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鱼傍晚回家的时候,天上下了雨,她是着急来衙门的,也没有带伞,就只能顶雨往回走。
一开始雨点还不算大,可是越走下的越大,哗哗的雨势让沈小鱼也不得不找个地方先临时避雨了。
路过一家茶馆,沈小鱼就在门口先躲躲雨。
门口躲雨的还有两人,老板也不撵人,还提供了小凳,只是沈小鱼也没有心情就那么坐着,站在么口等着雨小一点,天开始黑了,再不回去怕是家里的人要着急了。
站了一会儿,也不见雨小。沈小鱼琢磨身上这一套衣服的料子一遇水就得皱巴巴的,好歹也是宫里尚衣局的手笔,就这么在雨里跑也有点可惜了。
正在沈小鱼纠结跑是不跑的时候,身后传来声响:“沈老板?”
沈小鱼一回头,就看到了惠云帆。
惠云帆今日在茶馆里谈一笔买卖,买卖谈完要走,就在门口看到一个身形有些像沈小鱼的人正靠在门边,他也就试探性的叫一声,没想到还真是,只是……
沈小鱼是女子打扮,头发丝儿上有点水珠,脸上还有点水雾,因为未施粉黛样子落在惠云帆眼里,还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
“惠公子?巧了,在这也能碰上!”沈小鱼笑着说,丝毫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能和“楚楚可怜”四个字挂钩。
惠云帆轻咳一声,沈小鱼一开口,刚才楚楚可怜四个字就飞没了影儿。
“沈老板怎么会在这站着?可是没有带雨具?”惠云帆问道,他和沈小鱼也算是有缘分,一直都欣赏沈小鱼的才华,再加上沈小鱼还救过他族弟,也算是有些交情的。
沈小鱼点头:“一路从工部衙门走到这就没法继续走了。”
惠云帆看了看外面的雨,就说道:“要不沈老板坐我的马车,我送沈老板一程。”
沈小鱼赶紧摆手:“不用了,惠公子自便就是,这雨一会儿就该停了。”就算再神经大条,也得避避嫌,天都黑了,她进了惠云帆的马车,怕是会被说闲话,她这人怕麻烦。
惠云帆也知道自己这样说可能有点唐突,就说:“要不就先送沈老板,之后再……”
不过话还没有说完,沈小鱼就看到街上一个人,就唤了一声:“红枣!”
家里人看天黑又下雨,就琢磨沈小鱼没带伞,红枣先去了铺子,孙嫂子说人直接去了衙门,红枣这才拐过来的。
“姑娘在这等急了没?”红枣问了一声。
沈小鱼说道:“不急,正好和惠公子聊了两句。”然后就回头对惠云帆说道:“家里有人来接了,我就先告辞了。”然后就和红枣先走了。
惠云帆看着沈小鱼就这么走了,没有说完的话到底还有说出来,最后叹了一口气,就上了自家的马车。两人一南一北,两个方向。
沈小鱼到了家,身上的衣服还是被潲雨给弄得潮湿了。
红枣说道:“小鱼姑娘冷不冷,要不要先洗个热水澡?”猜到初夏,一早一晚还是挺凉的。
沈小鱼姑娘摇头,冷倒是不冷,就是这衣裳得重新浆洗,宫里的衣服虽然好看,但是也不能总穿,不出意外,以后这衣服也是压箱底了。
换了自己的衣服,沈小鱼就说:“咱们吃饭吧。”
晚上胡叔特意做了羊汤馅饼,沈小鱼放了一勺辣椒油,吸溜吸溜吃了一肚子,浑身也热乎乎的。吃过了饭,就去找孙嫂子。
孙嫂子拿出今日的订单和签货单,沈小鱼算了算账,说道:“这钱倒是够买个马车了,不过买了马车就得雇佣车夫,开销更大了。”
孙嫂子听了,就说道:“这宅子里只有你一个人支撑着,的确是很辛苦。”她心里也有数,秦怀瑾走了这么几个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沈小鱼说道:“现在辛苦一点没事,以后会好的。”
孙嫂子也知道沈小鱼的性子,对未来从来都是充满希望的,不过现在铺子的生意也更多了起来,以后赚的钱也会多起来的。
沈小鱼拿了订货单就先回去忙活,她心里也有计算,自己也想攒点东西,现在秦家虽然钱月梅拦不住她和秦怀瑾的婚事了,但是她出嫁也得有些东西傍身做陪嫁才好。
连着几天,沈小鱼把手里的订单都清了之后,就又去工部衙门泡着了,自从找到了木马的图纸,沈小鱼就又钻进去了。衙门里的人一看沈小鱼又几天闭门不出,也都来了精神,毕竟沈小鱼每次研究出新玩意儿,他们跟着干的也能一块借不少光。
“鱼县主现在是又研究啥呢?看着挺有劲头儿的呢!”周达泰领着几个工匠过来找武运,这衙门里也就武运和沈小鱼算是同龄,平日走的还近,有情况找武运打听准没错。
周达泰上次做弓弩的时候是十人之一,为人也灵活,想着这次要是还能再跟着沈小鱼“大风吹”一波,年底之前估计还能再升个品级,涨涨俸禄。
和周达泰有一样想法的人也不少,武运一看,就笑着说:“这次研究的怕是研究不出什么名堂来了!”
“研究的是啥,有没有名堂你也说说!”周达泰说道。
“她找到一张木牛马的图纸,这几天也都在研究木牛马。”武运说道:“这东西,怕是也没啥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