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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正妻(2 / 5)

盏内壁,映出了那双漆黑如墨的眼:未曾想,母皇竟真的没有同意……想必此时,父后该知道了罢。

只在宴席上露了个脸的闻人钰,坐在瑞凤殿中,听着侍郎的禀报,稍垂着头,发丝掩住了双眼,不辨喜怒,只在听见女帝态度强硬,并未同意和亲之时,单掌捂住面颊,怪异的笑声,倾泻而出。

在冷清的殿内,显的越发渗人。

婢女犹豫着是否问上一句,就见一内官,挥开帘子,从侧殿走了来。

是商厥大人,婢女心里有了数,行礼后,忙轻手轻脚的退下。

床榻上的闻人钰还捂着脸,但似乎知道到了近前的是谁,眸子都没抬,只叹息一声,似怒似怨,还带着丝癫狂:“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主子放心,奴懂。”

商厥垂首,温热的额头触上他的脚尖,而后饱含炽热的望了眸中全无自己的闻人钰一眼,唇角噙着抹弧度,快步出了大殿。

被独自留下的闻人钰,凄厉的笑声,由小渐大,良久后,放下苍白干瘦的手掌,露出一双殷红的眼珠:“我本不想要大皇女的命,但陛下,这全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剧毒易被发现,而慢性|毒药,就能让她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宴席上,外族王子为了叫大家忘记先前那些个不愉快,就喊了黑袍人到前来,隆重介绍了这人:“玲珑,她是灵蛊族自小就随父母流落在外的族人,锁骨上的赤蝶,是灵蛊族专有的印记,此番带她来,也是因为她有事相求。”

“哦?”女帝眉梢微挑。

黑袍人在

外族王子的示意下,伸出缠了数圈布条的手,缓缓解了袍子,露出一张堪称诡异的脸,繁复的纹样布满了右边半张脸,但从光洁的左半张脸来看,是个美人。

离宛注意到泠奚在望见那人好似布满魔纹的半张脸时,那种难以抑制的震惊,素白的手指颤动,好像在害怕一样。

她伸手将她的手掌包裹其中,给她自己的力量。

“殿下,那是……夺寿蛊……的子蛊纹样……”颤抖的嗓音,极轻的响起。

“没事。”离宛不着痕迹的怕拍她的肩。

而那厢的黑袍人玲珑,躬身行礼后,道:“玲珑随父母离开族地太早,母亲亡故,父亲也已缠绵病榻,不宜远行,但老人家落叶归根的心意很是强烈,他年事已高,记忆已不甚清明,约莫记得在北地,只要能重返族地,玲珑愿献上族中天下无双的至宝——寿王蛊,献给您。”

话落,便有离国朝臣拍案大喝:“大胆!陛下乃万金之躯,怎可服用蛊药?”

“是啊,蛊就是至邪之物,但凡涉及蛊,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随着讨伐抨击之声四起,泠奚藏在殿下身后的脸,已经越发苍白,原来离人对蛊都这般的排斥,那殿下呢?

她陷入了惶惶不安的境地里,无法自拔。

而离宛一边握着小美人的柔夷,一边回忆着书中的情节:寿王蛊又叫极寿蛊,确是灵蛊族至宝,但在十数年前,刕王率大军荡平族地,坑杀灵蛊族十万众后,就不翼而飞。

这场无比残忍的战斗后,刕王就让麾下士兵打扫了战场,伪造些似是而非的物证,误导天下人是某个外族包藏祸心,隐于十万大山中,妄图给刕国致命一击。

且刕王不过是先下手为强而已,只是吓跑了他们,并未赶尽杀绝,但事实却是,十万灵蛊族的族人,永永远远的长眠于地下,这个真相,永远也不为人知,永远都不会大白于天下。

可以说,连泠奚都不一定知道她的族人被埋在了哪里,因为那会儿她太小,而且刕王也不会让她旁观。

对于泠奚先前所提到的夺寿蛊,相比中只草草一笔便带过的寿王蛊,描写则要多的多。

夺寿蛊,是以直系血缘来维系的,换句话说,就是在

亲子亲女身上种下子蛊……子蛊掠夺亲子亲女的寿命,但只有十分之一的年岁,能转移到母蛊身上。

也就是,如果子蛊掠夺了五十年的寿命,那么母蛊只能多活五年而已。

殿内的敕勒族王子大概是万万没想到,天下人趋之若鹜的至宝,在离国人的眼中,竟如此的不值一提。

他总有种异常憋闷的心理,这种心态促使他跟个推销员一样,极力的安利着寿王蛊:“它只有一只蛊,既非母蛊,也非子蛊,发动它,需要口诀,而口诀在灵蛊族的族地,旁的与寿命相关的蛊,发动不仅阴邪无比,还有次数限制,但寿王蛊不是……”

外族王子看离国人意兴阑珊的模样,后槽牙顶了顶腮帮,免了这些个长篇大论,直道:“寿王蛊,需要献寿者出于自愿,且每个人,最多只能献出十年寿命,只要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寿王蛊的宿主就会获得献寿人献上的对应寿命,而献寿者的人数,是完全没有限制!”

每每提到寿王蛊,他都兴奋非常。

在他看来,这寿王蛊,简直是天下最好的东西!放眼天地间,多的是奴隶贫民,只要发布一条命令,但凡自愿献上多少年寿命者,奴隶可免了奴籍,贫民也可获得金银,在利益的诱惑下,还怕没有自愿奉献者?

哪怕有一千人愿意奉献一年的生命,那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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