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的夜晚比以往都要漫长。
闻溪表示他再也不想过节了,腰酸腿痛走不了路,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
早起睁开眼就感觉火辣辣的,两边的膝盖还有淤青,不能碰,一碰就疼。
“你太野蛮太粗暴了。”
胸口堵着口气,闻溪哀怨盯着霍清越。
说出口的话却像在撒娇。
谁被他水润的眼睛盯着不会心软呢?罪恶感顷刻之间从霍清越心头涌上来。
“我去买药膏给你消消肿。”霍清越自知有点儿失控,对他的指控全盘接收。
“抹药有什么用?”闻溪哼了声,“你不如保证十天之内别碰我,这来得更实际一些。”
“让我不碰你,这难度不比我研发来得容易。”
霍清越看他雪白的肌肤上青紫交错,难免也会心疼,思虑片刻,还是说:“一周吧。”
这应当是他的极限了。
人不在面前还好说,天天在他身边晃,他怎么可能坐怀不乱。
闻溪没吭声,好半晌才小声嘟哝着说:“你就不能温柔点?以后不要让我跪着了。”
知道他现在有情绪,不管说什么,霍清越都不反驳,只说“好”。
去买了药膏回来,霍清越小心翼翼抬起闻溪的腿放在他的腿上。
他老婆的腿生得真好看,白白净净,覆着浅色细小的绒毛。
很少有男人的腿这样秀气,他们的腿毛都很茂密,一看就特别粗犷。
指尖流连地从闻溪的腿上划过,这个动作太像调.情,他不由警惕地看着霍清越,“你不会这就要反悔吧?”
“我没那么禽.兽。”
霍清越收回手,冲他一笑,“你不用那么怕我,很多时候我还是特别好说话的。”
“我想知道,不好说话是在什么时候?”
霍清越捏了捏他的脸,“你让我吃醋的时候。”
OK,这个话题可以就此打住了。
闻溪靠向床头,拿起手机。
“你今天不是还有应酬?正好我在酒店里躺一天。”
说着,他习惯性地点进朋友圈,发现动态越来越少的朋友圈里昨晚格外地热闹,有对象的都出来秀恩爱了。
闻溪不想秀。
可能是跟性格有关。
自己过得幸福就好了,没必要让别人知道。
“我要到晚上才回来,你想吃什么给前台打电话。”霍清越像对待孩子似的,不放心交代了声。
“知道啦。”
闻溪点着赞,继续往下刷,突然看见一个劲爆的内容。
“不是吧?”
他很吃惊地睁大眼,脱口而出道:“承耀又和许老师复合了。”
“他们什么时候分的手?”
“就是你送我去酒吧的那天晚上。”闻溪眨巴眨巴眼,还有些不明所以,“这两个人玩的哪
套啊!”
“能分开再复合,说明对彼此还有留恋。”霍清越口吻严肃,倏地话锋一转,“不过我不会这样。”
“你分开了一定不会复合?”
“我如果选择分开一定是做了深思熟虑的决定,认为双方怎么磨合都不合适,既然如此,也没有勉强的必要。”
这话听得闻溪有点儿难过。
他不敢想象自己有天会不会和霍清越离婚,假如这个无情冷漠的男人头也不回转身离开,以他们之间的身份悬殊,这辈子大概都不可能再见面了吧。
那样的场面,真的是他不愿见到的。
闻溪耷拉下脑袋,闷闷出声:“那我努力做到,不让你离开我。”
“你不需要做什么。”霍清越走到他面前,俯身亲下他脸颊,“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男人的话音温柔而缠绵。
嗓音虽然还和初听时一样,但语气完全不同了,多了宠溺感。
粉红泡泡从闻溪的周身冒出来,甜言蜜语果然很动听啊!
你根本不会想要求证这话有多少可信度,因为听到的时候已经陷入晕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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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岚城后,两个人开始着手筹备婚礼。
霍清越找了专业的团队,他们会安排好一切,闻溪只要进行选择就好,比如他是想去海边还是草坪或是城堡,喜欢什么主题什么风格。
闻溪没想过这么难抉择,纠结症都要犯了。
他好贪心,每种婚礼都想试试,但只能跟一个人结婚。
婚庆公司和闻溪在网上交流了几天,定好时间面谈。
闻溪不太好拿主意,知道许译文的眼光不错,便把他叫出来,让他陪他一起去,提供参考意见。
顺便聊聊他和沈承耀复合的事情,两个人是如何谈开的。
许译文开车去接了闻溪,两人在车上闲聊,许译文说那晚沈承耀追出去以后就说他后悔了,他当时在气头上,不甘心自己被当了替身,冲动之下才提了分手,其实他心里不是那么想的,要不是因为喜欢,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带他去见家里人。
沈承耀是个很坦诚的人,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不爱遮遮掩掩,许译文当初就是看中他这一点。
可即便他这样说,他也很担心沈承耀的心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