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
全乱了。
因为李景隆一阵跪舔,
所以朱棣这位皇帝陛下很是高兴。
于是乎整个帅帐里面,一群糙老爷们就开始了拼酒吹牛逼。
甚至就连李景隆也加入了其中,他难得挺直了腰板,堂而皇之地正式加入了勋贵圈子里面。
毕竟皇帝陛下都亲自开口评价了,李景隆是有真本事的,不是什么废物草包,那诸将自然而然地选择了接受,将其视为了勋贵圈子里的一份子。
听了李景隆这通肺腑之言后,你还真不好去指责人家什么。
要怪就只能怪那阵怪风,只能怪皇帝陛下胆魄过人,不然当年白沟河一战取胜之人,只怕还真是李景隆这家伙!
是以诸将都对李景隆高看了一眼,先前有多排挤歧视,现在就有多热情洋溢。
武夫丘八就是这般性子,直来直去,没有顾忌。
你要是有真本事,那就能赢得他们的认可。
你要是没有本事,别说什么国公爷了,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再者李弘壁今日表现得十分出色,直接与将种张辅并列武比第一,傻子都看得出来陛下对这两个兔崽子很是器重,所以提前交好也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乎李景隆父子与张辅三人,就成了这场宴会的主角,被诸将连连灌酒。
李景隆正值扬眉吐气、春风得意的时候,所以自然来者不拒。
但李弘壁和张辅却有些吃不消了,毕竟明日还有一场文试等着他们。
二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放下了酒碗。
“陛下,臣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
“皇上,那个……臣尿急,就走了嗷!”
二人一前一后地请求告退,众将还有些不乐意,朱棣却是拍了板。
“行了行了,他们明日还有一场文试,不宜过多饮酒。”
“回去好好准备,朕希望你们在明日文试中分出个高下!”
张辅含笑点头,李弘壁倒是不以为意。
二人走出帅帐后,一时间都没有开口。
李弘壁率先出言打破了寂静。
“文弼兄,你贵为信安伯,为何要参加此次校阅?”
其实按照常理而言,张辅已经有爵位在身,是不适合参加这校阅大比的。
可是问题在于,张辅现在处境尴尬啊,因为外戚身份,一直被皇帝打压,貌似没有什么前程。
这里面的猫腻,李弘壁自然清楚。
他故意这么开口,就是想要引出张辅的话来。
酒劲之下,张辅果然没有多想,神情苦涩地开了口。
“弘壁,你还年轻,所以等得起!”
“但是为兄今日已快到而立之年了,却没能立下什么功绩。”
“就连这信安伯爵位,也是陛下看在家父面子上,才降下的恩赏!”
“我张辅不想被世人耻笑,是个将门犬子,更不想被视作裙带幸臣!”
李弘壁听到这话,顿时就沉默了。
成也外戚,败也外戚。
狗皇帝本是为了施恩,所以才纳张辅之妹为妃。
结果现在好了,张辅处境反倒是尴尬了起来。
不过是金子总能发光,要不了多久,张辅就会名声大噪,立下赫赫战功了!
“文弼兄立功心切,想要光耀门楣,这可以理解。”
“但若是一味求成,反倒是有些不美,不如暂且听候陛下旨意,先历练个几年吧!”
张辅闻言苦笑着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他也看得出来,陛下确实重视自己。
不过也因为这份重视,他张辅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立功了,最多不过去各地检阅练兵巡视边防,仅此而已。
可谁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立功的机会呢?
这历练打磨,又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文弼兄切莫忧心,不出三年,便是良机!”
李弘壁胸有成竹地开口道:“文弼兄的战场,不在北方,而在南方!”
此话一出,张辅满脸茫然,酒劲都消失了大半。
南方?
南方有什么敌人?
难不成是云贵那些蛮夷土酋?
但云南有沐晟镇守,贵州有顾成坐镇,就算有蛮夷土酋叛乱,他们二人就足以镇压下去了,也根本达不到要朝廷调兵遣将的地步啊!
“弘壁此话何意?”
张辅满脸希冀地看着李弘壁。
李弘壁见状无奈苦笑,思索着该怎么开口。
“不知文弼兄,可曾了解过安南这个弹丸小国?”
“安南?”张辅愣了,“倒是没怎么了解过。”
“陛下即位之后,安南还遣使上表称臣,陛下赐予了丰厚的赏赐。”
张辅不了解安南国,这也很正常。
或者说整个永乐朝廷君臣上下,都
对安南不甚关注。
毕竟大明王朝的外敌,从洪武年间到现在,一直都是漠北草原的蛮夷鞑子!
大明王朝的边防重心,也一直都放在北方,对于南方这些弹丸小国,可是一直都不怎么关注。
但李弘壁可是清楚,紧接着就会发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