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面,气氛有些诡异。
李弘壁这一嗓子,直接把所有人都给整不会了。
那可真是技惊四座,全场哑然!
就连徐皇后也有些愣神,有些哭笑不得。
没错,她的确是说了把李弘壁当成自家子侄看待。
可这话的意思不是把李弘壁当成后辈吗?
子侄,就是后辈的意思啊!
结果这孩子真是……太憨厚实在了啊!
二话不说直接就跪地认亲了,还一口一个“舅母”。
这倒是让徐皇后有些骑虎难下了。
毕竟她金口已开,李弘壁又喊了“舅母”,总不能就这么糊弄过去吧?
朱棣在一旁默然不语,只是嘴角有些抽搐。
他算是看明白了,李弘壁这兔崽子,哪里是什么憨厚实在啊,就是他娘地一个小滑头!
顺杆往上爬的本事,这小兔崽子算是学到家了!
连脸都不要了嗷!
眼瞅着气氛有些凝重,皇后娘娘有些下不了台,一旁郑和立马呵斥道:“李弘壁,你好大的胆子,休要胡言乱语!”
李弘壁不乐意了,义正言辞地开口道:“我哪里说错了?皇后娘娘说我是她老人家的子侄,那不就是侄儿吗?”
“再者我马上就与婉琰完婚了,按照辈分来讲,皇帝陛下是婉琰的舅舅,那我称呼皇后娘娘一声‘舅母’也不过分吧?”
外甥也叫外侄,反正都是子侄晚辈。
听到这话,郑和顿时摇头失笑。
嘿,你小子还真他娘地是个天才!
这都能够让你给圆过去!
徐皇后闻言神色稍缓,也总算是有个台阶下了。
毕竟李弘壁说得也没错,等他与婉琰完婚之后,切实可以称呼自己为舅母,也算是自家孩子了!
宁国公主那边,朝廷还是要安抚,毕竟是太祖嫡长女,不能真个让那些朝臣嚼舌根,说什么皇帝容不下皇亲什么的。
一想到这儿,徐皇后就含笑开了口。
“好好好,你这礼也行过了,舅母就认下你这个侄儿了!”
“从今以后,谁要是欺负了你,那你就告诉舅母,舅母给你做主!”
朱棣一张老脸更黑了。
他没有想到,皇后竟然真个开了金口。
她可是母仪天下的国母,开了金口想要再改,那丢的可是天家颜面。
可朱棣顾忌徐皇后的脸面,又不好直接出言打断,只能在一旁不断地咳嗽。
李弘壁见状心中乐开了花,故意装作乖宝宝的模样,出言调侃道:“皇上,您这是咋滴啦?嗓子不舒服吗?难不成感染了风寒?”
“臣与小神医盛寅抵足而眠,也从他那儿学了一些药理常识,要不要臣现在为皇上看看?”
来嘛,互相伤害嘛!
狗皇帝,让你恶心人!
“看你……咳咳,朕无事,只是嗓子有些痒。”朱棣险些气得破口大骂,好悬强行把脏话咽了回去。
这个混账兔崽子,真是气煞我也!
徐皇后见状笑而不语,伸手把李弘壁扶了起来。
“行了,别贫了!”
“马上就是要成家的人了,日后行事稳重一些!”
听见这拳拳爱护之语,李弘壁心中流过一道暖流。
朱棣脸色很是难看,满脸写着不爽。
“行了,礼你也送了,舅母也认了,赶紧滚蛋!”
他害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揍这兔崽子一顿。
李弘壁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笑容。
“舅母,侄儿还真是受了委屈。”
“方才侄儿入宫的时候,被一名宦官索要了钱财!”
此话一出,徐皇后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朱棣更是满脸阴沉如水。
他们夫妻二人毕竟刚刚入主江山,正是爱惜羽毛注重名声的时候!
哪个不长眼的混账东西,敢在这个时候向朝臣索贿?
徐皇后下意识地看向了郑和,后者正满脸懵逼,陡然间感知到了皇后娘娘的锐利目光,顿时就吓得跪倒在了地上。
“皇上,娘娘,奴婢没有啊!”
郑和额头上冷汗都流出来了。
打死他都想不明白,李弘壁为何要陷害自己?
刚刚咱俩不是聊得挺开心的吗?
你一张嘴都快让我**了!
你小子咋就突然变脸了?
关键还没给我钱啊!
李弘壁急忙解释道:“舅母,并非是郑公公,他人还是不错的,一路教导侄儿宫廷礼仪。”
“郑公公没来之前,侄儿撞见了一名公公,看样子是出宫采办去了,就是此人向侄儿索要了银子,他还言之凿凿地称这是为皇后娘娘节省开支……”
“混账!”徐皇后勃然大怒。
“真是岂有此理!”
“本宫何时
给了他这个权力?”
徐皇后是真的动怒了,她一向以贤良淑德闻名朝野,对待宫娥宦官都颇为宽容。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宽容,竟然使得这些宦官如此放肆!
“郑和,立刻去查,将今日所有出过宫的宦官全部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