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瑾听着魏靖年这话里的意思,也没有再多说,魏靖年自然也不会多说。
按照秦怀瑾此时的想法,既然工部里面都能掺进去细作,那这朝堂上有敌国的人也不难说了。
先是工部,表面上是针对兵器图纸,暗地里却是把沈小鱼牵扯进来,之后再牵扯他,再坐实罪名,那皇上身边的可用之人除掉一个也算是大功一件。
秦怀瑾叹气,这次的事情估计不会善了,但凡哪里思虑不到,真就难以翻身了。
里面正议事的也是七嘴八舌,最后都把责任推到了秦怀瑾的身上,最后姚成听不下去了,就说道:“工部丢个图纸,工部有细作,和秦大人有什么关系?”
苏大人就说道:“没有说有关系,只说有嫌隙!”
“到底有没有嫌隙,自有刑部的人去调查,现在还什么都没查出来,苏大人难不成还想空口白牙就定了罪?”姚成如此反驳着。
就算在内阁的议事管里,秦怀瑾这样年轻的人也是挑战老议事官的尊严,总结一句话就是现在秦怀瑾腹背受敌里外不是人!
皇上看着下面讨论的如此胶着,倒也不着急也不生气,只说:“今日就到此吧。”之后就把众人先遣散了。
大家出门的时候看到秦怀瑾还在门口,苏大人也没有说什么,冷哼一声就先走了。
魏靖年进去没一会儿就又出来,然后就让秦怀瑾进去了。
皇上是不觉得朝臣这样的倾轧有什么问题,君子之道在于制衡,大家闹得越欢,他的皇权也就越稳。
“现在工部的事情爱卿也的确不适合插手了。”皇上如此说道。
“微臣遵旨。”秦怀瑾说道。
皇上说道:“先前你说的要开拓粮道的事儿现在也正好是个机会。”这个时候秦怀瑾不来上朝也没人说什么,暗中做点事情正好。
秦怀瑾点头:“臣也正有此意,若是事情顺利,三年之后只靠粮道就能足够前线运转了。”要想打仗,粮草必须准备好,征粮或者以战囤粮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皇上说道:“你大可放心,你离开京都城以后,朝阳也定然不会受什么委屈的。”先解了秦怀瑾的后顾之忧,办起事情来也就心无旁骛了。
“是,多谢皇上照拂!”秦怀瑾说道,不过皇上也不可能事事都照顾得到,总归不如他陪着沈小鱼放心。只是圣命难违,该做的事情他也不能临阵脚软。
秦怀瑾得了皇上的密令,这次离京也是低调,回家匆匆收拾东西,沈小鱼也有些不安。
“和世家争夺粮道,这可不容易啊!”沈小鱼说道,就算现在朝廷出的各种政策都是在慢性削弱世家的力量,但是总归世家也不是好惹的,原本皇室也忌惮世家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这粮道商道的问题,世家也不傻,这些东西如果都被皇上控制在手,以后世家可以依靠的东西就更加少了,世家怎么可能会放任自己手中可用的筹码变少?
秦怀瑾也知道,所以这次才是暗中行动,趁着谁都不注意的时候就掌握大局,难是肯定难,但是只要成功,以后朝廷的大量资金也就不用流入世家,尤其战乱年代,国家富裕也能保着百姓少受动·乱侵扰。
“没事的,我心里有数,只是我一走,怕是你在京都城要受些委屈,皇上虽然说不让你受委屈,但是也不会明目张胆的护着,所以你万事都要小心了。”秦怀瑾嘱咐道,现在就是他们最艰难的时候了。
沈小鱼点头:“我明白的,你也别担心家里。”在外办差不容易,她不希望秦怀瑾分心。
秦家上下一下子进入了备战状态,秦怀瑾很快就离开京都城了,之后皇上就派人守在宅子门口,表面看着像是监视,其实也是为了保护宅子里的人。
红枣每次看着门口的人,心情都不好,弄得像是他们家都是罪人一样,不过府里的人进出现在一切都是凭借家里的腰牌,陌生人一律不许进出。
京都城的人最喜欢的就是茶余饭后弄些谈资,原本秦家也是最耐说的谈资,如今更是天天被人拿出来谈论。
原本的皇上面前的红人,如今被软禁在家不说,门口还有人日夜监视,这天上地下的差距,真是让人唏嘘。
沈小鱼天天在家闷着,不出门也听不到那些闲话,倒是红枣天天跟吃了火药一样。
“那些人知道什么?天天就胡说八道,咱们家少爷也不在家,要不然他们哪敢这么说!”红枣不服不忿,天天出去一副要咬人的样子。
沈小鱼笑着:“哎呀别寻思就行了,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呗!”
红枣叹气:“少奶奶你就是脾气好,这京都城捧高踩低的也不少,现在少爷还不在家,还不知道会有谁来找麻烦呢!”
红枣这边的话音刚落,门口就真的来人了,门口本来有皇上派来的人守着,在门口也没拦住。
“朝阳县主与我是旧识,她如今犯错被禁足,我总得过来瞧一瞧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正吃着桂花糕的沈小鱼一抬头,就看到艺馨儿上了门。
沈小鱼挑眉,艺馨儿成婚了,嫁得并不如意,婆家姓朱,虽然也是京官,但是家室差一些。艺家老爷也是看中女婿的潜力,再加上娘家势力好一点,艺馨儿在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