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们赵家无关,回去时多加小心。”
她随口的安慰让赵顾宁心生一暖,道:“殿下宽慰倒也奇怪,不过我经历的事多,也不会害怕。听说连小将军要成亲,到时我定不在,先将礼送上。”
赵顾宁行事周全,礼更周全,让楚染无话可说,让人将礼收下,让阿秀从库房里亦选了一对玉佩送她,道:“下回来郢都城时记得带些南方吃食过来。”
随口的话,赵顾宁记下了,带着玉退出花厅。
她一走,楚染觉得有些可惜,让人将赵家的礼给连成送过去,自己回屋去找陆莳。
扶持赵家的事算是稳妥了,假以时日也能够越过霍家。赵家本就是经商大家,京中无人才被霍家压制着,如今形势大变,断了霍家的生意,也算的砍断恒王的臂膀。
她满心欢喜回卧房,陆莳犹在处理公文,见她回来,也未曾在意,似还在生气。楚染笑过一笑,心想,陆相怎地关键时候就脸皮薄了。
她走过去,低声问一句:“醋散了吗,不散的话我哄哄你。”
陆莳犹自垂首,楚染无奈,不好打搅她处理公文,唯有在一旁小榻上等候,困意迷离间竟睡了过去。
醒来时小腹略有些疼,这种疼与上次被香袋诱发毒一般,她想起近日未曾入宫饮茶,无解药克制就复发了?
她不敢起身,躺在榻上再休息片刻,本以为疼疼就好,不想愈疼愈厉害,抬眼间陆莳站在眼前,她只得作势翻过身子,“我再睡会,你莫扰我。”
“再睡午膳就要过了,吃过午膳再睡也是迟。”陆莳只当她倦怠,伸手就想扶人起来,方伸手就被人拂开,她兀自一惊。
楚染翻过身子不理她,抿着唇角不语。身后的陆莳从惊讶中回身,俯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好端端地怎地又闹脾气?”
“困了罢了。”楚染懒懒地应她一句,话刚说完,耳就被人揪住,“起来罢,午后去看看温泉馆如何?”
楚染疼得不想动弹,实在被她缠得无奈,只得起身看着她:“陆相不吃醋了?”
她脸色泛白,额头上一层薄汗,陆莳察觉不对,手摸过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
“有些头晕罢了,不碍事,我想再躺会。”楚染扯一句谎,预备等她离开再让人传大夫过来,她要躺下时,陆莳不依不饶地扶着她,低声道:“讳疾忌医,可是毒又发作了?”
前些时日阿秀就说了香袋一事,说时诚惶诚恐,陆莳意识到情况不对就未曾惊动楚染,兼之她近日里身体都好,并未在意。
“陆相变得聒噪了。”楚染未做挣扎,只软软地靠在她怀里,阖上眸子,听着身旁人去唤大夫,她疼得全身痉挛,拉着陆莳的手覆上自己的小腹,“揉揉、有些疼。”
陆莳的手冰冷,探进时楚染颤了颤,未作挣扎,只将由着那只手去按去揉,无力地依靠着她。
大夫来后检查了所有的吃食,上次亦是因外物而诱发,此次多半还是因此,婢女找了一圈,将今日的吃食都查过。
相府于饮食上最为关注,几乎是无人敢随意插手,阿秀回忆道:“殿下今日不过喝了些白粥,恰好东宫送了点心过来,吃了几块,可陆相也用过,并无不妥,再接着就是饮茶,茶是奴去沏的,断然不会有错的。”
陆莳眉眼一沉,低声道:“去查一查东宫的点心。”
阿秀一惊,唯独东宫送来的点心不会再三盘查的,她让人去取了点心给大夫。
榻上的楚染未曾听闻这些,疼得耳旁嗡鸣,听不见旁的声音。陆莳走近来,手中捧着一碗药,眼似蒙上雾气,在见到楚染隐忍的神色后,雾气渐渐消散,眸光亦逐渐转为复杂。
她扶起楚染,喂她喝了药,静望她许久,最后轻轻将人放下。有了上次前车之鉴后,府内的人一直小心饮食,不敢将相克的食物、香料放在府内。
阿秀站在一侧,心中惴惴不安,亦不敢随意说话。
楚染喝过药后就沉沉睡了过去,药性极好,至少不再那么腹疼,陆莳坐在一侧守着她,眸若静潭,不敢离去。
成亲两年,殿下从抵触到事事依赖她,颇费一番心思,如今能得契合的局面,实则不易。
她暗中辅佐太子,也因殿下事事牵挂,先王后早有嘱托,她为让殿下安心才不得不站在太子身边。
太子行事有自己的态度,虽不曾张扬,得周老后隐隐压制住恒王,与殿下姐弟情意日益淡薄,也不该到相残的地步。
点心里放着药材,常人吃了凝神益气,殿下则不可,太子之意究竟是为何?
楚染服过药后睡到亥时,睁眼之时天色已黑,屋内烛火通明,身侧人面带淡淡的喜色,手伸向被下,“还疼吗?”
她的手温热,不像平常那样冷,楚染握着她的手,撑着坐起来,摇头道:“不疼了,什么时辰?”
“亥时,吃些东西,饿久了对脾胃不好。”陆莳让人去取些鸡丝粥来,言辞间透着温柔,更不提白日间的事。
楚染察觉她的神色后,幽深的双眸里现出渺如雾气的迷惘,她奇怪道:“你好像不高兴?”
“殿下病了,自然不高兴。”陆莳避开她的眼睛,从盆里拧了帕子过来给她擦拭,鸡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