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王八蛋的性子,告诉她自己可能死得更快一点;三就是莉莎胆子不大,怕吓到她,不如和她那追着妹妹来到海边的兄长商讨。
二楼地板的质量和瑞雅想象中的一样差,墙壁的一些地方也像在水中浸泡了许久似的,软得像受潮的饼干。
和她同睡一张床的是莉莎,此时在下面和其他人分享今天淘到的一件头冠,古埃及的款式,金丝拧成的藤蔓中点缀着宝石小花,漂亮又别致。
就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北美的海岸线上。
“打扰了,请问我可以进来吗?”融不进女孩子们的话题,再加上同样对这个地方坏有一丝疑影,斯蒂芬紧随着瑞雅的脚步而来。
“请进。”
门在这里的作用不大,因为它们抵挡不了海风的侵蚀,更隔绝不了应该是从加工厂那边飘过来的鱼腥味。
往鼻孔里塞了两团棉花,她以这副样貌会见了斯蒂芬小先生。
和拉托提普一样,对方也随身带着一个工具箱,桃花心木做的,一个里层和两个抽屉,里面除了各类修理工具外还有一些贴着标签的小玻璃瓶,看上去大约是药水。
“您还会医术吗?”她有点惊讶,因为对方的技能和死去的拉托提普先生实在是太重合了,简直就是翻版。
如果是在几天前,她肯定会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像得有点刻意;可现在,拉托提普先生不在了。
每次想起这件事,都令她万分惆怅。
“会一点点。以前莉莎的身体不太好,经常需要看医生,久而久之就学会了一些。”斯蒂芬的手从那些玻璃瓶间滑过,拿出了两瓶递给她:“一个是防晕船的,另一个是辣椒水——假如真的遇到危险,后者应该会帮到你。”
“谢谢您。”对对方的好感大幅度上升,瑞雅将玻璃瓶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小包里,又因为担心硬币对它们磕磕碰碰,纠结了一下后将那些圆圆的东西单独放在了外套的内兜中。
“不用这么小心的,它们的内壁很结实,也不薄。”相貌平平的男性说,虽然长得没有受伤前的校长好看,但他身上有一股很吸引她气质。具体是怎样的说不上来,总之她愿意和他亲近。
许久之后,瑞雅才恍然大悟,这种现象应该叫做白月光的替身。
此时的她并未想明白这一点,只是坐在床上看着替身忙前忙后,把她和莉莎晚上要睡的床的腿儿修到一个水平线上,又将一些家具的缺口和尖锐的地方包起来,免得她们不小心撞到。
“刚才向艾普利夫人问过了,镇上没什么医院和诊所,受伤生病的话会很麻烦。”他边加固着那扇没有锁的门边说,忽然想起了什么:“还有,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印斯茅斯好像没有老年人。”
这个倒是真没有。瑞雅虽然出去走了一圈,但一直心不在焉的,没细看遇到的本地人,更别说其中还有几个是被打码的马赛克。
“他们把年老体衰的人送去了养老院集中照顾?”说完她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想起罗瑟琳没有出现的父亲,倒吸了一口凉气:“会不会是……死了?”搞不好就是死在他们晚上的那个什么祭典,那个穿着教服的人还一力邀请她去,果然不正常。
“很有可能。”趁艾普利还有罗瑟琳都在下面,斯蒂芬拿出了一把小钻,对瑞雅比了个嘘声的动作后就往墙上钻了个洞,然后将一根细细的鱼线穿了过去:“我就睡在你们的隔壁,晚上要是发现什么异常就拉一拉它。我的睡眠向来很浅。”他把鱼线的这一头放在了枕头下面。
再次向他表示了感谢,女孩偏着头看着他的侧脸,猜想着拉托提普先生要是没有马赛克的话,会不会也是这样的一张面孔。
她想得太入神,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久久没能移开眼睛,幸好对方的脾气很好,即便发现了她不加掩饰的审视也没有生气,甚至微微笑了一下,耐心地等她想完脑子里的事才出声。
“我觉得我的长相并不出众,”斯蒂芬说,慢慢地收拾着桌上的工具:“你还是第一个这样看我的异性。”语气淡淡的,仿佛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可你很能干唉,干活的样子看着特别可靠。”没有说是因为他很像自己的一位死去的朋友,瑞雅道:“我以为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而且没有记错的话,对方的家庭也不错——差点忘了,要不要趁机问一问他们的家里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莉莎的状态之前看起来有点不太好,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说这样啊,”斯蒂芬脸色变了变,但仍然保持着亲切温和的微笑:“是我们家族的一个远亲失踪了,来敦威治探访我们父亲的时候。”
失踪?不知道为什么,瑞雅听到后竟然完全没有感到意外,甚至还有一种“竟然只是失踪”的诡异感觉。
不不不,这可是一条人命,一个家庭的破碎,一群亲人的伤疤,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想。
她唾弃着自己的想法,拧了拧眉,先是对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