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击得连连后退,脚跟用力稳住身形,眯着眼看向来人。
“哼,苏宴,你果然居心不良,杂家定要禀报皇上!”
苏宴:“你能活着回去再说。”
“好大的口气。”
俩人很快打在了一起,剑影飞舞中,身法都是奇快无比。
袁烙越打越觉得不好,这苏宴的招式虽与林风飒相似,可又千变万化,诡异至极,出手过于刁钻,让人防不胜防。
只过了五十招,他就明显落于下风,这苏宴武功造诣竟然如此之高,往日竟是小瞧他了,心思急转下就想逃,再这么下去他非死不可。
使出全身内力放了几个大招,运转轻功刚腾身而起,脚就被人拽住,紧接着身子一沉,啪嗒一声,直接砸在了地上,整个心肺都摔得震颤起来。
他刚想起身,胸口就被一只脚踩得结结实实,提剑就要去砍,双手双脚却同时一痛,瞬间都不能动了。
“苏——宴”
苏宴不理会他目眦欲裂的咆哮,脚上力道又加重几分,看向拖着脚提剑过来的林风飒。
“师傅。”
袁烙偏头看向摇晃过来的林风飒,此刻他眼神里刻骨的恨意让他胆寒,从未怕过任何东西的他剧烈挣扎起来。
“有种就直接杀了杂家。”
“直接杀了你,怎么可能?我要将你千刀万剐,剁碎喂狗。”
右手忍着痛,林风飒举剑连着剐着他身上的肉,真的是活生生的剐,饶是再能忍痛的人,此刻也痛不欲生了,地下的人哀嚎惨叫用力挣扎着,可手脚筋已经被挑断,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在这深夜这惨叫声尤其的渗人,许多人半夜听到都吓出了一声冷汗。
直到林风飒手有些不稳,苏宴才一把握着他的手:“师傅,够了,再剐下去你这只手就废了。”看得出来他手已经受了伤。
他哈哈的笑了两声,一剑插入袁烙胸口,确认人已经死透,手上的剑才哐当一声掉了,整个人也摇摇欲坠。
苏宴上前扶住他:“师傅。”
他报完仇整个人都轻快不少,呵笑道:“无事,就是手筋断了一边,右手骨裂而已。”
苏宴捡起地上的剑,背起他准备走,却发现破败的大门处有人影在动,他背着人迅速窜出去,逮住了正要逃跑的人。
沉着声道:“都看到了?”
那人是经过此处打更的更夫,听到惨叫声好奇就看了一眼,此刻他好后悔,被踩在地下后,吓得连连摇头:“没有,小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好汉饶命,小的只是个打更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妻儿,我若死了她们怎么活?”
背上的林风飒动了动,轻声道:“让他走吧。”总不能让小娃娃没了父亲。
“那你可认得我?”苏宴问他。
他立马摇头:“不认得,也没有见过。”
苏宴松开脚,那更夫立马爬起来就跑,整个人瞬间就跑没影了。
将人弄回去后,这大半夜的肯定不能去请大夫,他只能去了贤亲王府,请了王府的太医直接前来诊治。
“廖太医,我师傅他的手?”
“被挑断的手筋已经续上,只是今后不能太过用力,左腿和右手的腕骨有些裂开,用药后固定住,三个月不要用力自然就没事了。”
褚翊道:“这林老前辈也太过冲动,一旦事发褚帧必会察觉一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就不能再等等。”
“师傅已经等了十几年了。”
褚翊:“.....”他说得是时间的问题吗?意思是他太冲动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褚翊摊手:“那只能这样。”
苏宴原本还想去处理一下尸体,褚翊直接说不用,已经有人听到动静报官了。
“我们出来时被更夫看到了,殿下派人先去将这个更夫控制起来,等事情过了再说。
虽然尸体被砍得血肉模糊,可顺天府还是很快辨认出这人的身份,第一时间上报到了皇宫。
这大内第一高手被人千刀万剐砍死的事,不仅上京城百姓震动,就是朝廷上下都震动了。
能悄无声息的将大内第一高手弄死,那这个人的武艺得多高强,各方人马虽多有猜测,可没有任何证据,话是不敢乱说的。
袁烙被杀传到龙陵帝耳中,他整个人都处在惶恐不安中,这么多年袁烙一直负责他的安全,如今他死了,若是再有风吹草动要如何?
龙陵帝震怒张贴皇榜,谁可以提供线索赏银一千两,一时之间上京城又沸腾起来。
一千两啊,好大一笔银子。
褚翊第二日午时就急匆匆找到苏宴,“阿宴,不好了,那更夫被昆信侯的人带走了。”
苏宴沉着脸没说话,褚翊更着急起来:“那更夫看到你的脸了?”
他点头。
“完了,你长这样谁不认识你,当时怎么就将人放了。”
果不其然午时刚过顺天府就来人了,来的人倒是客气,只说更夫看到苏大人当天夜里出现在城南林宅附近。
“劳烦苏大人去顺天府走一趟,查查清楚。”
苏宴虽是奇怪这更夫的说辞,可还是跟着顺天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