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夜幕降临。 有酒,有美人,时间过的很快。 秦云二人喝的都不少。 这时候,气氛也到了。 正所谓酒后吐真言,没有酒有些话不适合说。 秦云摆摆手让蔡管事把包厢清空,所有清倌人也都走了。 仅剩下他跟秦赐二人。 那一刻。 顺勋王仿佛是预感到了什么,坐直身体,等待他的开口。 “十一弟,知道为什么朕要带你来这里么?” 秦赐认真道:“兄长想让我多靠近女人?” 秦云摇头。 “你是一个痴情的男人,这一点做大哥的,并不想要破坏。” 闻言,秦赐挺拔的身躯微微一颤。 因为秦云没有自称是朕,而是大哥!还是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 “我带你过来,是因为咱们生在皇家,从小便分开,长大后又有太多的顾及,无法像普通人一样相聚,一样喝酒聊天。” “所以我想要咱们能像普通人一样相处,至少比在正式的场合更加纯粹。” 秦赐点点头:“兄长说的极是。” 秦云撸起来袖子,十分接地气道:“你跟大哥说说,离开帝都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我?”秦赐一愣,似乎有些答不上来。 “兄长指什么?” 秦云脱口而出: “所有事,受的罪,遭的排挤,或是喜怒哀乐,都说给我听。” 秦赐皱眉:“臣弟自幼离开帝都,来了封地。” “生为亲王,又能吃什么苦呢?” “至于喜怒哀乐,都是常态,如果是大喜大悲,我想兄长也应该知道的。” “她的离去,给我造成了很大伤害。” “除此之外,似乎没什么好说的了。” 虽然很坦然,说的也像那么回事,但秦云本能觉得他是在隐藏自己的情绪。 砰! 他一手抓起两坛子酒。 “喝!” 几乎是命令一般。 秦赐愣了一下,而后二话不说,端着酒坛子就海饮。 同时,秦云也在喝,十分豪爽,任由酒水打湿了衣服。 喝完之后。 他大吼一声:“好酒!” 秦赐放下坛子,却不甚将坛子打碎,哐当一声。 二人相视一笑:“再来!” 就这样二人咕噜咕噜又喝了两坛子酒。 喝到面红耳赤,身体的血液逆流。 那一刻,在酒精的催眠下,仿佛很多顾及都消失了。 “十一弟,朕再问你,咱们是亲兄弟吗?” “那是自然,一母同胞!”他大声道。 “好,朕再问你,你真的没有因为魏红殷的死而怨恨于朕吗?” “没有!”他脱口 而出。 秦云深吸一口气,继而问出了那句他最关心的事。 “十一弟,那朕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陇右唐三,是怎么回事?” 秦赐的笑容猛然僵住! 那喝了酒而显得几分轻浮的脸也迅速收敛。 气氛,瞬间凝滞! 见他反应,秦云的心不禁下坠,但仍旧等待着他的回答。 顺勋王秦赐缓缓的放下了手中酒坛,看了秦云一眼,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难道皇兄知道了当初放走王敏的事儿? 不动声色道:“皇兄,臣弟确有一故交名叫唐三。” “不知道您忽然说这个干嘛?” 秦云开门见山:“朕怀疑他私自贩卖铁器!” 闻言,秦赐眉头一拧,眼中有些冷冽。 心中怒吼,唐三这厮,竟然敢背着本王贩卖铁器! 他的愤怒,溢于言表! 缓缓问道:“皇兄,不知你说的可有证据?” 见状,秦云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并不知情。 摇了摇头:“朕只是怀疑,具体还没有证据,但朕偶然得知你跟他是故交,所以多此一问。” 秦赐坦然道:“皇兄,这件事臣弟不知情,更不会去做这样的事。” “那就好!” “噢对了,私贩铁器的事牵连到了西凉重弩的 事,所以朕怀疑这跟唐三也脱不了干系。” “你私底下,跟那唐三暂时少来往。” 秦云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秦赐那里听不出敲打的意思,猛的站了起来。 “皇兄,若您有所担忧,臣弟可以立刻跟你进京,接受调查。” “臣弟可立誓,所作所为全是为大夏好,为皇兄好。” 秦云很满意,打消了之前的一些顾虑。 笑呵呵的拍了拍他肩膀:“别那么紧张,朕这一次专程来幽州,就是想要跟你单独聊聊的。” “朕相信你,所以不会来跟你沟通这件事。” “替朕保密,朕还在查他。” 秦赐点点头:“臣弟遵命。” 他平静的外表下,内心五味杂陈,甚是觉得对不起秦云。 特别是谷轧河放走王敏的事。 秦云见他失神,狐疑道:“你怎么了?” “没,没。”秦赐露出一抹微笑,回过神来,缓缓道:“皇兄,不如唐三的事交给臣弟来处理吧?” 闻言,秦云愣了一下,挑眉道:“你来处理?” “对,贩卖铁器是一件大事,但这其中又牵扯的太深,而今大夏处于多事之秋。” “臣弟想要替您分担一些。” “给臣弟一些时间,臣弟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顺勋王秦赐微微拱手,平静而坚毅的脸上写满了真诚。 秦云犹豫了一瞬。 最后选择相信他,正如玄云子所说,每个人的角度不同,做法也就会不同。 但无论如何,秦赐的忠诚他是相信的。 “好,此事朕交给你全权处理。” “有消息了,就告诉朕。” “多谢皇兄!”秦赐一拜,深邃的眸子里有些复杂,最多的是愧疚!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 “今天是出来玩的,玩就要玩的高兴!” “十一弟,有兴趣没有,陪朕去见见那位苏姨?”秦云瞥他一眼,嘴角有着男人都懂的坏笑。 秦赐苦笑:“皇兄为何不直接表明身份?看上了那女子,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