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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对立面 她临走时,没有吻他。(1 / 3)

那天晚上, 谢薄发现林以微其实没有那么讨厌他。

在他掌舵的航船之上,她不可思议地多次抵达彼岸,让他显得像个何其优秀的船长。

“你不讨厌我, 以以, 其实你一点也不讨厌我, 你在装。”

这个发现, 让谢薄亢奋。

“没有。”她依旧嘴硬,仿佛承认了就会失去什么,她绝不轻易交付, “你少自作多…嗯…多情…”

谢薄笑了, 抓着她的手, 在最深处与她紧密联结,一次又一次疯狂地触礁,这艘行船死亡般的撞击,所有的理性与思绪都被倾倒,只剩下最原始的渴望, 哪怕世界末日近在眼前, 也不能将他们缔结的联盟分开半毫米。

她在他耳畔回响不绝, 像风声,又像摇曳的海浪涛声, 让他数度张满了帷帆。

不知疲倦, 没有终点。

有时候会休息, 谢薄点一根烟, 她软软地靠在他肩上, 告诉他别在房间里抽,他想出去她又不让,抱住他的腰, 纤长柔润的指尖一点点勾勒着他饱满肌肉的轮廓。

谢薄只能按灭了烟头,空气中弥漫着清甘凛冽的薄荷气息,他们在这样的味道里痴缠着,将彼此都耗到了最极限的状态。

从夜晚一直到白天。

六点的时候,林以微拖着疲软的身子从床上爬起来,将厚重的窗帘拉开,让些微晨曦的微光透过薄薄的白纱照进房中。

在浮光掠影的碎片中她爬回床上,蜷入温暖的被窝里。

没一会儿,谢薄昏沉沉地下床,将厚重的窗帘严严实实地拉上,让房间彻底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像潜伏林间的野兽,在黑暗的环境里才会感觉舒适,安心地睡去。

林以微却不喜欢这种黑,让她觉得不安,她哼唧着,又要下床,被谢薄攥住手腕拉回来,咕哝道——

“老实点。”

林以微被他拉回怀中,从后面桎梏着。

没有丝毫的力气挣扎,她全身软得像个破布洋娃娃,又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睡梦中,林以微感觉自己仿佛被一片湿漉漉的羽毛轻抚着肌肤,温暖,柔滑,在风的驱使下,于她每一寸皮肤上漫游,最终导向的目的地。

她惊醒了过来,在那片“羽毛”的温柔引逗下,手指拉紧了被单,攥出层层叠叠的褶皱。

林以微睁大了眼,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无边的寂静里,她只听得见彼此交织的呼吸,野蛮,粗重。

她再度被抛向云端,情不自禁地绷紧全身,以在母亲怀抱中酣睡的姿势持续性坠落。

她听到了他的哼笑,如梦境般遥远,她甚至看不见他,他却无处不在地被她感知着,她每一次呼吸的不受控制和心率跳跃的至高点都有他的参与,是他最荣耀的功勋。

他不厌其烦,让她变成汇入江河湖海的溪流,潺潺不绝。

一直到次日下午,林以微被饥饿驱使着,彻底清醒。

满室欢情的余味,绮丽又颓靡。

白皙的脚丫子踩地,才看到满地的锡箔塑料纸壳,和她酸软无力的躯体相互照应着,提醒她这是何等疯狂的一场狂欢。

她光着脚,踩在带了温度的木质地板上,拉开厚重的房门,房门有锁。

她重新回到床边,推了推那个依旧沉睡的男人:“薄爷,我饿了。”

谢薄稍稍苏醒,将她按在他的胸口上,抱着她伸了个懒腰:“我也饿了。”

她还从没见这家伙如此放松慵懒的样子,趴在他胸口,笑着望他:“你这地方,能叫到外卖吗?”

“不能,在山上。”

“让我出去找点吃的啊,打不开房门。”

“我锁了。”他理直气壮地说,“说好陪我两天,一分钟都不能少。”

“……”

“那你倒是起床啊!”

终于,半小时后,男人慢条斯理起床穿衣服。

林以微随便套了件他的衬衣加冲锋衣外套,坐在床沿边上看他。

他穿衣服需要保持绝对的严谨,一丝不苟,领口稍微有那么一点儿褶皱都不能忍受。

他取出熨烫机,对林以微说:“帮我弄一下。”

“薄爷,我是你的情人,不是你的佣人。”

谢薄笑了,走过来提起她的衣领,低头吻她柔润的唇:“只想穿你打理的衣服,弄一下,好吗。”

见鬼了,他居然在撒娇。

林以微不吃这一套:“我不做这些事。”

“一件一千。”

有钱能使磨推鬼,林以微转过身毫不犹豫拿起了熨烫机:“两千。”

“好说。”谢薄从来不和她讨价还价,“给你五千,烫完帮我穿。”

林以微喜滋滋地拿起了熨烫机,摆弄了半晌:“谢薄,怎么用啊?”

“没烫过衣服?”

“我以前用过几百块的,这种高级货,不会。”

谢薄说:“我也不会。”

“那…”

“看来有赚钱的梦想,没赚钱的本事。”

林以微哪里肯甘心,兀自弄了半晌,结果蒸汽冒出来,烫到手,她惊叫了一声,甩开了熨烫机。

谢薄抓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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