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很细,牛毛细雨,而且雨势更了。
关好窗子,罗程到了里屋,躺在床上,但却没脱衣服。
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大一会儿,罗程也没睡着,便又开窗看了看,雨势又了一些。
应该没事吧?
尽管又放心不少,但罗程还是拨打了一个号码。
连着拨了两次,手机里才传出含糊声音:“老罗,咋了,是不发癔症了?”
“哥们,我们这究竟有没有大雨,会不会发大水?”罗程问道。
“哥们你没毛病吧,大半夜就问这事?晚饭时不是跟你了吗,整个金峻岭区没大雨,也没有地质灾害迹象,你咋又磨叽上了?对了,晚上十点那会看也是这样。我刚倒班休息。”对方又了句“愁死我了”,便没了声音。
罗程“嘿嘿”一笑,收起手机,躺倒在床,闭上了双眼。
绿树红花,莺飞燕舞,好美的景色。年轻男子漫步其中,很是惬意。
空中楼阁,
彩虹飞桥,
悬停快车,
飞瀑奔流,
年轻男子流连往返,玩的不亦乐乎。
忽然,“轰隆”一声,绳索突断,年轻男子随着飞车急坠而下。
“啊”,年轻男子惊呼着双手齐抓,但什么也没抓到,四周漆黑一片。
罗程眨了眨眼,意识到刚才做梦了。
看了看床头手表,凌晨两点多。
“刷’,
“轰隆隆”,
闪电、雷声相继而起。
看来刚才就是让雷声惊醒的。难道又下了?
起身打开窗子,凉风立即袭进屋子,还没下雨。
“刷”,
“咔嚓”,
“轰隆隆”,
雷声、闪电又折腾了差不多半时,雨来了。
雨还不太大,但比先前的牛毛细雨要大,最起码是雨。
听着外面“刷刷”的雨声,罗程心中不禁一悸,很是担心。
抓过手机,正要拨出,又想想不妥,于是罗程干脆起来了。
穿戴齐整后,罗程出了屋子,顶着“刷刷”的雨,来到了院中,上了越野汽车。
“嘀嘀……”
随着阵阵汽笛鸣响,门卫探出头来。看到是镇长汽车,他一边按动遥控器,一边问:“镇长去哪呀?”
“嗡……”
汽车轰鸣着,冲出了大院,径直向着刑郝集而去。
凌晨,加上又是雨,路上没有其他车辆与行人,灯光刺透沉沉暗夜和雨帘,越野车疾速奔行着。
十多分钟后,越野车下了大路,拐上路。相比柏油沥青,土路就泥泞多了,车速也不得不降了下来。
“嘎吱吱”,
“吧嗒”,
在车轮轧路声、泥巴敲打车底声交替中,经过半个多时奔波,越野车到了邢郝集。但罗程没有进村,而是沿着西侧开向“东槐一号”试种基地。
走了不到一公里,在灯光映照下,前方的鹿角状枝杈已经清晰可见,雨中更显清新可爱。
罗程停下汽车,穿雨衣到了车外,径直来在地块近前,绕着地块查看起来。
排水沟完好,没有什么拥堵,沟里仅有极细流。
来在河道旁,用手电照去,河底仅是湿漉漉的,还没有形成任何水流。
千万别来大水,否则那个院就危险了。在手电光亮照射下,罗程到了院近前。
这处院子唯一远离村庄,已然破败不堪,但院主人古老汉却不肯搬迁,言这里有他的念想,要一直守着地下的老伴。经过多次做工作未果,村里只能任由古老板和光棍儿子住在这里。
“嗷……呜……”
什么声音?罗程屏气凝神侧耳听去,随即又立马趴到地上听了起来。
“不好。”
罗程一跃而起,径直到了矮墙外。
“谁?”院内一声喝问传出。
罗程稍稍一楞,马上喊道:“古大爷,快走,洪水要来了,我是罗镇长。”
“罗镇长呀。我这还没撒完尿。哪有洪水呢?”古老汉一步步走向门口,疑惑地问着。
来不及细解释,罗程直接翻过破败矮墙,到了古老汉近前:“洪水马上就到,快走。”
“走?我这……”古老汉迟疑着,没有挪窝。
“不要迟疑了,快走。”罗程不由分,背起老汉就走。
“你放我下……这,这哪有洪水呀?”古老汉挣扎起来,似有上当受骗感觉。
“听我的没错。”罗程大步到了汽车近前,把古老汉放到后座,并迅速回到驾驶位,锁好了车门。
“放我下去。”
“你要干什么?”
“抢……”
伴随着古老汉的呼喊,越野车“倏”的一下蹿了出去。
“嗡……”
“嗷……呜……”
就在越野车堪堪穿过河道之时,伴随着“轰隆隆”的声响,一股洪流倾泄而来。
“干什……啊,洪水真来了。上游雨这么大?”古老汉转头间,发出了惊呼。
“轰隆隆……”
“嗷……呜……”
就好似水底有万千巨兽般,洪水发出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