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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1 / 2)

“来,盖个小毯子。”

“尾巴要不要换个方向,被枕头压着不舒服吧。”

“你后背的毛乱了,我给你梳梳。”

……

徐牧来来回回折腾,嘴角始终挂着神秘的微笑。

他指尖轻轻拨动垂耳兔的耳朵,柔软、温热,毛茸茸的。

“好可爱……”徐牧忍不住变夹子,声音柔得不能再柔,“我能给你取个名字吗?”

柏念也:“……”

他木着脸,面无表情地趴在毯子上,已经不想理会徐牧的“两面派”行径。

他已经明白了一件事——

对方把人形和拟态分了个界限,前者彬彬有礼、毕恭毕敬,后者释放自我、丧心病狂。

“还是直接叫兔兔?”徐牧曲起指骨,顺着它的耳朵滑下,“但我叫兔兔你好像都不想应我……”

柏念也缩了缩手,没好气地想:你叫出花来我也不想应你。

徐牧叹气,难道垂耳兔有自己的名字?

他面色一顿,所以是别人的家养兔?

他打量一番,毛发整整齐齐,没有任何打结,尽管奶咖色不比白色容易蹭脏,但是浅色系在野外行走肯定会留下痕迹。

“我就碰碰你的手,不做什么。”徐牧小声说着,试探地握住垂耳兔的手脚,检查一遍,确实干干净净。

两种可能,一是曾经被弃养,前主人是附近几栋楼的住户,因此留连在周围,二是自己偷跑出来,爱溜达,主人不想管就随着垂耳兔的性子玩,能回家就行。

一的可能性其实有点小,毕竟兔子身上有点肉,不会瘦得一摸就是骨头。

那就剩下二了。

所以他这儿被当成垂耳兔的游玩据点之一?

徐牧想着,眸光闪烁,也不是不行。

他舌尖抵着牙齿,锋利的触感带来轻微的钝痛。

——就怕他控制不住,把兔子薅秃。

柏念也后颈一凉,迟钝地抬起头,发现徐牧的神色越发冷沉,瞳孔幽深得令人寒毛倒立。

他僵住,想后退。

青年到底是什么品种……

柏念也感觉被什么缠绕着,呼吸有点不畅。

“兔兔,我帮你梳毛,好不好?”徐牧一点点靠近,语气轻柔,动作极为缓慢。

柏念也还没回过神,徐牧已经将脸贴在他的脸上。

青年的掌心温热,但脸颊的温度却不高,甚至有点凉意。

柏念也瞪大眼睛,反射性地往后躲,没成功。

因为他后面就是枕头,反而大半个身子陷入柔软里。

徐牧把握时间,一边观察垂耳兔的反应,一边伸出手虚虚搭在上方,离毛发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你不说话,所以是答应了?”

柏念也:“……”他这个状态怎么说话,青年完全是装疯卖傻!

徐牧当然知道垂耳兔说不了话,那些问题其实毫无意义,他试图用声音给对方传递安全的信号,然后在这个过程,逐步靠近,观察垂耳兔的一举一动,看它耳朵有没有因为害怕而“飞耳”,喉咙有没有因为愤怒发出咕噜声,身体有没有因为害怕而颤抖。

“兔兔乖,我什么也不做,就摸摸你,真的,我向你保证……”他低低呢喃,距离缩短,毛发拂过指腹,痒意若有似无。

摸到了!

徐牧嘴角的笑意加深,虎口卡着垂耳兔的侧身,轻轻摩挲。他没忍住,脸凑过去,试探地用鼻尖去蹭兔子鼻子,褐色的三角形耸动,几根细长的兔须挠了挠他的脸颊。

柏念也呆住。

徐牧见好就收,来回顺了几次毛,松开手,去看垂耳兔的反应。

唔……这是什么反应。

垂耳兔既没有生气地拱起背,跺脚,咕噜咕噜低吼,更没有应激地颤抖,呼吸急促,反而眼睛愣愣地看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

徐牧犹豫,轻轻唤道:“兔兔?”

垂耳兔还是没动。

徐牧抿唇,不太确定地想,这是被他吓到了?

——不会吧,他也没有做什么,就摸了摸,还用被子蹭了蹭。

“兔兔?”徐牧凑前,“怎么了?”

柏念也猛地回神,下意识用手拨开徐牧的脸。

柔软的绒毛扫过皮肤,徐牧屏住呼吸,甚至有想让垂耳兔再来一次的冲动。

他手指抵住脸颊,奇异的触感像电流,让人情绪泛滥,咕噜咕噜冒泡。

“不舒服?不开心?被吓到了?”徐牧捏住兔子的手,短促地笑了一声,“好吧,我的错,你可以再打一次。”

柏念也:“……”他怀疑青年病得不轻。

他拽回手,对方没有强留,轻而易举地就抽回。

柏念也没有力气和徐牧掰扯,两只手揣肚子里,打算眼不见为净。

徐牧以为垂耳兔想睡觉,“困了?”

柏念也不搭理。

“时间确实不早了。”徐牧自言自语说完,然后替它掖了掖毯子,调低床头的亮度,“晚安。”

柏念也认命地闭眼,算了,睡就睡吧,明天早上他恢复力气,再偷偷离开——

他僵了僵,只觉身体悬空,被置于柔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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