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来之后有的是时日交锋,到底为什么偏生在进房前几日频繁找她的麻烦?
本来卢氏就不喜她,笋粉的事情不够,又锁祠堂..想害她下马,做正妻?
卢氏为闻衍挑妻看重身家,即便沾亲带故,卓荷只是个下人,就算她被休了,正房的位置远远还轮不到卓荷身上。
路上江映儿琢磨着,联想到那男人以及孩子,往西厢看了眼,忆起她刚进门时闻老太太派来仆妇检查她身上守宫砂,还有第二日收走的落红。
卓荷锁她在祠堂,八成跟落红脱不了干系。女子没有了清白,是要浸猪笼沉河,闻家族大,闻家长孙的小房位,相当于公侯的姨娘通房。
果不其然,一进来,见到卓荷的样子,跟她料想的差不离了。
“我就说此事可能是个误会。”二房和闻家一个不知道叫什么的族母,把跪在地上的江映儿给扶了起来。“好孩子,别跪着了,快入冬地气湿凉,仔细跪坏你的身子。”
“谢谢二婶婶和...”二房说这是你闻家的外戚,“算算辈分,该叫姨母。”
“谢谢姨母。”那位姨母应声点点头,笑着跟江映儿说了两句宽慰话。
留意到她动作缓慢,起身时拢身的斗篷开了些,因为今日她穿的白芍花裙,颜色淡,闻衍眼尖,见到膝盖处的裙摆略红。
“......”
说到跪,闻衍想起,她膝盖上本有旧伤,两个时辰,为给母亲出气,罚得挺重。
那是出血了?
晃眼之间看不真切,她拢好斗篷罩住,站离到了一边的最末尾,排首俱是长辈,她没有坐下。
谢字落之后,他那妻子垂首,没有再看他一眼。
三房对于二房摆出来的好人姿态翻了个白眼,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就她能装。
刚刚卓荷说了,闻老太太私下给江映儿拨钱,数目还不少,是怕闻老太太喜爱江氏,把管家的给她,上赶着巴结沾鲜。
“衍哥儿,你三婶婶我心直口快不怕得罪人,我是站你媳妇这边的,咱们生了眼的啊都能看出来,你媳妇进门不光彩,大嫂嫂的确是不喜欢她。”
三房泼辣,摆台上说了,江映儿和闻衍都没开口。
三房的话吧嗒吧嗒,卢氏气得连声你你你,可三房还在说。
“大嫂嫂你也别怨我,昨儿个笋粉的事情,换成我们这当婆婆的,媳妇亲自下厨,就算是真的做得不好出了差错,好歹是小辈的一片孝心都会体谅,哪会像大嫂嫂刁难刻薄....”
“还有衍哥儿,做婶婶的说了就不怕你记恨当家扣我们三房份钱做恨。”
三房话就是故意的,她今天替江映儿出头,要是三房穿小鞋,就是长房干的。
闻衍抿唇,“三婶婶言重了。”
“两个时辰跪在祠堂那砖地上,男子都受不了,何况你媳妇这金娇玉贵的,你瞧瞧她,进门后就好没什么好日子过似的,我瞧着她瘦了一大圈,那小脸没我一个妇人的巴掌大..”
卢氏不受这气,扑上去直呼三房其名,“季颍芬,我撕了你的嘴。”闻衍一手拦下,沉声,“母亲,别闹了。”
江映儿欲挡的手也收了回去。
卢氏脸都没了,卓荷的事情还摆在面上没个结果。
闻衍出手制止,他出声后,三房点到为止,“衍哥儿啊,你看着办吧。”她说卢氏也说爽了,该给闻衍的面子必须得给。
卓荷知道逃不掉,她爬到卢氏面前,“姨母,姨母,我娘是你的亲妹妹啊,你不能不管我的!我伺候你那么多年,我尽心尽力。”
“都是他强迫我!”被指的卓荷相好,慌忙抬头,“闻公子,闻大爷,不关我的事……是她先看上我,我也是受害者。”
说到这,这男人刚开始也不知道卓荷不是清白,他被算计了,原本他也想跟卓荷好好过,毕竟卓荷在闻家夫人面前得脸。
后来知道卓荷是被人穿过的破鞋,便翻脸了。
卓荷哭得死去活来,“姨母,我流落他乡被歹人强迫,又在闻家蹉跎,我年岁大了,我不能不找个人为我自己做打算……”
卢氏被三房骂得难过,本来还在病中,头疼抱着闻衍哭。
卓荷见她不管,眼珠一转,干脆栽赃。
“表哥,都是姨母唆使我那么做的!姨母早就知道。”卢氏受不了刺激,直接翘腿晕了。
好在有郎中在,众人忙把把卢氏抬了进去。
卓荷还在外头絮讲,“表哥!她说了,她不喜欢江映儿,让我害她,好叫你休了她...”
说到休字。
闻衍闭眼再睁,奋出门,“住口!”
“来人,把卓荷伙同.奸.夫拖下去,乱棍打死。”
卓荷卖身契在闻家,要打要杀闻家说了算,至于那地痞走流,闻家杀他,摆平外头,轻而易举。
一场闹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