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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闻(1 / 2)

一架打完,全员负伤。

晏雪空沾了满身的灰尘,被叶欢欢抱到河边清洗,众人胆战心惊地围拢过来,疗伤的疗伤,传信的传信。

涉及皇室内乱,都不敢妄言。

朱平寇被人扶着坐下,龇牙咧嘴地按着手,忍不住开口:“殿下,今日之事,究竟是世子主动所为,还是被人操纵?我老朱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他怎么敢对您下手啊?”

晏雪空:“主动所为。”

“……”

朱平寇小心翼翼道:“陛下和娘娘定然饶不了他。”

经过两次险境,他对年幼的太子殿下有了一种奇异的敬畏感,好像无论遇到多强大的敌人,殿下总能够力挽狂澜。

当然这不奇怪,九洲之大,机缘无数,各大宗门的天之骄子,哪个不能越阶而战?哪个没点压箱底的保命之物?

可朱平寇觉得,太子殿下四岁就能暴打上古残魂,真不是一般的凶残。

说到这个,晏文佑获得的机缘——上古残魂,倒是没多少人在意,相反,他得了机缘就背叛,活脱脱一个白眼狼,才令人唾弃。

“饶不了也追不上。”晏雪空仰起头,乖乖的让叶欢欢擦脸,不甚在意的说:“跑就跑了,剥夺世子位,流放九洲。”

声音稚嫩,语气天真,说出的话却不像开玩笑。

其他人无法察觉,叶欢欢和朱平寇境界高些,分明瞧见一股金色的气自遥远的天边飞来,散落如烟,融入皇都。

这是……气运剥夺!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大晏神朝君临九洲,气运如虹,身为皇室子弟,自然都有加持,不说有多玄乎,但出门捡宝或是化险为夷都常见。

倘若被皇室除名,剥夺气运,倒霉起来,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不过,叶欢欢和朱平寇震惊的是,太子殿下随意的一句话,竟然做到了气运剥夺?明明只有大晏神朝之主才能做到这一点!

“殿下,太傅还教您律法啊?”朱平寇咽了咽口水,剥夺世子位,流放九洲,太子殿下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晏雪空在水里搓衣服上的泥,说:“太傅什么都教。”

谢御尘抬头看了眼,不以为意,转而从幼崽的储物袋里拿出一套新衣服递过去,道:“别擦了,换一件。”

晏雪空扔了个清洁术,发现衣服皱巴巴的,只好放弃,张开手臂。

谢御尘拿着衣服,直接给他从头往下套,叶欢欢一看,赶紧抢过来,将幼崽的脑袋从衣服里拯救出来:“君御殿下,我来,我来就好。”

晏雪空顶着歪斜的发冠和翘起的呆毛,小大人似的叹气,看向谢御尘的目光充满了成熟的包容:“晏晏好疲惫哦。”

“……”

谢御尘:“你不会穿?”

晏雪空伸出四个手指,指了指自己,示意,四岁哦。

谢御尘抬手,作势要揍他。

晏雪空笑眯眯地扑过去,一下子跳到他身上,勾住他的脖颈蹭了蹭,谢御尘手一顿,轻轻落到了幼崽头上,揉了揉。

不多时,大晏帝后与学府府长一起赶到,众人起身行礼,跪倒一地。

晏渊挥手免礼,沉着脸扫视四周,花月胧先去抱住儿子,上下打量一番,蹙眉叹了口气,出门必遇灾,这什么体质。

“娘亲,晏晏没事。”晏雪空抚平她的眉梢,骄傲道:“晏晏打架赢了。”

花月胧噎住,不确定该不该夸奖,晏渊从她手上接过儿子,神情缓和下来,询问:“有没有受伤?”

晏雪空摇摇头,想了想,埋进晏渊怀中,闷声安慰:“爹爹不要伤心。”

轻软的声音如同一股暖流涌进晏渊心里,他敛眸,掩去了犹未消散的怒意。

当年他与兄长关系极好,兄长离世时,他曾承诺会照顾好这个侄儿,可惜十几年的教养,养出了这么个玩意。

“儿子都这么懂事,你就不要再板着脸了。”花月胧拍了拍晏渊的肩膀,劝了几句,试探道:“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晏渊冷冷道:“按律法办。”

短短一句话,听不出什么,然而第二天,大晏神朝之主的旨意即刻传遍天下——鸿王世子晏文佑狼子野心,触犯太子,今剥夺世子位,悬令九洲通缉,以儆效尤。

“你爹一夜都没睡。”

早晨,晏渊去上朝,花月胧心不在焉地陪儿子用早膳,担忧道:“他这个人啊,打落牙齿和血吞,气死了也叫别人看不出来。”

“晏晏也生气。”晏雪空一口气喝完牛奶,义愤填膺地握紧小拳头。

花月胧被逗笑了,捏了捏他的脸,道:“最近你别跑东宫去,在这多待着,你爹看见你也开心点。”

说着,她若有所思地扫过坐在一旁喝茶的谢御尘。

晏晏只是筑基期,在剑灵的帮助下,却能对战上古残魂而不败,这是花月胧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剑灵的可怕。

察觉到她的视线,晏雪空忽然仰脸问:“爹爹娘亲认不认识那个老爷爷?他想要九天圣莲决。”

“认不认识你就别管了,将九天圣莲决收好。”花月胧回神,帮幼崽理了理衣襟,笑道:“去上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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