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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2 / 3)

纤细,不过盈盈一握,柔若初生柳枝染蘸春水,滑腻白皙的肌肤紧密贴合。

“阿珏。”

林望舒挣扎着唤了一声碧珏的名字,完全忘了上山之前的叮嘱叫什么“双玉”,可碧珏也没有纠正,只是用嫣红的舌尖堵住了她想要说的话。

其实林望舒也没有什么想说的,她并不准备对碧珏提起前尘旧事,所说的也只有她的情衷,她的爱恋,她离不开碧珏,她不管如何也要和碧珏在一起。

她快要受不了了。她以前觉得能等,是因为随着时间无限拉长,她的希望越发渺茫,将滚烫炽烈的欲念浇冰压下。而一旦见了阿珏,她发现她一分一毫都难以等待。沸血灼烫,脏腑焚尽,这样的痛苦和碧珏相望不相及的绝望相比算不得什么。

死生魂灭,万事成空,是否连着前尘旧事的缘一并烬灭。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怕失望,怕再落入无底深渊。

“玄兔,我知道你待我的心,我摸索到了突破的边界,我们下次见面就是三个月之后,你有什么想做的么?”

有什么想做的?林望舒想不出。

可若是只回答想和碧珏在一起就好了,这样的话未免过于敷衍。

斟酌之下又推算日期,三个月之后大概差不多是灯昼节,花灯连阶,星落如雨,正是人约长街昏暗处,互诉情衷的好时间。

“好,那等我下次出来。”碧珏柔软的唇瓣轻擦过她的指尖,眼底郑重之色浮现,“我陪你去看花灯。”

不知过了多久,林望舒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待她醒来时候天光乍放,被衾好端端盖在她的身上,仿佛昨夜之事不过一场南柯。

时间这样一天一天过着,鹤熙峰上无寒暑,她原本以为碧珏只需要闭关三个月就能出关和她一并到山下或者回鬼城居住,可三个月后又三个月,仿佛以三个月为期限,永远要循环往复下去。

这三个月并不一定是准确日期,答应好的灯昼节便错过了,林望舒抱着雕琢的琉璃灯坐了一整夜,寒露湿重,沾湿满衣。她想让碧珏将琉璃灯带进去,以寄相思之情。可碧珏只是说怕运功时候打碎了琉璃灯,将琉璃灯束之高阁,说要好好保管。

可等林望舒下次偶然间找东西时候偶然见到这盏琉璃灯,精美的灯上已经布满了灰尘,她也像是被碧珏遗忘的华美物件,这方寸之地的别院四角方整,让她心甘情愿地自我幽囚。

藤草煎水她日日服用,最多只能稍稍减轻发作时候的剧痛。越是如此,林望舒便越数着日子等碧珏出关之日。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一年又一年就这样波澜不惊地过去了。

谢窈实在看不下去她被相思之苦日夜煎熬,这一次前来便把吾执城主殷绪和极乐鬼王世清歌一并邀来,一来同是鬼王同等尊贵,不似她身为下属有很多话不能说不敢说;二来她拗不过殷绪的软磨硬泡威逼利诱,要知道殷绪到见鬼城楼上撞了整整半年求见林望舒的钟,搅得钟楼旁原住鬼个个不得安生。

世清歌听闻此事,啧啧称奇道:“不是吧,见城主,你当初打我们五大鬼城兼仙门联军时候手段那么狠辣,一点情面不留,怎么面对一个小小的仙门修者就这般畏手畏脚?”

“以你的身家地位,看上哪个女子随便挑就是,何苦这样委曲求全?一纸修书送到天一门,天一门那群贪生怕死之徒,还不得连夜八抬大轿把人抬到你那城里?”

林望舒睫毛垂下,落在腕上的络子,始终没能说出什么。

她不愿以自己的权势身份勉强。

殷绪含笑,嗔着世清歌:“胡说,你以为舒娘是你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抓来上床玩弄的恶霸么?舒娘所慕之人,可是仙门第一天才兼美人,天一门的碧双玉。”

“碧双玉?”世清歌一怔,“琼慕剑碧珏?”

“还能有谁?”

“等等,碧珏不是已经有道侣了么?”世清歌觉得自己快掰不过来了,“我前几天抓到几个天一门的修真者,说是要往三生山前递拜贴,预定明年的成婚典仪场地。上面的牌子写的是碧珏和当今天一门这掌门老儿的女儿流越啊。”

林望舒本来就苍白的脸庞登时血色全无,缕缕幽冷的墨色烟雾在她指尖环绕,眼尾的肌肤浮现妖异的蝶尾纹路,像是暴走的先兆。

殷绪注意到了这一点,连忙截住世清歌的话头:“你可看清了?流无退虽然和碧双玉有过婚约,可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会不会是消息迟缓,当不得真。”

世清歌留意到了殷绪递来的眼色,迟疑着改了口:“或许是这样?等本座回去,再审审那几个修真的便是了。见城主你也别非要放在心上,天下美人那么多,何苦来非要采撷这一株。”

而此时天一门掌门殿的密室里,碧珏端坐在掌门下首的位置上,眉目温婉,神色淡漠,看不出喜悲。

掌门虽说依旧对她以师长自居,但从碧珏身上的灵力流转隐约能窥探出,左不过一两年,她便将超过这仙门之中的任何一个,稳坐仙门之巅。

都说年龄是仙门修真者之中无法越过的鸿沟,就算天才也抵不过修为长个几百年的老东西,过露锋芒易夭折。可这种话只是对于庸人中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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