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棨乃是江西第一才子,才不是你李弘壁口中的垃圾!
走了一个,留了一个,解缙还算欣慰,拉着曾棨耳提面命了一番,这才差人将他送回客栈。
等曾棨走后,胡广看向解缙,面容有些忧愁。
“大绅,如此行事,是不是有些不妥?”
解缙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
“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那丘松、朱勇和顾兴祖三人,之所以能够在乡试里面一鸣惊人,还不是因为胡俨去借阅了你的文章,提前推测出了考题?”
“既然他胡俨都做的,为何我解缙就做不得?再者此刻距离会试还有两月多的时间,就算此事被人所察觉,也说不出什么闲话来!”
胡广闻言愁眉不展,总觉得自己这位好友,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了。
“光大啊,陛下对我江西缙绅,已经生出了忌惮之心,多有敲打意味。”
“若是我们再不想办法,迎合圣意,重新获得圣眷,只怕不久之后就会大难临头了啊!”
听到这话,胡广长叹了口气,终究还是选择了默认。
“那刘子钦会不会是个麻烦?”
“不会!”解缙冷笑道,“他还不至于蠢到,拉着所有江西缙绅给他陪葬,还搭上他自己的仕途!”
事实证明,解缙是聪明的。
刘子钦被赶出解府后,第一反应就是去报官。
可是他思来想去,最后却是苦笑着打消了这个想法。
报官?
报锤子官!
人家解学士做错了什么吗?
他现在还不是会试主考官呢!
就算皇帝陛下知道了,也只会置之一笑。
但他刘子钦却是要惨了,这是自绝于江西缙绅!
一想到这些,刘子钦就苦笑着摇了摇头,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客栈。
周忱见状忍不住有些纳闷,他这位恩师兼好友这是怎么了?
周忱曾在刘子钦门下学习《书经》,二人现在又一同赴京赶考,所以成了亦师亦友的存在。
“子钦兄,你这是怎么了?”
“恂如,那解缙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刘子钦苦笑着摇了摇头,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为兄是在担心,这解缙野心勃勃,在朝中广结党羽,他这些所作所为很是危险,迟早会给江西缙绅带来灭顶之灾!”
周忱听后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对那解缙也是多了一份认识。
表面上光鲜亮丽,暗地里蝇营狗苟。
呸,啥也不是!
骂着骂着,周忱就提及了今日偶遇李弘壁一事。
刘子钦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当即下定了决心。
“恂如,收拾好行囊,明日随为兄入国子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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