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火把无数,点亮黑夜如白昼。 长龙一般的车队有条不紊的前进,未发生异变。 “太妃还未回来?”秦渊望着徐徐前进的车队,脸色难看问道。 他身旁的婢女摇头,隐晦看了一眼马车外的禁军,低声犹豫道:“殿下,前两天宫中探子就有传言,太妃早已侍奉于陛下,迟早是要改封号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王爷,太妃可能已经暴露身份,按奴婢看您就不该犹豫,早该杀人灭口,以防被查到。” “万一……太妃给陛下诞下龙子,那窦姓门阀,还会支持您吗?太妃,也未必……” 砰! 脸色瞬间狰狞的秦渊,一个耳光狠狠扇在了婢女的脸上。 她整个人重重甩在马车上,脸颊破烂,血肉模糊! 看起来,极其的瘆人。 “殿下!”婢女痛苦,更是惊恐。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说教起本王,太妃的事岂容你来议论?!那可是本王的母妃!” “你这该死的奴才,竟然敢污蔑太妃!” 秦渊咬牙切齿,被彻底激怒!他伸出双手狠狠掐着婢女的脖子。 婢女的双手踢蹬,脸色通红,瞳孔逐渐扩散,要不要多久就要断气身亡 !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秦渊在最后一刻还是松手了。 但觉得不解气,便一脚又踹飞了婢女。 婢女打了好几个滚,披头散发,那里有刚才貌美的样子。 她大口喘气,捂住脖子,痛不欲生。 惊恐道:“殿,殿下,奴婢错了,奴婢也是为您好啊。” “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恕奴婢一次。” 秦渊冷哼一声,眼色狠厉:“再敢说这样的话,本王将你扔进军营里,让你受尽万千将士的凌辱!” 那婢女吓得浑身发颤,眼泪混着血水滴落。 秦渊狰狞的面部,逐渐被他控制了下来,恢复了冷冽的表情。然后缓缓走出马车,对着一个禁军道。 “前去禀告,本王要求见陛下!” 禁军也不敢怠慢,立刻便去请示。 此刻,正在龙车中休息的秦云,侧卧在窦太妃的大腿之上,享受着她的按摩。 这种征服一个强敌的感觉,格外爽快。 “陛下,九王爷秦渊求见!” 秦云猛的睁开双眼,闪过一道犀利的光。 他微微抬头,却看见了窦太妃那张很是尴尬和惊慌的脸蛋。 他不动声色:“噢?老九?” “朕倒是很久没见过他了,让他驱车过来 吧,正好到邙山行宫还有段路程,朕跟他叙叙旧。” “是!” 禁军立刻又骑马回去。 这一下,窦太妃坐不住了。 眼神慌乱,咬唇道:“陛下,九王爷要来了,你还要如此我行我素,不注意影响吗?哀家可是太妃!” 秦云坐了起来,笑道:“太妃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不过,九王爷又不是老五老八,他不敢乱说的。” 窦太妃心尖乱颤,老九可是她的亲子啊,看到这一幕,那是何等尴尬? 她雪白五指捏紧,额头有香汗溢出,几乎是央求一般的说道:“陛下,哀家已经如此从你了,你为何还要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哀家的极限!” “逼死了我,对你有好处吗?” 秦云看着她的焦急和尴尬,心中一阵暗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窦太妃见他还不说话,听着愈来愈近的马车声和开道声。 她彻底慌了,如果让老九看到自己委身于秦云,只怕会当场爆发,做出冲动的事。 那么一来,多年经营,将满盘皆输! 她心一横,风韵脸蛋浮现难色,咬住红唇道:“陛下,你放哀家离去吧,只要您给哀家留些颜面,哀家以后定然听你的。” “ 甚至……可以侍奉于你!” 说完,她强制挤出了一丝微笑,虽然好看,但明显是被迫屈服的。 秦云心中冷笑,看来城阳夫人说的没错啊。 “太妃说的可是真话?”他装作垂涎欲滴,探出头,在她白皙的锁骨前不断嗅着。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说出这样的话。 “对,哀家说的真话,还请陛下留下颜面,不要让旁人知道。” “那好吧。”秦云最后点点头:“太妃回自己马车吧。” 窦太妃面红如血,如蒙大赦,连忙整理了一下仪容和散乱的宫裙,叫来禁军,抓紧下龙车。 就好像,这里是龙潭虎穴一般。 她慌乱之中,并未注意到,秦云偷偷将她的细长束腰解了下来,扔在了龙车一角。 窦太妃慌忙上马车,刚好九王爷就到。 二人并未碰面。 “陛下,臣弟秦渊求见。” 秦渊来到龙车的台阶,弯腰一拜。 “老九,进来吧。”秦云的声音淡淡,完全听不出敌意。 秦渊挤出一抹爽朗的微笑,深吸一口气,便进了保卫森严的龙车。 他进来一拜:“参见陛下。” 丰神如玉,内敛沉稳。 这是秦云见他的第一眼评价! “ 呵呵,老九啊,起来吧,朕刚才还跟窦太妃说想你呢。”秦云笑呵呵的将他拉到了身边坐下。 秦渊微微一笑,眼神趁机打量龙车。 窦太妃已经不在,看似一切正常。 可刚当他坐下,他的双眼就像是被刺瞎了一般,痛苦不堪。 那龙车的角落处,不起眼的地方,竟然有着一条绣着金凰的女子束腰。 绸缎,刺绣,皆是太妃才可以佩戴的! 这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秦渊怒火滔天,屈辱几乎让他的理智浇灭,这狗皇帝,焉敢碰我母妃?! 他牙齿咬的砰砰作响,已经是无法克制! 可就在秦云转身坐下的刹那,他的理智更胜一筹,竟再度压制下了情绪。 脸色沉冷如水,虽然不算寻常,但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秦云扫视了他两眼,心惊,好定力! “老九,你找朕所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