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大脑一懵:“……?”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怎么就要把在她和官人的祖坟里再塞一人???
不是说好给你纳妾的吗?
老夫人急忙劝阻:“不是,好孩子你——”
她想说岑聿误解她的意思。
她哪是要给逝去官人再添个良妾,分明是要给东院房里添个知冷知热的贴心姑娘。
最好再添个一儿L半女,为岑家开枝散叶,也能让岑家和她娘家的关系更密切些。
怎么就成了在祖坟里埋人!
也不怕百年后,给她气的从祖坟里跳出来。
岑聿一如既往地平然:“祖母若是心焦,等下孙儿L就去前院知会母亲一声,姨妈家若是愿意,年前就将人迎过来,正好祖母常觉孤寂,给您做个伴儿L。”
老夫人急忙高声:“不不不——”
怎么乱套了呢!
岑聿再说:“这位婵姑娘要入府,碍着人前人后的脸面,还是当由母亲出面,带着聘礼前去,以示礼重。”
“这些话祖母不方便开口,就由孙儿L去。”
岑聿说着,拱手一礼后,起身向外走。
老夫人:“……?”
不是。
怎么走了??
她为了在岑聿面前撑撑脸面,特意寻了方软枕垫在腰际,半靠在小榻,下半身盖着个兔毛皮草。
边上还有两个手持“美人拳”的嬷嬷,正给她松快腰背。
老夫人想留住岑聿,但碍着侧躺的姿势,就慢了二分。
等人直起身子,哪还有人。
老夫人:“……”
她看了眼身边的嬷嬷,面无表情,又语重心长:“你也不拦一下!”
嬷嬷委屈:“……不是您说的,少爷来这,小的不能吭声的么。”
老夫人:“我恨你是个木头!”
嬷嬷仿佛要把木头贯彻到底,她当初就劝过,不要给岑聿纳妾。
之前行不通,成亲后就能行通了?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没用,还是该想着等下正院来问,得怎么应付过去。
“等下正院来,我的老祖宗,您可想好了法子?”
嬷嬷耿直发问。
老夫人:“…………好嬷嬷,你还是别说话了。”
她感觉自己现在的脑袋有些晕。
正院。
岑文镛和姜归宁刚用饭完毕。
岑文镛正喝着热茶,和姜归宁说着,有几日没去给母亲请安,趁着天色不算太晚,等下去瞧瞧。
临近年关,考核的折子如山,前几日都是临近亥时才能下值。
好在如今的大邺没有宵禁,不然他们只能夜宿吏部。
给母亲请安是孝道,姜归宁没什么意见,只是想着老夫人刚提的事,总是心不在焉。
也不知道聿儿L会怎么回。
其实站在母亲的角度,她还是挺希望儿L子后宅能热闹些的。
她娘家的几个嫂嫂,皆是出自大族,之前给她递过信儿L,说家里有几个正值婚嫁年纪的姑娘。
若是可以,想和岑家结成姻亲。
其中几个她打过照面,很是不错。
也不知道现在如何。
姜归宁分神。
岑文镛和她说好几句话都没听见,忍不住一笑,也没和她再说,先去寿康堂请安去。
到底是嫡母,规矩不可废。
路上瞧见岑聿,父子二人笑说几句。
岑聿面色镇静:“刚才祖母差人请儿L子过去,话里意思,约是要给祖父纳妾。”
岑文镛骤懵,良久方道,满是愣然:“……什么纳妾?”
怎么净说糊涂话?
他父亲没了快二十多年,昔日埋进去的身子,说不定都在棺椁里被风沙消磨得皮肉尽消,只剩白骨。
再说,他父亲没时,膝下六子二女,正妻一位,妾室二位,通房一位。
也不是未婚少亡。
这是纳哪门子的妾?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想到岑聿把对方的来路都报了出来。
岑文镛呆了呆。
愁的差点去捶墙。
“我去问问!”
这种荒唐事要是传了出去,他怎么做人。
自己汲汲营营半辈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岑文镛登时脑子一痛,顾不得和岑聿再说什么,快步而走。
身边跟着的婢女落后一步,被岑聿拦住。
“母亲在何处?”
“夫人白日已去给老夫人请安,晚上寒气太重,夫人身子不适,就在院里歇着,让老爷帮着带句问好的话。”
对方寻了个得体的借口。
姜归宁在房里瞧看下月要送给各府的礼单。
马上要到腊月,府里账还未核完,各家的人情往来又要着手准备,每日早起就开始看,看到晚上也看不完。
好在今年有人能搭把手。
朝中同僚关系有亲疏,不过这是关起门来的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些来往礼单得她亲自来。
但岑家的几位同族兄弟,倒是可以让乔昭懿搭把手。
这个儿L媳,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