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练过拳法,太过分了!”
“啊……被门挡住了,看不到,过来这边打啊,别踩到院外的花圃啦!”
“先知快来看,看这旋身,也太干净利落了吧!莫名有种神秘莫测的霸气呢,看来是和先知待久了,沾染上了一点仙气。”
“看这前移的姿势,厉害了,是用胯带动的还是哪?可恶!我怎么就练不出来?!明明我的天赋也不差啊。”
苍鸿鸣在门外一顿乱杀,让百晓生看得仿佛身临其境,攥紧袖中拳头,忍不住嘟囔了几句。
马尾的碎发散落在脸颊边,看上去比门外的苍鸿鸣更像个少年。
趁机收拾好所有棋子,盖上盖子的谢时玄倚在椅子中,拢了拢肩上披风,听着对面青年的小声嘀咕,眼底露出几分清浅的笑意。
真是孩子气。
也对,这位刚上任的百晓生其实还有大半个月才及冠。
若是按照他那边的算法,不管年龄多大,只要未过成年礼,那就还是孩子,开心玩耍就可以了。
而一旦过了成年礼,则需要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
先知的责任……
谢时玄的唇角平了一下。
垂下眸。
院门外。
打斗看似慢,实则过得飞快。
几个呼吸,院门口就快一片狼藉了。
在发现双方好像不是在开玩笑要真斗的时候,赶紧从路对面冲过来的广阳王立即用最快的语速解释:“误会误会!我们是来道谢的!”
给先知道谢的?
认出广阳王的少年闻言,暗自蹙眉,刹住鬼魅身形。
“…………”
风停了。
长剑也停了。
只不过,是在某人的胸前,那银光锃亮的剑尖,正半点不差地对准其心脏的位置。
难以想象。
要是持剑之人再慢一步,以这把剑的锋利程度,捅进去会不会当场毙命。
“咕嘟。”
广阳王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这少年的武功实在是高得有点可怕啊,感觉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武林高手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对手有几个人。
不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最关键的是。
————你用剑抵的那可是盛朝的皇帝啊!!!
还是不久前刚遇刺过的皇帝!
看到这一幕,屋内的百晓生也愣住了:“?????”
什么情况?
小苍子用剑抵着皇帝的心脏?
明明他才叮嘱过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苍鸿鸣!
你这个把他叮嘱当耳旁风的小混蛋啊!
这下身份绝对要暴露了,他等下要怎么圆回去啊?!
说他是一直长在深山老林里自学成才的绝世天才,真的会有人信吗?!
百晓生有些抓狂地扯着头发,忽然想起苍鸿鸣的大家长,求救般地转头看向对面端坐的人影:“先知……”
对面只传来一声淡若莲花的轻笑。
“他命该如此,无需阻拦。”
他早就看到苍鸿鸣用剑抵着皇帝的心脏的画面了,但他没想阻止。
不过是因果循环,一报还一报罢了。
百晓生一脸懵:“……啊?”
不明觉厉。
但,看着谢时玄坐在那就像是代表了不可捉摸命运本身的模样,百晓生忐忑的心忽然就安定下来了。
不就是拿剑指着皇帝嘛……也没、不,事情很大啊!
但是先知说没事,那他就不管了。
总之。
一切就交给先知了!
百晓生:永远无脑相信先知,这是家训。
屋外。
“唰!”
两侧被击退在地的护卫慢了半拍才重新控制身子,连忙白着脸重新拿稳武器,试图趁机攻击,拿下此人,将功赎罪。
见他们还有动作,黑衣少年眼神光微斜,握着剑柄的手指一紧。
“砰!”
苍鸿鸣选择先下手为强,再次反脚把人踹飞。
“行了,都退下吧。”
周围人惊慌失措,反倒是被剑尖对准的盛帝稳如泰山,斜眼一瞥,抬手制止了侍卫事后袭击的丢人行为。
苍鸿鸣这才认真地看了男人一眼。
面前这个陪广阳王一起来却无辜遭殃的男人不仅没有半点被人拿住要害的惊慌,他看向少年的眼里甚至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欣赏意味。
四十左右,束发戴冠,穿着绫罗绸缎,戴有琳琅环佩。
遇事反应机敏,下令果断,拿得起放得下。
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脑海中闪过的熟悉语句,让苍鸿鸣不明显的一顿,他瞟了眼依旧紧张的广阳王,目光滑动,停留在眼前男子那一身可以概括为白金颜色的衣服上。
这位、该不会就是他们盛朝的现任皇帝吧?
还没见过皇帝长什么样的苍鸿鸣:咳,多少有点尴尬。
“锵!”
苍鸿鸣面无表情地还剑入鞘,没露出半点其实已经认出来人身份的表情。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