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守军为之忌惮,不少头冒大汗,狠狠吞咽着唾液。 十万人的猛攻,或许还不止,谁能不惧? 无双战将,何亚站了出来。 他威武可怕,矗立城墙头。 中气十足,在黑夜中暴吼:“萧翦,送你八字,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远在城下一里路开外的萧翦,清晰听到了这句话。 坚毅的脸上,浮现一抹冷笑。 大喝道:“你就是那个跟穆乐打的有来有回的无双战将,何亚吧?” “哼,你送本帅八字,本帅也赠你八字。” “时无英雄,竖子成名!” 三军再度跟着嘶吼:“时无英雄,竖子成名!!” 何亚不屑一笑,颇为帅气的脸颊有着无与伦比的自信。 大声道:“整个朝廷兵马,我何亚只将穆乐一人放在眼中,你算得了什么?” “够胆,就来抢城!” 盘城驻军,也跟着一起嘶吼,战意十足。 “够胆,就来抢城!” 见状。 萧翦的面色冷的刺骨。 听闻不如眼见,时至今日他才发现,西凉叛军,也就是大梁的军队竟然如此强大,气势十足,绝非酒囊饭袋! 铮…… 他缓缓抽刀,刀轰鸣的声音,悦耳但又杀伐。 佩刀抽出,直指盘城 。 月光下,是那样的刺目,是那样的闪耀,布满寒气,仿佛吞饮过无数人的鲜血。 整个三军,为之热血沸腾! 双眼爆发出通天的煞气。 萧翦嘶吼:“兄弟们,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可郁郁久居人下?!” “陛下有令,第一个登上城头者,封万户侯!” “第一个斩杀偏将级别以上者,封一品大将!” “兄弟们,为大夏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凡战死者,为烈士,抚恤会发送到妻儿老小手中!” “兄弟们,杀!” 铿铿铿! 无数铁甲齐动的轰鸣,震耳发聩。 三军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嘶吼道:“杀,杀,杀!” 盘城下,杀气冲天,震碎黑云,几乎有逆转洪荒之势,恐怖如斯。 下一秒,第一批队正式开始攻城! 密密麻麻的军士,如蝗虫过境,举着盾牌,抬着云梯,不顾一切的冲锋。 嘶吼声壮胆,震碎云霄。 那一刻,即便是高傲的黄角,也目露一丝忌惮。 这就是萧翦么? 这就是大夏军队么? 那位皇帝,何来如此铁血军队? 何亚抽刀,对手下大吼:“听本帅令,放箭,放箭!” “阻止朝廷军队登城!” 城头上的 人,纷纷放箭。 咻咻咻! 如下雨一般,天空中无数箭矢落下,带起无数的血花,收割了一片又一片的生命。 才一个照面,萧翦的军队损失数百。 可他们没有停下,继续冲锋,悍不畏死。 “杀,杀,杀!” 混乱的城墙下,命如草芥,只能听见冲天喊杀声。 萧翦又下令,第二批队跟上。 城墙上。 黄角看见攻城军士越来越多,嘴角浮现一抹阴沉的冷笑。 “来人,是时候了。” “将弩机备好!” “让这萧翦,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代价!” “是!”军士大吼。 紧接着,是一片人间炼狱! 粗如婴儿手腕的箭矢,被放上弩机,二十位军士一起拉弓,轰然射出,在空中暴响。 不是单个,而是三千座弩机一起在放! 声势可怕,破空声盖过了喊杀声。 噗呲! 有将士被击中,一个血洞喷涌。 并且那特制的粗壮箭矢,还在收割生命,一连穿透三名士兵的胸膛,才铿锵一声,插入地面七寸,铮铮发颤! 鲜血滴落,可怕至极。 而这只是整片攻城战场的冰山一角。 弩机威力太大,几乎在顷刻间打的朝廷军队退后。 “混账!!” “西凉叛军那里来的弩机?那可是大夏的杀器,绝密啊!” “情况有变,盘城竟有重型弩机!” “大帅,快下令,退兵!” 后方眺望的将军们,纷纷大骂,脸色通红,双眼密布血丝。 震撼,害怕,心疼,愤怒! 而萧翦几乎要将牙齿都咬碎,双眼喷射怒火! 重型弩机,乃朝廷独有,除了陛下嫡系军队,府兵都配不了。 是谁,送给王敏的? 铁器是门阀在私自贩卖…… 门阀,一定是门阀! 砰砰砰! 萧翦骨节捏的作响,嘶吼道:“世家门阀,害我袍泽!!” “本帅跟你们不共戴天,不共戴天啊!” 看着那一片片倒下的将士,他心在滴血。 死人很正常,但被己方的大杀器,弩机打中,这让他憋屈,愤怒! 有清醒一点的偏将大喊:“大帅,快啊!” “快撤兵,否则前面两批弟兄都回不来了!” “咱们得另作打算。” 萧翦心在滴血,攥紧拳头:“不退!” 众将一愣,为何不退? 咬牙大声道:“大帅,可这样下去就是在自杀,送死啊!” 萧翦冷冽的脸庞,如同冰块。 抬头看了看天色:“我们必须要猛烈攻城,支撑一个 时辰才行。” “为什么?” 众多将领不解,着急,甚至有些不满萧翦的情绪。 这不是拿将士的命,不当命吗? …… 盘城城墙上。 血腥味冲天,偶尔有一两人能冲上来,但也被长矛捅死。 黄角阴恻恻的一笑:“这弩机可真是大杀器,可惜,工匠仿造不出。” 何亚站在城头,面对千军万马的厮杀,不动如山,似乎没了穆乐,他对战场就提不起兴趣。 “丞相在此守着吧,本帅去看看西面,江南府兵可能偷袭。” 黄角不屑一笑。 “偷袭?” “府兵战斗力远不如神机营等军士,咱们把萧翦看好就足够了。” 何亚点点头:“那我下城墙,吃顿酒肉。” 黄角微微一笑:“也成,等一会收拾了萧翦的攻城部队,本相也来。” “盘城驻军十多万,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