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子来了!”
“奴家愿与曹公子共度良宵!”
“那不是飘香苑的蝶衣姑娘吗?她又上去了!”
当画舫出现在秦淮河上那一刻,整个十里秦淮都为之骚动不安。
好在这一次李弘壁没有风骚地站在船头,而是老老实实地趴在了床上。
至于看病这种事情,自然是交给盛寅去做了。
李弘壁表示他很受伤,所以一口气点了两个佳人,为他捏肩按摩,抚慰受伤的幼小心灵。
两名姑娘俏脸通红,都快要憋不住了。
她们从业这么多年,还真是没有见过哪家公子,屁股被打开花了,都还要来这十里秦淮寻欢作乐的。
这位曹公子,果真是个妙人儿啊!
“想笑就笑吧!”
“本公子一向大气!”
李弘壁见她们憋得辛苦,没好气地开口道。
二女顿时笑出了声,气氛很是快活。
隔壁房间里面,盛寅正与程蝶衣你侬我侬。
二人腻歪了一阵,也没有忘记正事。
很快一名脸色苍白的女子被搀扶着走进来。
“这是飘香苑的柳月姐姐,病了快小半年了,一直不能接客。”
“若是再这样下去,柳月姐姐就会被飘香苑的妈妈贱卖出去,还请沈公子出手相救。”
程蝶衣满脸悲戚地开了口,将希望都放在了盛寅身上。
青楼楚馆的女子,若是被贱卖出去,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贱卖贱卖,一两银子是卖,二两银子也是卖!
有些穷了一辈子的庄稼汉,有些泼皮无赖,可是最喜欢捡这样的漏!
而她们一旦被贱卖出去,就会沦为做皮肉生意的暗娼,沦为替他人赚钱的工具,直到最后惨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一见到柳月的苍白脸色,盛寅顿时眉头一皱。
“快快请坐!”
“敢问姑娘这是……”
柳月臊得满脸通红,有些难以启齿。
她只能看向了程蝶衣,满眼求助光芒。
程蝶衣也是俏脸通红,但考虑到病情要紧,所以俯身上前耳语了几句。
“什么?”
“下红之症?”
“这可是绝症啊!”
盛寅听后失声叫道,结果惹来了程蝶衣的白眼。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羞死个人了!”
察觉到病人的羞愤,盛寅也急忙告罪认错。
“姑娘见谅,沈某失言了。”
“没事儿,奴家就是想问小神医一句,此症可有办法治疗?”
柳月满脸希冀地看向盛寅,仿佛看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早就感觉到身体不太对劲,可又不敢去看病,因此一直拖到了现在,只是靠着自己抓一些药材补充气血,硬撑着扛了这么久。
要不是程蝶衣一再保证,这位沈公子是名宅心仁厚的神医,柳月也不会冒着风险过来。
她毕竟是淸倌儿头牌,要是病情被宣扬出去,那这辈子可就毁了!
盛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开始为柳月诊脉。
“柳月姑娘,这病……多久了?”
“奴婢先天禀赋气血不足,兼年幼不知保养,加之沦落风尘之地,所以偶有异常也没有在意。”
“可自从……上月行了经之后,这一个月竟淅淅沥沥的没有止住,甚至夜里又连起来几次,更是……淋血不止。”
一番望闻问切,盛寅心中有了些计较。
本着医者仁心的原则,他还是硬着头皮追问了一句,“虽然有些冒昧,但沈某还是想问清楚,柳月姑娘先前可曾……小产过?”
此话一出,柳月顿时满脸震惊,紧接着她就起身跪了下去。
“不敢隐瞒神医,奴婢曾于一次醉酒后被坏了身子,因此有了身孕,可奴婢不敢生下这个孩子,所以就……”
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柳月也是个淸倌儿,希冀着能够遇到良人,为她赎身脱离苦海,所以一直坚守底线。
可那些丧心病狂的富家贵公子,有的是办法让她们就范,下药就是其中最卑鄙的手段。
柳月就在一次陪酒之中被人下药,然后坏了身子,结果还因此怀上了身孕。
要知道她可是淸倌儿,一旦此事宣扬出去,那她就会彻底完了,要么生下孩子后沦为做皮肉生意的行尸走肉,要么就让这个孩子小产。
对柳月而言,她并没有其他选择。
话说到这儿,盛寅已经明白大半了。
所谓“小产”,就是流产。
不管是人为的,还是天然的,最终都难免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尤其是柳月原本就先天气血不足,小产后失于调养,患上这等绝症也就不难理解了。
“恳请小神医出手搭救!”
盛寅面露为难之色。
程蝶衣见状,也忍不住开口道:“沈郎,你就帮一下柳月姐姐嘛!”
“我们这些风尘女子,本就艰难度日,要是被人知道坏了身子,那就只能做个真正的娼妓了。”
“蝶衣,你误会了。”盛寅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不帮,而是我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