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壁正趴在床上。
盛寅正在给他上药。
“弘壁,你确定这办法有效果吗?”
“放心好了!”李弘壁懒洋洋地解释道:“蝶衣姑娘脸上的疤痕,可是本世子亲自上手弄的,寻常人自然看不出来真假。”
“那些个追捧她的贵公子,说白了还不是因为人家的姿色,还不是馋人家的身子,哪有什么真情可言。”
“所以只要蝶衣姑娘容貌尽毁,她这花魁自然也就做不下去了。”
作为金陵第一花魁,程蝶衣的拥趸可谓是不计其数,她每天的时间几乎都被排得满满当当。
如此一来,盛寅与她之间的关系,就难免会陷入僵局。
先前李弘壁一直不愿插手其中,他又不是盛寅的亲爹,还要负责给他找媳妇儿还是怎么的。
结果没有想到,因为他李弘壁,程蝶衣和盛寅都被小老三朱高燧给盯上了,以致于使得程蝶衣身陷险境。
是以李弘壁救出程蝶衣后,索性也为这对苦命鸳鸯制定了这个计策,以便盛寅能够顺利地为程蝶衣赎身,不用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儿出去接客陪酒,多心酸啊这!
盛寅欣喜不已地笑了笑,对李弘壁的本事,他一向都很钦佩。
“弘壁贤弟,这次真的多谢了,为兄……”
“你先别急着谢我!”李弘壁没好气地笑骂道:“你自己家里面那边,还是要想办法解决。”
“不管这程蝶衣是因何沦落风尘,她都是个不折不扣的青楼妓子,你盛家也算是官宦世家,想要将她娶进门,根本就不可能!”
听到这话,盛寅顿时神情一黯。
他何尝又不明白这些个道理!
但是,盛寅决心已定。
“弘壁你放心,为兄就算是被开宗除籍,也一定要娶蝶衣为妻……”
“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李弘壁苦笑着摇了摇头。
“若真个被开宗除籍,那你们夫妻二人在这大明可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难道你真忍心让人家跟着你吃苦受罪不成?”
盛寅闻言一怔,随即面带慌乱之色。
“弘壁,那为兄当如何是好?”
“你忘了,我们定下的那个目标!”
李弘壁笑道:“只要事情做成了,届时再操作一番,未尝不可为这程蝶衣搏一个佳名!”
盛寅听后惊为天人,眼里瞬间迸射出道道精光。
如若是皇后娘娘亲自下旨,为蝶衣正名的话,那蝶衣可就不再是什么娼女妓子了!
这个办法,堪称一绝!
盛寅立刻就鼓足了干劲,匆匆给李弘壁上完了药,就回去继续编书去了。
见此情形,李弘壁有些哭笑不得。
到底是年轻人啊,行事就是这般风风火火。
事实上,李弘壁只是在提醒盛寅,不要忘记了他们的大计!
现如今狗皇帝对他李弘壁多有不满,明里暗里地敲打警告,李弘壁又何尝不知。
所以李弘壁心里面一直都有些不安,决定起用盛寅这张底牌,彻底抱紧徐皇后的大腿!
等寻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带盛寅入宫为皇后娘娘诊治一番,若是能够取得成效,那他们二人前期付出的所有努力,都不会白费!
至于其他事情,李弘壁也不想再掺和了。
做个纨绔子弟不香吗?
非要卷入这些是非争斗之中,平白引起了狗皇帝的忌惮与猜疑!
你看人家李景隆这个老纨绔,现在都变得老老实实了,连十里秦淮都很少再去了。
永乐皇帝啊,可是一位真正的铁血帝王,不是说笑的那种。
正当这个时候,李景隆领着宁国长公主走了进来。
一见到来人,李弘壁顿时坐蜡了。
嘶……
好像昨晚上忘记了什么事情嗷!
“弘壁,你小子行啊现在!”
“本宫昨夜听闻你求助,立刻带兵就赶了过去。”
“可是你这小子倒好,事情解决了也不忘告诉本宫一声,让本宫白跑了一趟!”
宁国长公主冷眉倒竖,神色不善地盯着李弘壁。
一旁李景隆见状选择默不吭声,他是真的害怕这位长公主殿下。
“叔母,小侄这是耗尽了心神,所以才会如此失礼!”
“您是不知道啊!那朱高燧和朱高煦兄弟二人太不是东西了,他们竟然敢故意毁坏此次会试大考……”
为了平息宁国长公主的怒火,李弘壁选择了转移话题。
事实证明,他这办法确实有用,一提及那二皇子与三皇子,宁国长公主心神瞬间就被吸引了,耐心地坐在椅子上面听着,一时间倒是真个忘记了生气。
李弘壁也没有添油加醋,而是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经过全部说了出来。
包括朱高燧被册封为赵王爷出镇北平,以及纪纲算计利用李弘壁的事
情。
静静听完后,宁国长公主陷入了沉思。
足足消化了一盏茶的功夫,宁国长公主这才开了口。
“所以,眼下的局势,就是大皇子朱高炽入主东宫已成定局?”
“既然如此,那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