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雀食痛!
李弘壁感觉自己腰都要断了!
他甚至是被李景隆给背上了马车,期间发出了凄厉哀嚎。
一回到国公府,李景隆就立马喊来了所有医师,为李弘壁诊治疗伤。
听见自家儿子那凄厉的惨叫声,李景隆急得在门外来回踱步不止。
李弘壁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还指望着他这根独苗给老李家传宗接代呢!
这要是儿子真出了什么问题,腰子被撞碎了,那可就真完了啊!
李景隆也很纳闷,他先前也没看清楚,那蹿过去的是个什么东西。
力气竟然如此之大,一下子就把儿子给创飞了出去!
这也没听说宁国公主在府邸里面养了大象啊?
总不能是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吧?
李景隆想不明白,只能暗道晦气。
很快几名医师走了出来,神情很是凝重。
“国公爷,小公爷这伤……怕是有些严重啊!”
“我等医术不精,恐无能为力,国公爷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国公府的医师,水平还是有的,但也就那样了。
毕竟达官显贵供养一两个民间医师,这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就是害怕哪天自个儿头疼发热了,可以及时治疗一下。
可到底是民间医师,治疗一些常见病症没什么问题,但真要是遇上了什么疑难杂症,那就有些束手无策了。
这个时候,只能请太医院的神医出马了!
李景隆也明白这个道理,立马准备换衣服进宫,去请一两位太医。
“国公爷,倒也不用大费周章的去请太医,等他们到了小公爷这腰怕就废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李景隆顿时慌得六神无主。
医师笑道:“听闻京师来了一位小神医,名为盛寅,乃是元末名医朱丹溪的再传弟子。”
“盛寅医术精湛,深得朱丹溪真传,并且尤擅针灸推拿之术,现如今就暂住在鸿运客栈,国公爷可立刻派人去请……”
医师话音未落,李景隆就冲了出去。
“你们先给吾儿治着,我这就去把人请来!”
嗯,父爱如山,这波李景隆拉满了!
梅府。
梅婉琰正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而梅殷手持戒尺,狠狠打在了她手心上面。
“看你干的好事!”
梅殷怒不可遏,狠狠重打了几下。
梅婉琰却是死死地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哪怕是哭也很有骨气。
见此情形,梅殷更是大怒不已,高高扬起戒尺就要打下去。
这一下要是打实了,那梅婉琰的一双纤纤玉手,可就会留下疤痕了。
好在宁国公主拦住了他,没让戒尺落下去。
“夫人,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她!”
“要是弘壁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怎么面对人家啊!”
梅殷确实很生气,或者说很愧疚。
李弘壁那小子虽然卑鄙了些,但德行还是很不错的。
一有什么好事儿,人家主动找上门来,白白给他们梅家送来了一条生路。
驻颜膏这门生意,李弘壁完全可以自己做。
以曹国公府的体量,他完全可以独自与皇帝陛下合作,直接将这门生意给吃了下来。
但是李弘壁没有这样做,而是主动上门找到他梅殷,给了梅家一个机会,一个从前朝泥潭里面挣扎出来的机会!
这孩子,多厚道啊!
结果现在好了,前脚生意刚谈成,后脚李弘壁就被“偷袭”,硬生生受了重伤!
这让他怎么看老梅家?
恩将仇报?
梅殷丢不起这个脸!
宁国公主也很生气,一张精致面容上写满了怒火。
“婉琰,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面对母亲的责难,梅婉琰还是一言不发,倔强地扬起了头。
宁国公主见状,气急笑道:“好!好得很!”
“来人,将春草与绿蚁拖出去杖毙!”
此话一出,梅婉琰身旁的两名侍女当即脸色惨白,却不敢吭声。
她们本就是梅府的下人,主家掌握着她们的生死大权,哪怕杖毙也可,没人会管的!
梅婉琰见状终于慌了,春草和绿蚁虽然只是下人,但从小就陪她一起长大,三人情同姐妹感情深厚,她自然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二人因自己而丢了性命。
“娘亲,这都是女儿的错,跟她们二人无关!”
“女儿就是不想嫁入曹国公府,宁死不嫁!”
宁国公主听到这话,竟是大步上前,狠狠扇了梅婉琰一巴掌。
“真是岂有此理!”
“你不想嫁,就对人家出手?”
“弘壁那孩子本就是个文弱书生,他如何抵挡
得住?”
“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爹娘如何面对天下人,人家可是刚刚才给我梅府送来了一条生路啊!”
梅婉琰闻言一怔,有些慌乱地连忙解释道:“我……我不知道……”
“女儿以为他是登门提亲的,所以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