耻辱! “将军,还不动手吗!” “大夏军队已经嚣张到了如此地步,不给他们一个教训 ,他们还以为自己是几十年前的自己!” “杀吧!” “末将有把握踏碎这几万人。”有高大的胡人将军厉声说道,眼中闪烁嗜血的光芒。 闻言,马律心动了! 双眸闪过危险的光芒,一双手掌已经扬了起来,只要放下,即是进攻。 但下一秒,异变再起。 东方,尘土飞扬,滚滚铁蹄响起! 有嘶吼于几里地外传来,如同闷雷。 “陛下,扎哈铁骑,铁塔,奉命前来迎接!” “突厥狗贼,速速让路!” 扎哈,即是扎扎哈尔部落的新建制,已经彻底隶属大夏。 马律微微变色。 紧接着,突厥斥候大吼。 “将军,快看,西方也有人!” “是的鲈岭的方向,人数不清楚,估计不少!” 马律望去,尘沙飞扬,百鸟飞出,果真有人来。 顿时心沉入谷地,极度不甘,看一眼断掉的大旗,更是屈辱到眼色狰狞!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心中狂吼,抬起的手,最终挣扎的收了回去。 安慰自己:“罢了!” “皇帝退兵,咱们的任务完成了。” “让这狗皇帝嚣张一段日子,草原的弯刀迟早悬于帝都太极殿上,哼!” 很多突厥士兵脸色难看,目送秦云大摇大摆的离开。 更甚者,脸色通红, 充斥了不甘! “难道就这么看着皇帝从谷轧河从容退去?” “咱们突厥的脸往哪里放?” 马律捏拳,一阵沉默。 心中恨意无穷,但也无可奈何,大夏援军赶到,就算搏一搏,也变成了不切实际的空谈。 “走!” “禀告大公,请他来做主此事,必须还以颜色!” 提到阿史那元沽,千军万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眸子一震。 “没错,禀告大公,他一定有对策!” “走!” “……” 大道上,日照高升。 秦云就这样顺利离开,无畏至极。 “陛下,是否加快行军,这可还有一个王敏在虎视眈眈,她若调兵,咱们必将陷入苦战。”燕忠警惕的提议,不断的向后看去。 秦云摇头,目视前方。 “不用,原计划行事,从谷轧河大摇大摆的走。” “朕乃一国之君,如果走快了,露出丝毫怯色,都势必涨突厥的威风,他们日后行事恐怕是更加的无所顾忌。” 穆乐愤怒道:“这群狗东西,真该死,胆敢堂而皇之的进入西凉,威胁陛下!” “天狼城没拿下,王敏也没死,突厥的横插一脚,日后恐怕局面得更难了。” 秦云蹙眉,重重叹气。 “朕最怕的事来了,西凉求助于突厥,求助于异族人,难不 成她要将老祖宗的土地割裂出去?” 众人沉默,脸色难看。 因为这极有可能! 突厥发动战争,一般都只为地盘和粮食。 短暂沉默之后。 秦云又很快平复,目光深邃:“一切,回去再说。” “过谷轧河时,多留一些斥候,谷轧河相当于三八线,突厥一旦跃过,那么大夏边境就必须要警惕。” “突厥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朕必须有所防备。” 十二个小时后。 大军安全回归盘城。 入城第一件事,他下达了多达二十几条命令。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