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
沈川礼貌微笑,“反正王伯已经知道了。”
盛开:。
始作俑者盛开低头抠抠指甲,沈川叹气,“来的时候记得带瓶酱油。”
沈川春节可以放满七天再搭上一个周末,盛开则不然。
干婚礼策划这一行,本就是在新人休息的时候才能有时间过来商谈挑选方案或者举办仪式,节假日正是最最繁忙的时候。
盛开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正好沈川给她发消息,表示周末开车送姐姐来她家附近,可以商量一下她婚礼的事情。
盛开松了一口气,近总比远好,算一下能够多睡一小时。
白韶对此不置可否,在周日盛开出门前裹着毯子从卧房探出个脑袋,“你有带身份证吗?”
盛开:“啊?”
“没带就好。”白韶也松了口气,“去玩儿吧。”
盛开停顿两秒,“我是去上班的!”
白韶门一关,随后门内传来极其嚣张的大笑。
沈川姐姐和她约的是家附近的一家星〇克,盛开拎着包走进去,四处环顾了一下。
既没有沈川的影子,也没有她记忆中沈川姐姐的影子。
正在自我怀疑是不是搞错了地方的时候,肩膀被人从后拍了一下。
盛开回头,对上了一双春风盎然的英气眸子。
“小盛?”短发女子笑着发问,脸颊和沈川如出一辙的单边酒窝隐隐约约,“我一看背影就觉得是你。”
盛开:?!
“重新认识一下,”她朝着盛开伸出手,“我是沈川的姐姐,我叫沈茜。”
盛开伸手与她一握,心里却忍不住惊讶。
在她的记忆里,沈茜长发披肩,看上去比沈川还要温柔似水,是一朵小白花一样的女孩子。
而眼前正兴致勃勃观察她的女人大冬天依旧是一身硬朗的英伦机车风打扮,坐在卡座上长腿随意交叠起来,深色直筒裤让两条腿显得又细又直。
盛开不由有点看呆了,沈茜也没有提醒她,反而身子往前倾了点,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弯起来,笑盈盈地等待她下一步动作。
“哎。”沈川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姐你干嘛呢,勾引我女朋友?”
他顺便按了下盛开的头,很自然地坐在了盛开的那一侧。
盛开扭头去看莫名一套丝滑连招的沈川同志,两人对视两秒。
沉默,是今夜的康桥。
“我先去点杯喝的。”沈茜说。
盛开往卡座远离沈川的方向挪了一点。
沈川突然很忧伤地叹气,“是,我知道,你看过我姐之后我就没有任何吸引力了。”
盛开:?
“你本来也没有...”盛开很诚恳。
沈川温和一笑,“你说反话,我不信。”
盛开严肃,“我觉得我们之间存在了一些误会。”
沈川莞尔,笑得十分春风拂面自欺欺人。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沈茜端着纸杯回来了,见状脸上的小酒窝都深了些。
盛开立马坐直了身体,拿出了营业微笑。
“哎呀不要这么拘谨,”沈茜笑着坐下来,“我弟难得休息天愿意移驾接送我,不就是借机和小女友见上一面嘛。”
盛开用见了鬼一样的眼神瞪着沈川。
沈川很无辜地撑着脸,冲盛开笑。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峙几秒后,还算有契约精神的盛开咬牙切齿,“确实。”
沈茜颇感兴趣,视线落在盛开的发间,“我说怎么我弟高考完就去打耳钉了,原来是为了和你搞情侣款。”
?盛开摸摸自己的耳朵。
说起来有些惭愧,她只打了一边耳洞。
不是因为她这个人比较具有先锋艺术性,而是她被白韶忽悠着带去了饰品店按在椅子上,白韶口口声声保证说一点都不疼,结果刚打完左边盛开就惨叫着跳起来,怎么说也不愿意再来一个。
即便老板说你只打了一个也还要收双边的钱,盛开含泪认命,付了钱就夺门而出。
太疼痛,太青春了。
至于那剩下来的半边耳钉,盛开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也许会留给下一个打到一半幡然醒悟的倒霉孩子。
“你想多了。”沈川说,“你们俩抓紧,我也去看看喝什么。”
沈川起身之后,盛开一下子自在起来,从包里取出材料。
盛开熟练地引导沈茜去描述自己想要的婚礼气氛,见沈茜拿不定主意,盛开干脆把自己做过的几个不同风格的案例拿给沈茜看。
等待沈茜的间隙,盛开也起身去点饮料,正好看见沈川端了个托盘回来,上面放着两个纸杯和一小碟蛋糕。
“帮你点好了。”沈川说。
盛开想了想,拉着沈川轻声问,语气有点不赞同,“你姐夫不一起来?”
婚礼是两个人的事情,如果只有一方操办,盛开总觉得不太对劲。
“啊。”沈川放慢了步子,轻笑着回答,“我没有姐夫。”
盛开一愣。
“她的爱人是女孩子。”沈川温柔的视线落在津津有味研读材料的沈茜身上,“她想给爱人一场婚礼,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