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心跳骤紧,“当年是叶清禾把我从严家抱走的吗?”
她问的很直接。
薄寒时也不再隐瞒:“叶清禾以及陆家,和严家没有任何渊源,也不存在什么恩怨,谁从严家抱走你还没查明,但将你抱到乔家,的确是叶清禾所为。”
如果当初的严欢,没有被抱到乔家,也许严家那边能很快找到她。
她没有机会做乔予,更不用过乔予那般千疮百孔的人生。
如果没有这段阴差阳错,她会做一辈子的严欢,会是严老的掌上明珠,更不用在乔家受尽委屈,吃尽苦头。
严欢会如她的名字一般,平安欢喜一生,做着风行唯一的公主。
可那样……就没有乔予的存在了。
严欢不会遇到薄寒时,更不可能和薄寒时相爱。
乔予吸了吸鼻子,眼圈微微泛了红,“从R国回来后,你答应过我,不会再隐瞒我任何事,薄寒时,你又骗我一次。”
都说事不过三。
可这都第二次了,给他点教训,并不过分吧?
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严琛。
乔予接了电话。
严琛问:“小欢,你到了没?我准备出发去机场接你。”
“还没到,我机票改签了,大概下午两点才能落地南城。”
“行,那我跟义父说一声,到点我去机场接你。”
乔予应声:“好。”
挂掉电话后,乔予转身欲走。
薄寒时扣住她的手腕子,“予予,隐瞒你,是我不对。”
乔予目光平静的盯着他,提醒道:“上次我们约定过,如果你再隐瞒我,再不信任我,我就不要你了。”
“我现在很信任你,但你依旧不信任我。”
“薄寒时,信任我,很难吗?”
还是说,他并不想信任她?也不信任他们的感情?
他不是不信她,他只是……太害怕失去了。
从前那七年,他不停地在失去。
当失去成为一种惯性的时候,触手可得的幸福会变得不真实,像是大梦一场。
乔予这次没惯着他,走的很利索。
她人刚走,疗养院那边便给薄寒时打来电话。
护工说,叶清禾失踪了!
……
这边,严琛接了乔予,回到严公馆。
明天就是除夕了。
小相思趴在桌上跟杜叔他们一起擀面皮,包饺子,两只小手和小脸上全沾了面粉。
乔予刚进家门,老杜便喊了一声:“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小家伙立刻爬下椅子,飞快的跑过去,撞到乔予身上。
“妈妈!”
乔予蹲身抱住她,伸手帮她擦擦小脸上的面粉,“怎么弄得这么脏?”
“在包饺子呢!我用饺子皮在捏城堡!还没做完呢!”
乔予目光柔软的看着孩子,捏着她的小鼻子夸奖道:“这么厉害,小脏孩,想不想妈妈?”
“想!”
小家伙嗓音洪亮,一双小脏手抱着乔予,将小脑袋凑到乔予身后看看。
乔予狐疑:“在看什么?”
小相思眨巴着大眼,若有所思,“咦,爸爸那个黏人精呢?”
她左看右看,前看后看,也没看见爸爸的影子。
“……”
咳,黏人精?
乔予轻笑出声,“怎么说你爸爸呢?”
小相思撅撅小嘴,不以为然:“爸爸比我还要黏着妈妈!小孩黏妈妈很正常,爸爸都那么老了,还要黏妈妈,就是黏人精一个!”
“好好好,爸爸是大黏人精,你是小黏人精。小黏人精,带我去看看你捏的城堡。”
小相思牵着乔予的手,拉着她走到桌边。
严老从书房出来,先是看了眼乔予,又和小相思似的朝她身后看了好几眼。
乔予纳闷:“爸,你又在看什么?”
严老皱了眉心,似有惋惜,嘴上却是说:“没看什么。”
那未过门的便宜女婿似乎没跟来?
倒是严琛口直心快:“义父,别看了,便宜妹夫没跟来。”
严老:“……”
乔予:“…………”
小相思小小的脑袋,却有大大的疑惑,小脏手挠着脑袋问:“严叔叔,便宜妹夫是谁?”
严琛:“你爸。”
小相思:“我爸爸为什么便宜?”
爸爸那么有钱,明明炒鸡贵!
严琛揉揉小家伙的小脑袋,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