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弩箭交差了,这边也没有沈小鱼什么事儿了,沈小鱼白日里就在铺子里面忙活着。
沈小鱼琢磨总要摆几件货柜,尤其她这店里也出售定制的东西,总不能用粗糙的东西代替,就去买了点木料,准备自己做。
程灵思的婚期已经快到了,沈小鱼把自己绣好的两套铺盖顺道就送去了程家。
程老板一看沈小鱼绣的东西,就笑道:“真是好东西啊!估计灵思这丫头都舍不得盖了!”
“她人呢?”沈小鱼问道。
程老板嘿嘿一笑,说道:“赵家请去坐席了!”
沈小鱼也跟着笑,如今赵钰伦的病好了,程灵思也高兴了。
程老板这时候说道:“这都是托了沈老板的福啊,要不是沈老板认识太医院的御医,我这准女婿估计还好不了。我们两家多年前也是有些交情,我见过这个赵钰伦,小时候很听话,也很懂礼,灵思那时候小,早就不记得了。当初让他们俩成婚,我也是有私心,京都城人不少,但是放心的没几个!”
沈小鱼说道:“早和她说嘛,吓得天天上我那诉苦,直说自己不是亲生的是捡的!”
程老板笑着,说道:“等到了大喜的日子,沈老板一定要来喝杯喜酒啊!”
“放心吧,这两套铺盖我都送出去了,哪能不来!”沈小鱼笑着就先离开了。
新铺子也没有那么快开起来,她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做预算,平时做好了东西就直接搬进来,其他的时间都是孙嫂子在打扫,准备着重新开张。
秦怀瑾这么久,也只是每半个月来一封信,沈小鱼有点惦记,晏州那么远,又是去打土匪平乱的,秦怀瑾虽然不是真的病秧子,但是也是个斯斯文文的人,打土匪也不是那么好打得,不晓得要受什么苦。
胡叔过来送刚出国的梨膏糖,看沈小鱼心不在焉,就说:“哎呦,又想公子了?天天想啊?”
沈小鱼笑道:“嘿,胡叔,你这没事就拿我消遣!”
胡叔笑着说:“你这满脸都想着思念俩字了,也不怪我消遣,不过我也有点担心,公子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说会不会中间移情别恋啊?晏州那地方我也知道,好像都是深山老林,都是各个寨子,不过听说寨子里的姑娘又水灵又纯朴,咱们家公子又一表人才,到时候万一招蜂引蝶流连花丛的话,啧啧……男人嘛,把持不住也是正产的啊!”
“哎呀,胡叔!”沈小鱼听着胡叔的话越寻思心里是越乱,万一真的把持不住咋办?!
胡叔笑的很是鸡贼,说道:“胡叔这话,你可千万要往心里去啊,咱们家公子那么好,就你老这么大大咧咧的,总得防着点啊!”
沈小鱼撇着嘴,说道:“胡叔你再说,我就告诉胡婶子你把持不住!”
被沈小鱼这么一吓唬,胡叔就说:“你看你,怎么说上我了,我可跟你说,我对你胡婶儿可是忠心耿耿,可鉴日月啊!”
沈小鱼冷笑着说道:“胡叔啊,你刚才可是说了,男人嘛,把持不住不也正常!”
胡叔很是吃瘪,赶紧说道:“那个我厨房还有明火呢,不能离开人,梨膏糖你吃着,我就先走了!”沈小鱼真是牙尖嘴利,还真是惹不起了!
沈小鱼哼了一声,琢磨这胡叔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门过来让她糟心的。可是好像胡叔这话也没有说错,秦怀瑾也没有什么经历,男女感情上,好像也没有什么风浪,万一寨子里的姑娘们风情万种热情似火,那怎么办?
沈小鱼叹气一声,看着秦怀瑾送来的几封信,就拿出纸笔,想写封回信。原本想在信里嘱咐秦怀瑾千万别沾花惹草,可是提起笔,却是写不下这样的话,总感觉自己这样,就是在不相信秦怀瑾一样,可是担心还是有,犹豫来犹豫去,都已经夜深了,最后沈小鱼到底还是没有写那些话,她觉得自己这样不好,太小心眼,太狭隘了!
沈小鱼要重开铺子的事情很快衙门的人也都听说了,沈小鱼在衙门属于“最大自由人”,平时想来也就来,不想来也没人强求,最最主要的是,没人对沈小鱼这些事儿感觉到不寻常,包括沈小鱼开间杂货铺的事儿。
“小鱼啊,库房里有不少柜子,你可以去挑一挑,都是以前盖衙门剩下的。”有工匠来说。
沈小鱼一听,就问:“可以随便拿?不是公物吗?”
“都是用剩下的,库房也没有那么多地方,本来过几天也是要直接移到后厨当柴火烧的!”工匠说道。
沈小鱼想了想,就说:“行,我去找找!”
下午的时候,沈小鱼就叫了辆牛车,挑了的几个柜子就都拿走了。
搬回来的柜子沈小鱼也要重新雕一下,不过有了现成的架子,也就能省力省时间了。
沈小鱼用了三天时间就把柜子都拾掇好了,铺子里的柜子台子一摆,也就差不多了。
“牌匾一换,就成了!”沈小鱼终于能松了一口气了。
不过金鱼坊重开肯定也要有点东西镇店,自己的那第八张屏风也拿出来,放在店里镇着。
孙嫂子这几日忙前忙后,在门口见着眼熟的就说两句,金鱼坊要重开,她也希望开了之后的生意别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