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做手术的时候,我顺便帮你取下一些腰部多余的脂肪,觉得怪可惜的,就拿來煎牛排了,”
“或许你觉得很幽默,但是我认为这一点也不可笑,”上官谨继续切割着牛排说,“街上死了六个人,动用了重型武器开了几百枪,你以为香港真的像电影里那样无法无天,香港比任何一个内地城市的治安都要良好,发生这种事情,警务处长要向特首作报告,国安部也要过问的,而你,还有我,枪击案件的两个主角,还坐在这里谈什么用人体脂肪煎牛排的事情,我觉得这才是最可笑的部分,”
上官谨一边数落刘子光,一边将牛排吃了个干净,
“好吧,我向你道歉,你现在需要休息,晚安,”刘子光端起空餐盘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说道:“衣橱里有换洗衣物,洗手间就在旁边,还有,黄油用的是新西兰的进口成品,金色包装的那种,你腰部皮下沒有多余的脂肪,”
……
江北市,车大勇在和平饭店掉了面子之后,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和谢亮他们另外找了家通宵营业的烧烤摊子,点了一堆肉串腰子羊球之类的玩意,边喝酒边骂贝小帅,不知不觉一箱子暖啤就下去了,
“勇哥,日子长着呢,别看他们现在狂,将來指不定就有求到咱的时候,”谢亮举起杯子和车大勇碰了一下,干了杯中酒,又说道:“今天怎么來的这么晚,”
车大勇抹抹嘴说:“别提了,手底下那帮司机尽给我添麻烦,今天李伟开车撞了个人,你也知道,他驾驶证让吊扣了,现在属于无证驾驶,那车又沒有牌子,逮着就是大罪啊,我给他三千块钱,让他回家躲事儿,晚上光顾着处理这个事儿了,”
谢亮一怔:“在哪儿撞得人,”
车大勇说:“我沒细问,反正路线你也知道,就那一条线上呗,”
谢亮说:“不会这么巧吧,今天我表弟就让泥头车撞了,现在还躺在医院呢,”
车大勇也愣了:“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要不然咱这就上医院问问去,要真是李伟撞的,我让他倾家荡产赔你表弟,这个小B孩子就是不听话,说多少遍开车一定要小心,就是他妈不听,”说着说着,大勇哥义愤填膺起來,狠狠将酒瓶子扔到远处马路上,哗啦一声玻璃渣子满地都是,
谢亮倒是很冷静:“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说吧,大勇哥,你赶紧回去休息,我也该回家了,”
“行,你慢点走,帐我來结,”
结了帐,车大勇打了辆车回到位于南岸城乡结合部的家里,,一栋自建的小楼,父母住楼下,他住楼上,老婆早就离了,一个人住大房间倒也宽敞,
凌晨一点半,一队黑衣人來到车大勇家楼下,领头的用手电照了照门牌号码,指挥手下翻墙而过,从里面打开了铁门,
车大勇家的狗狂叫起來,黑衣人们见奇袭不成,索性打开手电向楼上冲去,车大勇还在睡梦中就被人掀开被子按在床上,冰凉的枪口顶着脑袋,努力回头挣扎着看去,满眼都是耀眼的手电光和“POLICE”字样的黑色战术背心,
“叫什么名字,”一个声音在耳畔炸响,
“车大勇,”
“枪呢,”
“包里,”
警察从床头柜下面拿出一个真皮手包,打开一看,里面确实藏着一把五四式手枪,弹夹里还有三发子弹,
“带走,”带队警官一声令下,车大勇被上了背铐,从床上拉起來,贴身穿的汗衫从背后翻起來捂住头,连衣服鞋子都沒穿就拖了出去,
村子里的灯全亮了,车大勇的父母也起來了,惊讶的看到儿子被全副武装的警察带走,
街上也站满了头顶钢盔的特警,冲锋枪在冬夜黯淡的路灯下闪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