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阵法天赋极高,可修炼等级是短板,面对上古剑阵,实在难以抵御,能坚持这么久实属不易。
易葭衣扶起苏月,喂她吃下丹药,取出外伤药粉在她的伤口撒上,随后为她运气疗伤。
如此过了半天的时间,苏月总算是苏醒过来。
向易葭衣道谢之后,苏月继续闭眼调息疗伤。
就在此时,两人面前景色大变。
坐着的小木筏消失,周围风景秀丽的山川绿水全部消失。此时的易葭衣和苏月两人,正在一条人声鼎沸的街道上。
这是一条普通的街道,周围人看起来都只是没有任何修炼的普通人。
捏小泥人的小贩在叫卖;街边包子铺掀起一屉新鲜出炉的包子,冒出浓浓的水蒸气白雾;几个姑娘说笑着走过,笑靥如花不忘拿手中团扇掩面;街角的酒楼有小二在门口迎客。
明显是一条商业街,而且是山下普通人生活的地方,小城镇上最常见的场景。
易葭衣低头看了看脚下,此时她正踩着最普通不过的青石板路。
这一切的场景既普通又真实,这样最生活化的场景,好像是易葭衣无数次幻想过的生活。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姑娘,是她的同门师妹,好像是叫
“哎呀,陈公子啊!您可终于过来了,我们这戏班子顶级头牌马上要开始表演了呢,就等您过来啦!”
正在易葭衣思考一旁姑娘姓名的时候,迎面窜过来几个人,都是店小二和小倌打扮的。脸上挤满了谄媚的笑容,簇拥着易葭衣就要向前走去。
易葭衣此时脑袋有些浆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
易葭衣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旁边这名面目清秀的姑娘,好像与她是有什么关系,可自己却完全没有印象。
然而一旁的这名女子脸上也是茫然,她正被一群女子围着,与易葭衣一起向前走去。
两人就这样被带进了一座大型的豪华戏院内。
戏院内有一个高高的戏台,正前面有几排座位。周围还有视野更好的高楼包厢座位。
易葭衣与一旁的女子被带入了高楼的座位,这里也是戏院的豪华包厢。
坐在包厢里面看戏台,视野非常好,声音也很清晰,一楼观众的鼓掌声不会吵到二楼贵客包厢的客人。
台上演的是一出女扮男装的贵族小姐混进男子学堂读书的荒唐事情,易葭衣看得津津有味,完全沉浸入这样的戏剧表演中。
一旁的女子则是趴在包厢的护栏上,双手枕着下巴,也是看得如痴如醉。
台下的观众时而鼓掌叫好,时而被剧情感动得抹眼泪。
台上表演的戏子们妆容艳丽,表情浮夸,开心时放声大笑,难过时嚎啕大哭。带动着全场观众的情绪,陷入了戏台上的剧情内。
女扮男装,易葭衣突然意识到,她只是顶着一副男子的皮囊。但其实自己长期以来,都是一名女子,外号绯红妖女的女子。
她不是陈公子,她也不是金以南,更不是风御宗三长老的儿子,也不是孟回琅的未婚夫,她是易葭衣。
易葭衣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此时她似乎听到了耳边传来镜子破碎的声音。
戏台上一直接连不断唱戏的戏子们停止了表演,齐刷刷看过来,注视着易葭衣,他们的眼睛都散发着诡异的光芒,配合着脸上惨白的妆容,看着有些瘆人。
台下一直在鼓掌叫好的观众们也停止了动作,一齐看过来。感受到这些人的注视,易葭衣一声冷笑。
“呵,又在这儿装神弄鬼,怎么?幻象骗不到人,终于要撕破脸皮了吗?”
一旁还未从幻境中醒来的苏月突然消失,一楼观众席的观众们也渐渐消失。
一直到戏台上戏子们也渐渐消失不见,随着这些人的消散,戏台上唱出了最后一句词,“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周围人全部消失之后,这偌大的戏院空无一人,顿时显得空旷无比,只余易葭衣一人在包厢护栏边。
此时她身边出现了一个身影,是一个男子的幻象。
只见他远山黛眉翩若惊鸿,头发随意披散,丹凤眼狭长,眼尾轻轻向上勾起一个婉转的弧度,眼角的一颗痣更增添风情万种。
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是在微笑。
看得易葭衣都忍不住呼吸一滞。
来人打量着易葭衣,笑了笑,说道,“突围兽群,破解剑阵,还能得一红粉佳人相伴,并且与其心意相通惺惺相惜。现在又不受这幻象所困,本座倒是好奇,你这灵魂有多强大。”
说着他的虚影倾身向前,额头与易葭衣相触。
虽说对方仅仅是个虚影,但是肌肤相碰的触感倒极为真实。
易葭衣猜测,这就是地曜菩玉的原主人,也是创造这些结界阵法难关的人。对方实力不明,形态不辨,易葭衣不敢轻举妄动。
片刻之后,男子回到原位,狭长妩媚的眼睛盯着易葭衣,说道,“小子,你这灵魂强度,比本座可不遑多让。倘若本座尚在这大陆,倒是想将你收入门下调教一番。”
易葭衣黑线:敢问侠士想做何种调教
要说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