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关大人,各地勤王军队在翼王的带领下集结,正在从东南面赶来,预计到达时间比西军迟一两天,总数在十万左右。”
关山喃喃自语,“十五万援军,希望可以解此次皇城之急。
今天的攻城,虽然敌军损失人数不少,但乌禄结章也可以当做是一次试探,一次了解了我方的大体守城方式。接下来几天,想必他们还要发动猛攻。我们必须撑到援军到来,才可以有一战之力。”
“是!关大人。”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当晚,皇城里许多人都是彻夜未眠,一直在清理北面那些零碎的尸体。
时间紧张,数量庞大的尸体不可能都处理干净。只能将这些看不出原貌的碎块集中在同一个地方,等待后续的命令下达。
第二天一早,北面的尸体不过只清理了一大半,敌方的战鼓就再次擂动。
不过这一次,甲郎国选择的冲锋方向是西城门,即廖百忠坚守的那个城门。
因为昨晚廖百忠的警醒,关山早些时候已经将部分士兵安置在西面,随时等待命令。
听到甲郎国攻打的消息,关山立刻带着诸将前往西城门,易葭衣提出,她留在北面镇守此处。
由于昨夜被尸块袭击的是北面,整个皇城气味最重的也是这边。
经过了几个时辰的清理,只能将大块的尸块和内脏运走,这边还是残余了很多小的碎块碎渣等等残骸。
干涸粘稠的血迹更是来不及清洗。
白天太阳出来,经过暴晒,散发出浓郁的腥臭味。简直难以言喻。
士兵们经过专业训练,长期上战场与人厮杀,倒是还能接受一些。
城内的百姓就苦了,离城门较近的一些房屋都被破坏,他们只能搬入靠近皇城中心的临时住所。
此时大军来犯,不少百姓也都前往了西面,想要支援那边的守将。
北城门此时显得十分空旷。
剩下不多的百姓忙于铲地上的血肉碎渣,士兵在城楼上巡视。
皇城占地面积极大,是艮夏国之最。
各处城门之间的距离也相距甚远。
此时能隐约听到西城门那边的喊打喊杀声,相比起来,北面显得十分寂静。
一个多时辰过去,一晚上几乎没睡的北面守城士兵有些困顿,尤其是太阳烘烤着大地,身上暖洋洋的,困意就容易上来。
一个士兵拍了拍脸颊,想让自己提神,可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就在他嘴巴大张的时候,突然一支羽箭射来,直直飞入他的嘴中。这个士兵连惊呼声都没有发出,就向后倒下,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一旁的士兵刚想看看这人发生了什么,另一只羽箭射来,疾如影,直接横穿过他的咽喉。
“咻咻咻”,此起彼伏的大批箭雨射来,站在城墙前守卫的一排士兵们全部被射中。
“敌袭!敌袭!敌”一支箭穿过此人的眼睛,刺穿他的脑袋,阻止了他接下去的话。
易葭衣接收到了讯号,她一边挥刀抵挡,一边下达防守和反击的命令。
她来到城墙前,将一个同伴的尸体拽下来,然后从城墙的缝隙向外看。
箭矢都是从壕沟射来的。
然而城墙上的士兵并没有发现任何人接近壕沟。
只能说明,对方是昨晚趁夜就已经埋伏好了!
他们将壕沟的尸体通过投石机扔过来,然后晚上就埋伏在壕沟。
壕沟的高度此时反而成为了他们的掩体,等到西城门战役打响,北面守备松懈的时候,他们再发动突袭,想要从北面突破!
北面守城士兵也因此伤亡不少,此时敌军在北面集结,准备发动奇袭。
“你去,告诉关山,敌军偷袭北面,准备攻城,让他加派人手过来,快去!”易葭衣抓起一个士兵就冲他吼道。
那个士兵收到命令,也不再耽误,立刻往城墙下面跑去。
“北面守城士兵还有几人?”易葭衣问向一旁的人。
“禀孟大人,北城门守军包括百姓在内一共有一万人,刚刚被偷袭而死的有两百多人。”
看着不远处向这边压来的甲郎国大军,易葭衣眯了眯眼,估计这边的敌军有十几万人。
“从昨晚开始就做下了埋伏,假装是要攻击西面,其实是要偷袭北面。
趁夜扔来尸体,一是希望在炎热的天气给城内人带来疫病,二是想驱散北面的部分人员,好为现在攻击北面做准备。
哼,真是好计谋。”
易葭衣冷哼了一声,手握双刀,大声吼道,“都给我把北城门守住了!”
“是!”
此时北面守军单薄,攻势远不如昨天。
再加上前面的路障有很多在昨天都已经被打通,因此敌军很快就攻到了城墙下面。
守军的箭雨比昨天稀疏不少,敌军的伤亡人数也少了许多。
云梯在墙角搭好,今天他们学乖了,不再把云梯连在一起,而是相互之间留了稍许空隙。
守城士兵烧好滚油向下泼,点燃火箭对着敌军射过去。
可是却远没有昨天火烧一整排云梯那样的效果。
期间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