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父:“小兄台姓甚名谁,年龄几何,家里是做什么的,家中有几口人?”
骆兄:“和小雨又是何关系?今日为何会来骆府?”
叶时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热情’相待,愣了一瞬后,不慌不忙地挨个回答了起来。
骆雨看着这荒唐的一幕本是想帮着叶时说些什么的,但她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骆母带到一旁询问。
“小雨,这人是?”
看出身前美妇人眸内带着的八卦之色,骆雨无语扶额,直接如实回道:“是我在青州书院的同窗,也是之前因为一些意外结识的一位友人。
他叫叶时,是盛京叶家中人。
今日带他过来,是他有件事情想要求我帮忙。
特意跟来新宅这边,过问一下母亲你们几人的意见。”
“哗啦啦......”
骆雨说完这句,外头的雨势更大了些。
轰隆的雷鸣声这会儿也跟着响起来了,见继续站在这门口檐下说话也不是一回事,骆雨便打停了骆父和骆兄对叶时的‘审问’,出声建议先进去内宅再说。
如此,叶时才算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间并不存在的汗液。
倒是没有想过,骆雨的家里人如此‘热情’的。
一行人入了内宅,落座在迎客厅后,下人也将热乎的茶水端上桌。
借此机会,骆雨给叶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开口将此次专程来骆府的来意言出。
叶时受到她的眼神暗示,清了清嗓子后,将他先前在骆雨面前卖过的惨又卖了一遍,言出他即将要被逼着入赘给一个老女人的凄惨遭遇。
“所以出于无奈,我才想着让骆雨帮个忙,和我做一场定下婚约的戏码,暂且熄了盛京那边的心思。
虽然骆雨已经同意要帮我,但我觉得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得亲自来贵府一趟,好好解释一下,问一问您几位的意思。”
叶时从出现到现在,从礼数上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且又有了方才那番悲惨境遇的滤镜加持,让骆母看着他时眸内多了些心疼之意。
但骆父和骆兄可就不同了。
听完后只觉得荒谬极了。
他叶时自己的难题,为何要牵扯上骆雨?还要和骆雨定下一个假婚约,这不是胡来吗?
“不可!小雨作为女子,清誉何其重要?
你说是做一场假婚约,但在婚约定下,还未成婚的这段期间,你们二人之间可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届时传出去了,受到影响最大的只有小雨!”
骆风眉头皱的快要能夹死一只苍蝇,不太明白为何这种事情他家妹妹也能应下的。
“风儿说的不错,虽然我们很同情你会遇上这等糟心事,但是雨儿的第一次婚约绝不会就这般不明不白地给出去。
我劝你还是早些另寻法子吧。”
骆雨见骆父的反应也这么强烈,心下讶异过后,便是浓浓的心暖。
毕竟这说明,骆家的人真的都有在宠着她,真心替她着想着。
遂在叶时言说了解除婚约时会用到的理由时附和道:“父亲,兄长。
其实对于成婚一事,我本就没什么想法,就算有,能够满足我择选标准的那人也一定不会只因为我曾经和人定下过婚约便弃了我。
所以我才会想着帮一把叶时。
好歹他也算是我友人,友人有难,我只是伸把手便能助他,又如何能选择视而不见呢?
再者,还有一件事情,我原先的时候一直未有机会同你们言说。
今日既然正好谈论到此事,我便一并都讲了吧。”
骆雨深吸了一口气,神色认真地继续道:“成婚一事,我日后想随自己的心愿去择选,并不想要将就地随便择一人去度过后半生。
希望父亲母亲,还有兄长能够答应我。”
骆父和骆母,当年成婚也不是讲究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二人自己私定终身,最终走到一起的。
如今听完骆雨所求,倒也并不是特别不能接受。
“此事自是可以,但你择选夫君的标准是什么,可否说给为娘还有你父亲兄长他们听一听?”
骆风和骆父也很好奇,会是什么样的择选标准,让那人会连自己心悦的女子曾经同人定下过婚约一事也可以做到毫不在乎。
骆雨点头,声音掷地有声:“他不一定要多么有权势、有地位。
只需要能够满眼皆是我,养活我,护着我便足矣。
还有便是,他的容颜不能太过难以入眼,最起码要看着令我自己舒服。
最为重要的,是他在娶了我之后,也不能有任何妾室通房之类的,只能一心一意地待我。
这便是我的所有要求。”
骆雨前面所说的几点,都不太难做到。
难做到的,是最后一点。
妾室和通房,以及所谓的一心一意。
骆父和骆母虽然已经做到了这一点,但这都是骆父自己敢于为了骆母和自己的母家闹掰。
他能如此,不代表她女儿找到的夫婿也能如此。
闻言虽皱了皱眉,但也并未给骆雨泼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