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吃了……
明春满脑子都是岑聿他竟然吃了东西!
……难难难难道那事已经做完了?
明春给乔昭懿盛粥时,视线向一人身上扫了下,发现衣衫凌乱,尤其是乔昭懿的,明显刚穿上,还没来得及将盘扣系上,再看岑聿,里衣上也有着明显被压过的褶子痕迹。
等视线上挪,但见岑聿往日白皙的脸,竟生出几分血色,尤其是唇,像涂了口脂似的。
等等,口脂——
明春再看乔昭懿,发现对方唇色虽红润,却并不像是口脂的色,反而像口唇厮磨时染上的痕迹。
明春但觉五雷轰顶,她家少爷的新婚夜竟然就这么快、又这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明春心死如灰,平白添了丝伤感。
她家少爷,怎么中看不中用呢……可怜乔姑娘。
……也挺可怜夫人的,夫人就盼着她回去带好消息呢。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和乔昭懿带来的霜露伺候完两人吃饭,先让她们出去,自己则借着收拾的由头去了盥洗室。
备水是她亲手弄的,自然清楚里面原本是何模样。
不去还好,一进去,看见自己准备的水,皆给用了,顿时失魂落魄起来,人怎么从婚房出去的都不知道。
看她来时心情尚好,出去却是表情戚戚。
乔昭懿:……?▎()▎[()”
她小声问:“怎么了
() ?”
猜到什么的岑聿:“…………没什么。”
乔昭懿放下心来,“那就好。”
刚拜完堂入婚房的时候,她问了嘴,这人是正院的,也是她以后要重点处好关系的婆母的身边人。
等下还有正事要做,她没敢吃得太饱。
现在屋内重归安静,乔昭懿看了岑聿一眼,表情乖巧:“夫君,我再去洗漱番。”
她去盥洗室摸索一番,重新回来,又让岑聿去。
等岑聿进了侧间,人登时从床上跑下去,将屋子里的灯都给熄了。
屋内顿暗,好在窗并不严实,有月光打下,不至于什么也瞧不见。
乔昭懿摸索着回到床上,把林氏给她的药粉拿出来,想了半天,全倒嘴里了。
岑聿洗漱完,回到正房,发现灯尽数熄了,微怔。
还是乔昭懿听见动静,拍了拍被子,示意他过来。
岑聿换了身新的寝衣,透着淡淡的皂角清香,掀起帘幔,弯身而近,还没挨到床,脖子就被乔昭懿环住。
乔昭懿含糊道:“亲我。”
说的异常小心,生怕嘴里的药粉喷出来。
思来想去,还是这么给岑聿喂药有用些,放在吃得或者酒里,万一对方不吃呢。
唇齿相贴,岑聿却总觉得越来越干、越来越干,仔细去品,还有一点点苦。
乔昭懿也觉得苦,强忍着,等感觉药差不多没了,才让岑聿去拿水。
她怕岑聿多想,到时候伤自尊,还体贴地说:“这是娘临走前给我的,说晚上会好受一些。”
岑聿未作他疑,动作却缓了不少。
他以为乔昭懿害怕。
没想到,乔昭懿直接给他推倒,跃跃欲试地从书的第一页开始实验。
……
外头。
明春看着灯黑了,里面再无声音,彻底悲从心来,绝望地回了主院。
姜归宁今日操持婚事,忙活整日,来来往往的不知道接待了多少宾客。
但一点也不觉得累,添丁进口的好事,就是再累也不觉得。
岑文镛还在前院,有些贵客要亲自接待。
姜归宁就在自己院里安生等着,心跟猫爪挠似的。
她有强烈预感,今晚肯定能行,难得见她儿子这般喜欢一个姑娘,非对方不娶的架势。
没想到明春回来的,比她想的要早许多。
姜归宁一眼就瞧见明春欲言又止的脸,纳闷:“你怎么了?”
难道被撵出来了?
但这事,她那儿子好像还真做得出来。
她还想安慰两句,没想到明春直接哭出来,“夫人,不成啊。”
姜归宁疑惑:“……他真给你撵出来啦?”
“……没。”明春犹豫,“是那事……没成,不到一刻钟就…就传饭了。”
她把听到的床板咯吱声,和他们要水的时间差讲出来。
姜归宁:“…………”
她忽然觉得看东西有点晕。
两刻钟后,姜归宁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她儿子竟然不行?”
不应该啊。
她儿子明明看起来很不错的!
而且按明春说的,乔昭懿挺主动的,口脂都没了。
好不容易盼到这天,没想到得了这个结果,姜归宁伤感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