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谭眠夕被罚军棍,离宛看向季筱之,灿烂一笑:“季副将~”
季筱之下意识一抖,现在大?皇女一说话,她就有点怕,确切说,是有点瘆得慌。
“大?皇女,您有何请示?”
“请示不敢当,就是本宫饿了?。”
季筱之:……饿了??
“那?敢问?大?皇女想吃什么?”季筱之闷着脑袋,憋着气。
离宛抚了?抚下巴:“冰糖葫芦,有么?”
“龙井虾仁,有么?”
“油焖春笋,有么?”
“酱——”
季筱之忍无可忍:“只有大?豆高粱……”你爱吃不吃!
到底顾念着对方是玉将军的亲孙女,最后还是收了?一下,却?差点咬到舌头。
离宛却?十分不满意的蹙了?蹙眉:“啊?本宫远道而来,就只有大?豆高粱?季副将,你不会是藏着什么好东西,不舍得让本宫吃吧。”
季筱之:“边关不比都城繁华,军粮不够的时候,我们连树皮都吃过……”
“本宫可不管,至少得有道麻辣兔头吧。”离宛头一扭,把“不讲理”演绎的十分到位,已然以假乱真。
季筱之一噎,半晌捏紧了?拳头:“行,末将替您抓兔子。”
“这样就对了?嘛,我得和你一起去,免的你拿死兔搪塞本宫。”
季筱之傻眼?了?:“不要死兔?”
离宛嗯了?一声:“必须活捉才够味。”
季筱之为难的紧:“可是,做成了?菜,不就死了?吗?”
离宛轻笑:“做菜的时候死,和当场射死,那?滋味可不一样。”
于是,在离宛的胡搅蛮缠下,季筱之没办法,只好带着她一起捉兔子。
挨着军棍的谭眠夕,听到这些话,堵着的心?气顿时顺多了?:“呵,大?皇女在刻意刁难季筱之,估计此番折腾下来,姓季的能去掉半条命!”
她开始在心?中祈祷,希望大?皇女能变本加厉,可劲儿的折磨姓季的!把姓季的折磨的力不从心?,那?么三个时辰后,离军保不齐会大?败!
但离宛注定不会如她所愿,与?季筱之走到看不见人的山林后,离宛就取出了?另一张圣旨,将玉飘棠失踪是内鬼所为的事?实,和
盘托出。
季筱之闻言大?惊,捧着圣旨的手指都在剧烈发?抖,可见其内心?的极不平静。
“她、他们,为什么这么做?玉将军有哪点亏待他们了??竟然这样的忘恩负义、泯灭人性!”
离宛叹息一声:“无非是私欲大?过公理。有些人生来就是畜生。”
季筱之捏紧了?拳头,恨恨道:“他们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这位中年将领怒火滔天,恨不得立即杀回?营去,将他们千刀万剐。
离宛拍拍她的肩:“莫要冲动,眼?下需沉着才是,我们并不知道军中到底有多少内鬼,冷如朝已经去找玉将军了?,现在必须等玉将军回?来,才好做下一步的决定。”
“冷如朝?那?个被陛下……下大?狱……的最后一任国师?她对离国没有恨么?她会不会……”借机杀掉玉将军,用计使边关大?乱?
季筱之顾虑重?重?,心?急如焚。
“不会。”离宛摇头,宽慰道:“冷如朝要恨也是恨母皇,万万不会背弃大?离,她会拼尽全力找到外婆,放心?吧。”
“唉。”季筱之叹气,同时又为自家将军身处离国而高兴。
若是冷如朝卜卦的结果是玉飘棠已在辛国,那?就真的麻烦了?,幸好将军她老人家此时还在国内。
离宛等她缓过来后,又拍了?拍她的肩:“走吧,捉兔子。”
季筱之惊讶:“啊?还真要捉啊?”
“做戏做全套,懂么?”离宛眯眼?一笑。
季筱之:“那?……打个商量,死兔行不行?”
再?说冷如朝那?边,在路边先是买了?匹马,之后,一路疾奔,迅速去了?当地?最近的一家镖局。
现在可没那?闲功夫货比三家,直接花重?金,雇了?五名武功高强,能够以一敌十的好手,原本她是想多雇些人,但转念一想,救人嘛,重?质不重?量,而且人数多了?,还容易被贼人发?现。
之后,被雇佣的五名武者,就一脸懵逼的看着冷如朝走个五里路,停一停,拿出龟甲,捏着根头发?,念念有词、神神叨叨的说着些什么。
卜算完,还会冷哼一声。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了?:“您为什么要最后哼一下?”
冷如
朝仰头,朝天翻了?个白眼?:“因?为有个贵不可言的傻逼,关了?我十年大?狱,我虽然不计前嫌的为她做事?,但实时鄙视一下,还是缺不得的。”
五名武者:……
好吧,给钱的是老大?,老大?您开心?就好。
“快马加鞭!很快就要到了?,等离目的地?,还有三里时,我们下马,轻功前进。”
“是!老大?!”
冷如朝险些一个踉跄:……老大?,是什么鬼?!
时间倒退三刻钟,身处地?下看守玉飘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