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薄艾目眦欲裂,危机关头,人的潜能是无限的,极端的愤恨,竟让他突破了麻痹的口舌,发出了短促而惶急的声音。
“你居然还能说话?”怪医一脸的惊诧,而后撩了撩耳边碎发,岔开五指,冷酷道:“可惜,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当薄艾看见那一整套器官时,觉得隔夜饭都能一口吐出来。
在今日以前,他从不知道,身为男人,对同样是男人的东西,也会觉得那么的恶心。
“是不是比你的宏伟?”
怪医捏着那物,还近距离的比了比。
拿开啊!给朕拿开!滚!快滚!
当冰凉的硬物,碰触到自己的滚烫,薄艾仰着头,灵魂都快升天了。
“冷?”怪医瞧着某个东西瑟缩似的抖了抖,笑着安抚道:“莫急,等换到你的身上,就不会这么冷了。”
薄艾仿佛死了一样,瞳孔都快没了焦距,但眼底却有一场可怕的风暴在疾聚。
奈何怪医并未就此放过他,反而续了句:“纵然失败了,那便用后面,也很好,男人不是最了解男人?那当然也会知道怎么取悦男人,多花些心思,假以时日,必能精通此道。”
精通?通尼玛!
老子杀了你!!!
薄艾双眼充血,狰狞丑恶,无声尖吼!
“开始罢。”
怪医毫无感情的嗓音骤响,薄艾随即失去意识,沉入了茫茫无尽的深渊。
而栖府之中
栖乔看着镜中人姣好的面庞,缓缓的抚上,唇角是越发轻慢靡丽的笑。
亚父慌慌张张的跑进屋来:“乔儿,千万莫要到主屋那边去,栖萱正发着火呢,瞧着可太吓人,伤到你就不好了。”
“是不是栖泽不见了?”
亚父一怔,刚想说你怎么知道,可电光火石间意识到什么,赶紧拉着栖乔到了墙角,极轻的问道:“是你做的?”
“不是。”栖乔笑着摇头。
亚父还没舒下一口气,便听她抠了抠手指,慢悠悠的道:“是怪医,我只不过是当了回中间人,让她认识他而已。”
“乔儿,你……若是被发现了怎么办?”亚父双手交握,急的不行,只数息后,目光一凝,下了决心:“万一被发现
,你就把过错全推到我的身上,万万不可承认,也不要独揽,听懂了吗?”
栖乔心中暖融融的,嗐了声:“我做事,您还不放心。绝不会留任何痕迹给那只老狐狸。况且……栖泽有问题,他有杀我之心。”
言罢,便将先前发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全告知于亚父。
此等乱力怪神之事,亚父听的心乱至极,但仍有一丝犹疑:“会不会是你瞧错了?”
“不会。”栖乔很淡定,且不说她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只说对于栖家这种腌臜之所,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长眸微掀,透过轩窗,遥遥睨向鸡飞狗跳的主屋。
男妻跪伏在地,单手伏上栖萱的膝头,哭的不由自主:“泽儿,我的泽儿啊,妻主,咱们去求求五皇女罢,她手眼通天,都城人脉又广,定能……”
“放肆!”暴怒的栖萱,阴沉着一张可怕的脸,一脚踹在男妻心窝子上:“肮脏的贱人!若不是你惹出的祸事,我栖府岂能堕落至此,还敢到这里来,指手画脚?”
鬓发散乱的男妻被踹倒在地,捂着心口,抽痛不止,却不敢言语,唯有默默的祈求着亲子平安归来。
大马金刀坐于床榻的栖萱,微眯的三角眼中,尽是躁火:五皇女?怕是眼下焦头烂额,处理醉花阴塌陷后的各种烂摊子,若是一个处理不好,怕是自身都难保!我这个时候去触她霉头,是嫌死的还不够快?
一个儿子而已,五皇女可是栖府重新崛起的最后指望,孰轻孰重,自然知晓如何取舍,现在就惹了贵人烦忧,待她日后大权在握,栖家还能落得半点好?
便只能对不起泽儿了。
“乖乖!这么多金银?”
奉自家老娘命令而来的二小姐,瞧着大皇女府中搬进又搬出的数十箱财宝,恨不得把自己埋箱子里去。
小人儿离痔为了练力气,搬起较小的一箱,往外走,瞧见她,撇撇小嘴,道了句:“菩萨说啦,要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啊?大皇女还未与广桐先生和好啊?”二小姐惊诧,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勺,小声嘀咕了句:“要换成是我,就冲这么多金银的面上,那也必须和好啊。”
说完,还抹着“泪”,感慨良多,缓缓而悲怆的
道:“人生最痛苦之事,莫过于钱来了,钱又飞了,有少年携着万箱金银出嫁了,可惜嫁与的人不是我,老天爷啊!快赐给我一个富贵美男罢!”
离痔搬完箱子回来,毫不客气的白了她一眼:“就因为你这样,所以你才不是菩萨啊。”
二小姐被怼,嘤嘤嘤的凑到一旁喝着闲茶,赏着闲暇的离宛身侧,伸出小拇指,抠抠搜搜道:“您……您难道就不会有一丢丢的不舍嘛?”
离宛施施然放下茶盏,袍袖一拂,云淡风轻道:“有甚的不舍?怎么出的府,还得再怎么回来,还得是钱生钱、利滚利、翻着番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