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了河灯。
李弘壁和梅婉琰的感情更进了一步。
佳人嘴角噙笑,看向身边的未婚夫。
“你刚刚放河灯的时候,在嘀咕什么呢?”
李弘壁闻言笑道:“我在向上天祈祷,下一次陪我放河灯的人,还是现在这个人。”
此话一出,梅婉琰顿时满脸羞红,都红到耳根去了。
“呸,登徒子!”
“中秋放水灯是祈求平安吉祥,也是对亡灵的慰藉,哪有你这样祈求……这种事情的……”
话说到后面,梅婉琰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太羞人了啊!
李弘壁见到她这可爱模样,心情更是大好。
“对啊,我也求了平安吉祥,希望咱俩平平安安,白头到老!”
“你……你花言巧语……不理你了!”
李弘壁只是随口一说,这放在后世很是常见。
可是放在这礼法森严的大明王朝,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嗷!
梅婉琰身为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先前又从未与男子接触过,更没有听到过这些肉麻至极的情话,一时间难免有些慌了神,竟是疾步走到了前面,撇下了李弘壁一人。
额,论如何驾驶害羞的女朋友……
李弘壁笑了笑,飞快跑上去,然后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
“小婉,可不兴乱跑啊!”
“就是因为女眷众多,所以招惹来了无数无赖地痞,他们嘻嘻哈哈的混在一起,正在伺机寻找猎物呢!”
“只要寻到了猎物,便三五成群的挤过去,推推搡搡弄得人群混乱,他们混在其中上下其手,痛痛快快的揩油……”
李弘壁一席话,吓得佳人花容失色。
这要是真被那些泼皮无赖得了手,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所以小丫头下意识地朝李弘壁靠了靠,还是觉得不太安全,于是乎又伸手挽着他的手臂。
见此情形,李弘壁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没事儿,小婉别怕,相公会保护你!”
听到这话,梅婉琰面带狐疑地看向了李弘壁,随即轻笑道:“我可是听说,夫君才被杖责了啊!”
额,这就很尴尬了。
说实话,李弘壁现在屁股都还有点疼。
“那不是没办法嘛!”
“谁让朱高煦这狗东西欺负人呢?”
佳人闻言眉头一皱,忍不住开口劝道:“夫君,他毕竟贵为二皇子,而且还是皇帝陛下最宠爱的皇子,你这样做……只怕会留下隐患……”
这番话已经说得极为委婉,要是换做她爹梅殷,早就指着李弘壁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李弘壁苦笑着摇了摇头,叹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家夫君我只想做个老实人,安安心心地在国子监教书育人,可谁曾想被一再逼迫,卷入了这些是非争斗当中。”
“再者我爹就算再不争气,可他毕竟是我爹,不能平白被人给打了,我这个做儿子的,却连个屁都敢放!”
“不只是是我爹,还有世叔和叔母,还有娘子你,都是我李弘壁的家人,容不得他人半点欺辱!”
听到他这话,佳人明眸一亮,心中很是甜蜜。
“再说了,别看那朱高煦炙手可热,他是做不了太子的!”
“啊?”梅婉琰愣了,“这是为何?他毕竟是陛下……”
“储君乃是国本,不是皇帝一个人能够决定的事情。”
李弘壁笑道:“他朱高煦想要当太子,除非熬死了他亲大哥朱高炽,否则这辈子都没有机会!”
“可是,嫡长子死了,还有一个嫡长孙朱瞻基,而且这个嫡长孙深受皇帝和皇后宠爱,换句话说朱高煦这辈子都不可能入主东宫!”
“朱高煦啊,啧啧,不过是个被忽悠傻了的傻瓜蛋罢了。”
与此同时,乾清宫正殿。
满朝文武和一众藩王都愣住了。
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副巨大的棋盘。
可棋盘上面,密密麻麻地放满了棋子,密集到让人脊背发凉!
起初群臣还不以为然,因为第一个格子放一个,第二个格子放两个,然后是四个、十六个……直至放到最后,密密麻麻,甚至都快放不下了!
棋子越放越多,而且完全是按照规则所放的。
群臣也从刚开始的不以为然,到现在的惊骇交加。
只因,放到后面,棋子已经太多了,铺满了整个棋盘!
率先反应过来之人,正是大明财税专家夏原吉。
他看着眼前这一幕,惊得头皮发麻,额头上直冒冷汗。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明白,为何皇帝陛下要更改祖宗成法,而且还进行了大整改!
这特么地要是不改,那大明王朝可真就完了啊!
夏原吉明白了,紧接着杨荣、解缙这些聪明人也看明白了,但是仍旧还有不少重臣没有看懂,
就连大部分的藩王也是面带茫然。
他们只能开始交头接耳,希冀着能够看出些许端倪。
朱棣见状叹了口气,聪明人还是太少了。
于是他开始环顾左右,第一个想找姚广孝,让他出来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