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晚上过去。”刘子光问。
“你是不是觉得应该准备两套黑色紧身夜行衣。绳索。划玻璃的吸盘和器械。还有麻醉剂。窃听器什么的。”上官瑾语气略带嘲讽。
刘子光点点头:“对。还有针孔摄影机。”
上官瑾说:“世贸中心这种地方。又不是卢比杨卡或者兰利大楼。用的着这么兴师动众么。”
刘子光道:“难道不需要么。”
上官瑾说:“我们只需要两套比较排场的新行头而已。走。买衣服去。”
“什么行头。”
“职业装。”
“好。”
两人出门打车。上官瑾对司机说:“师傅。去秀水街。”
刘子光嘀咕道:“排场的行头啊……
……
半小时后。两人在秀水街市场下车了。 采购了从衬衣皮鞋到外套大衣的全套A货行头。满载而归。打扮起來对着镜子展颜一笑。颇有职场先锋的风采。。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但是个人气质也是相当重要的。名牌服装穿在猥琐之人身上照样猥琐。气质绝佳的人穿上A货大家也会认为是正品。
两人换好行头之后。直奔世贸中心而去。
世贸超市出口。一个小男孩拉着妈妈的裙角说:“妈妈。是爸爸。”
李纨抱起小诚。望着远处酷似刘子光的背影说:“小诚别胡说。那不是爸爸。”
“就是。我刚才看见了。”小诚固执的说道。
“好了好了。妈妈给你买小蛋糕吃。”李纨连哄带拉好不容易把儿子弄走。自己却忍不住回头又望了一眼。那个背影确实很像刘子光。但是自己却能肯定。绝不是他。
江北传來的消息。刘子光因为杀人被通缉了。这儿他应该在亡命天涯远走高飞的路上。又怎么会出现在首都繁华的商业区呢。
冬天黑的早。七点钟天就完全黑了。大年初四还是放假时期。但外籍公司云集的世贸中心写字楼依然人來人往。一对衣冠楚楚的白领男女用英语交谈着走了进來。看也不看门口的保安就上了电梯。径直上到四十八楼。走廊幽静。落地玻璃窗外灯火璀璨。浅色高级地毯踩上去毫无声息。两人一边交谈着一边來到金银铜铁矿业公司门口。
门是那种玻璃门。有磁卡门禁。刘子光正琢磨着怎么把门卸下來。上官瑾已经拿出一张卡來。利索的刷了一下。滴的一声。门开了。
“请进吧。”上官瑾做了个有请的手势。
金银铜铁矿业公司的办公场所看起來中规中矩。有前台。有企业LOGO。有大片的办公区域。有会议室和经理办公室。墙上贴着优秀员工的照片和企业获得的荣誉以及总经理和前來视察领导的合影等。看起來就是规模中等运行良好的企业。
刘子光有点不知所措。上官瑾却轻车熟路的走进一间办公室。于是刘子光也走进挂着总经理室牌子的办公室。拉上百叶窗打开电灯。戴上手套开始翻箱倒柜。他还在档案柜里乱翻呢。上官谨轻轻敲了敲门说:“别忙了。拿到了。”
刘子光回头一看。上官谨手里一叠文件。
“公司股东资料在法务部的柜子里。总经理是不负责保管的。”上官处长说。
“给我看看。”刘子光接过來刚翻了两页。忽然敏捷的跳到门边拉灭了电灯。对上官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公司门口传來对话声。
“怎么要的这么急。”这是一个男声。
“沒办法。外国人又不过节。大老板发话下來。合同必须在今天签署。”女声听起來有些熟悉。
声音越來越近。朝着办公室这边來了。上官谨屏息站在门后。眼巴巴的望着刘子光。刘子光冲她做了个孔雀开屏的手势。上官处长无奈地苦笑着摇摇头。催眠又不是魔法。不是任何时候都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