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去吧,咱们几个老的,修养修养,偶尔来找先知喝个茶就是了。”
看着互相吹捧聊得正欢的几人,百晓生偏过视线,撇嘴。
哪儿好了?
可怜的姜宁玉,皇帝都能出来微服私访,他却只能在皇宫里干活。
不过,或许这就是姜宁玉的梦想也说不定?
“什么,还没办冠礼?”忽然,姜炔一脸惊喜。
“几月?我定携宁玉前来恭贺!”
百晓生猛地听到祖父再次和人谈论起自己的冠礼,顿觉头皮发麻。
皇帝感到惊喜:“难道百晓生阁下还未成年?”
能亲眼见证新一任百晓生的冠礼,这机会可难得啊。
百晓生赶紧回道:“成年了,月底就成年了!”
旁听的苍鸿鸣暗自一笑。
那不还差大半个月吗?
天天想修复关系的广阳王心中一喜,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百晓生又急忙补充。
“冠礼不准备大办,请几个亲朋好友聚一聚就算过了,不是趁机收东西,诸位不必带人过来,也不用准备礼物,真的!”
不大办啊。
广阳王的眼底划过一抹失望。
“去去去,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颜老先生一挥衣袖,将他赶走。
皇帝和姜老庄主也朝他摆手。
“你们年轻人自己去门口聊天,冠礼兹事体大,你一个小孩子不懂,我们来操办就好了。”
忽然被赶出来的百晓生:“……?”
他的冠礼,他怎么就不能插手了?
转动着眼珠子,他晃到苍鸿鸣身边,手指轻点,小声怂恿道:“小苍子,一起去隔壁偷听吗?”
苍鸿鸣无动于衷,反威胁道:“你敢出这扇门,我就敢揍你。”
百晓生好生着急:“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就算不好奇,你就真的能放任手无缚鸡之力的先知和一个绝世剑客待在一个屋里?!”
对此,苍鸿鸣只赏了他一个眼角,并回了一句百晓生很熟悉的话。
“你是真的不明白何谓先知。”
能参透天机,掌控命运的人,还会怕一介凡人?
那可是先知。
是无所不知,无所不通的圣人。
可不是打着算命旗号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
……
另一处。
谢时玄跟着穆子霁进了门。
“吱呀。”
身后的门轻轻一关。
“噗通。”
谢时玄不回头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微合眸,在心里轻叹一声,平静回身,轻纱衣袂贴服垂下。
“阿布凯和尔吉库。”
双膝跪地的穆子霁双手正放在额头上,听到这声呼唤,一边俯身叩首,一边应声。
“在。”
站在原地的谢时玄没有动作,不去扶,也不侧身避过。
只是垂眸,静穆地看着他。
就像是祭坛上接受供奉的神像。
穆子霁三叩首后,就没了动作,像是在等谢时玄问话。
“你说你有答案了,就是这样?”
他那天告诉过穆子霁,他所做的一切,注定以失败告终,不如就只做南越剑神,从此逍遥江湖,破除战死的结局。
谢时玄以为穆子霁会给他不一样的答案。
没想到,还是老一套。
求他?
有用?
被跪过无数次的谢时玄,此刻的表情,寂静得连一丝波澜都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