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朝低着头,本想着易葭衣会问自己什么问题,又该怎么回答,却没听到声音,抬头看到女孩站在林齐昭面前,不知道在做什么,想了想还是拖着受伤的腿走了过去。 在废了林齐昭子孙根和面瘫嘴漏风之间抉择了一会儿,易葭衣还是放弃了,这一次不能再下狠手。这么多人都看着在,如果有太明显的伤势势必要惊动莫家父母,那可是得不偿失呀。 但是呢,轻轻的补一脚还是可以的。思及此,易葭衣抬脚“轻轻的”踢向林齐昭不可描述的地方。 嗷的一声,林齐昭生生的疼醒了,醒来第一时间想捂裆,却发现手脚都被绑了起来,目眦欲裂看着高高在上抱臂站在面前的少女,这才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这个看似弱不经风的少女,一人打倒六个,而且自己还是有刀的情况下,这是个什么怪物? 林齐昭身体瑟缩了一下,外套没了,恐惧加上寒冷导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让他连裆部的痛觉都减轻了。 冯朝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这个少女犹豫了稍许便将林齐昭踢醒了,踢的还是,那个部位。 。。。。。。 于是及时闭上了嘴。 冯朝不开口,易葭衣是不会多搭理他的,能来给他解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莫研研总不会还想让自己给他查看伤势亲手包扎吧。 于是少男少女相顾无言,无视地上几个人若有若无的呻吟声,站在巷子里静静等待。 警车和救护车几乎是同时到来,易葭衣也就跟着一群人一起去了医院,主要目的是先下口为强。 一行人中只有易葭衣是完好无损没有躺病床上的,理所应当第一个接受警察的盘问。 第一次面对现代执法人员,易葭衣发挥出自己行走江湖探听情报擅长的易容术,不对,是伪装术。 “警察叔叔,我下辅导课回来经过那条巷子,然后遇见这群小混混调戏我,幸好这个同学从旁边经过要来救我,然后他们打了起来,我好怕呜呜呜,幸好有人来救我,不然。。。嘤嘤嘤。。。”说着说着易葭衣干脆的流下来生理眼泪,做出泣不成声的样子。 询问的警察看着小姑娘梨花带雨鼻子通红的样子十分的不忍,可还是继续问道. “是谁把他们绑起来的?” “呜呜,是我是我,我看到他们都倒在地上了,然后那个同学也倒在地上,流了好多血,我吓死了呜呜呜,然后,嘤嘤嘤太吓人了,那些人里面还有人拿出了刀子,我就把刀子捡起来,割碎了衣服,把他们绑起来了,不然你们来之前他们要是扑过来,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哇,呜呜呜,这个同学流了好多血,会不会死啊,我好怕啊,呜呜呜呜。。” 易葭衣一边哭一边抽噎,手还握着冯朝的手不肯放,旁边的小护士神情不忍,却还记着自己的职责。一边安慰她一边劝她放开手,让冯朝赶紧去做检查。 冯朝总算知道女孩为什么突然握着自己的手不让他走了,原来是为了窜口供。 他面无表情静静看着易葭衣演戏,被她暗暗抬起的眼神警告了一下,然后推走去做检查了。 戏精本精。 被推着离易葭衣越来越远,还在演戏的少女身形越来越小,冯朝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有一些东西正在远去,有一些东西在慢慢靠拢,但这些隐约的变化并不让人反感,只是心里有一种怅然若失的迷惘,却又抓不住具体是什么。 冯朝一直瞪圆的眼睛承受不住干涩闭了起来,然后眼角流下一滴泪,可能睁眼睁太久了吧,冯朝想。 冯朝检查做好,打了破伤风的针,腿上的伤口包扎好,脸上身上的淤青破皮都涂了药水。 接着和其他几个都检查包扎好的人陆续做了笔录。冯朝顺着易葭衣的说法承认自己的救人所以打架,打了个两败俱伤。 然而林齐昭六个人全指认是易葭衣将人打伤,到现在还在喊痛,可检查却只检查出并不严重的皮外伤,最重的无非是两个人手臂的脱臼。 易星教左护法怜榷同时担任执法堂堂主,易葭衣跟他比武赢了之后跟着学行刑,把他的隐秘手法都学了去,最清楚哪些地方打着最痛,还能在外表看着与平常无异。这样的审讯可以把一些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抓来再放回去。 这样的手法用一点点在这群小屁孩上面,就能让他们一直哭爹喊娘的说痛啊痛啊,普通的检查却没有结果。 几个警察有点不耐烦了,只当他们看小姑娘穿着打扮不错家庭条件还行,合伙起来说谎话要讹人。 “老实点!骗谁呢?人家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可以把你们几个都打趴下?别以为你们未成年就可以乱说话。都过了16周岁,企图猥亵,持械斗殴,是要拘留的,幸好小姑娘没事,不然罚款,负刑事责任,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其中年长的一个警察徒然说话异常严厉,成功吓到了这几个少年,毕竟年纪都不大还涉世未深,刑事责任几个字听起来就很严重的样子,几人同时噤若寒蝉。 年长警察满意的看着他们闭了嘴,又说道让他们先自行和解,看小姑娘和那个男同学同不同意和解,不同意再回去警局备案。 几人听说可能还要去警局,还想要再挣扎一下的心都偃旗息鼓。 听到警察对他们的盘问,易葭衣此时才知道这几人现在还都是学生,不过学校是市里的末流。 随后警察一一询问家庭住址和监护人电话,通知家长过来。 易葭衣在一旁默默的记下了林齐昭的家庭住址,盘算着以后给他下点黑手。 表面上却还是抽抽嗒嗒还未从惊慌之中走出的样子,然后怯怯的问警察“警察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