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斐等人的老脸也是挤在一起,极为阴沉。 捏拳作响,青筋暴露。 “阻止限土令,是与天下百姓为敌!” “还有人污蔑咱们刺杀天子,名声就更难听了,皇帝小儿成了为国为民的受害者,咱们成了行凶者!” “一路出来,连街头巷尾的小孩子都在盛传!” “混账!!” “咱们承诺送出的一成粮食,算是一场空了!陪了夫人又折兵!” “皇帝小儿,太可恨!” 砰! 接二连三有摔杯子骂娘的声音发出。 门阀众人,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动作。 远处。 公孙凛站在边缘。 他忽然接到了心腹的报告,嘴角升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快速来到驿道的前方,道:“诸位族长,晚辈有事禀告。” 正坐在一起发火的六大门阀之主,目光一寒,没空搭理。 司徒蔷薇更是不悦,呵斥道:“有什么事?” “我等交谈,你有资格插嘴吗?” “滚!” 语气可以说相当不给面子,那怕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司徒蔷薇对自家的二把手,也是很恶劣。 这是故意的,公报私仇! 司徒凛的眼神闪过一丝刚毅的不悦! 但藏在心里。 拱手道;“晚辈接到手下报告,说公孙若 水离开后,又偷偷绕道,回了帝都。” 啪! 茶杯摔碎。 郑斐的脸若厉鬼,尖声道:“你说什么?!” 噌噌噌。 几位巨头联袂站起,双眼愤怒,顿时失控! 司徒凛低头,不卑不亢。 道:“诸位长辈,的确如此,帝都城也都有各家的眼线,一问便知。” 司徒蔷薇的神情闪烁,虽然跟司徒凛不合,有竞争关系。 但他知道这种事,司徒凛没理由撒这么蠢的谎。 “哼!” “这个贱人,从麓山就跟皇帝小儿眉来眼去的!” “说不定两个人都特么睡了,公孙若水,真是丢尽她公孙门阀世代积累的脸面!”郑斐阴沉咒骂。 南宫夜焉眯眼,望向帝都的方向,沉声道:“公孙若水,会不会将咱们的事供出来?” “有可能!” “否则她躲着咱们,偷偷回帝都,干什么?”赵括道。 郑斐三角眼阴狠:“回去能干什么,还不是狼狈为奸!” “竟敢背叛门阀协议,投靠皇权,该死!” 司徒蔷薇皱眉,有些深沉。 “稍安勿躁,咱们门阀联手这么多年,也不能仅看表面。” “先看看情况,不可自乱阵脚。” “立刻派人,暗中调查吧。” “……” 帝都。 深夜,秦云回宫已有一段时间。 他第一时间回了后宫,先跟萧雨湘她们解释清楚,以免她们因为刺杀的事担心。 共进晚膳后,他一身幽香,从后宫走出。 香味,全是在众美的怀中滚的。 “陛下,公孙门阀的车队已经入皇宫许久,老奴将他们安置在了德阳殿。” “您现在要去见见吗?” 秦云嘴角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容。 “见,必须要见!” “但主次要分清,朕可不会去见她,让公孙若水一个人来御书房叩见朕。” 丰老点头:“是,陛下。” “另外还有一件事,帝都内许多可疑人员在走动,甚至宫里也不太平,似乎在打听公孙若水的消息。” “要处理么?” 秦云皱眉,摇头道:“不用,朕还怕他们打听不到什么。” “立刻下令,封锁御书房内外,旁人不可靠近,摆出一副朕要跟公孙若水商谈天下大势的样子。” 丰老点头,二话不说,去照办了。 不久后。 秦云穿着黑色的龙袍,端坐龙椅上,安安静静的看着奏折。 下面的公孙若水已经站了许久。 她身段高挑,气场出众,不愧是门阀掌舵人。 大气的脸颊虽然不再如少女,青丝也有不少白发,但始 终都算是美女级别,对于男人的诱惑力只增不减。 她的蛾眉一蹙,杏眼有一股怒火。 “陛下,我来了已经半炷香了!”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仲谋呢!” 她再也沉不住气了,主动开口,银牙咬着红唇,不经意间流露出了美丽风情! 秦云嘴角上扬,不紧不慢的放下奏折。 抬头认真道:“仲谋,什么仲谋?” “你说呢?!”她脸色冰冷:“堂堂天子,也要干绑架人这样卑鄙的事吗?” “你在怕什么?” 秦云不屑一笑,站起来,负手道:“朕向来什么都不怕。” “只是你说的仲谋,朕的确不知情。” 公孙若水质问:“你不是抓了他么?” 秦云露出大白牙,贼笑道:“谁说朕抓他了?” “你也真是蠢的可以!” 闻言,她脸色铁青,预感不太好。 白皙的手攥紧,上前一步:“你骗我?!” 秦云俯瞰道:“骗你又怎样?兵不厌诈,不懂吗?” “枉费你还算是个女强人,一族之长,略施小计就将你骗来了。” “不可能!” 公孙若水道:“即便腰牌造假,字迹也不可能出错,我的侄子,我清楚!” 秦云打了一个响指:“你说到点子上了。 ” “还真就是字迹造假。” “你侄子公孙仲谋喜好书法,常常与人书信来往,正好,朕的囚犯里有一个叫欧阳修的大书法家,擅长临摹。” “你看到的,就是他临时临摹的,哈哈哈!” 闻言,公孙若水那张脸蛋彻底怒了! 衣裙无风自动,胸口剧烈起伏,恰似一汪春水喷涌,竟是让人看不出真实年纪。 “你,敢,骗,我!!” 秦云摊手,毫不掩饰道:“没错,朕骗了你,咋滴?” 看着他那副欠打的样子,公孙若水就想要杀人! 但她知道,不能,也不敢! 在这深宫,说难听一点,就是皇帝的绝对领域,只需要那个可怕的老头一出手,任何武功都是白搭。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