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不,傅爷不会沾手这种事,我们来。”
单危:“……”
那人凉飕飕的刀子在单危脸上比划:“你还有什么遗言让我们傅爷帮你带的?直接说。”
单危吓得不轻,十年前傅臣能砍他一刀,杀人未遂,十年后他想赶尽杀绝,单危吓得额头落下冷汗:“傅臣,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你这般恐吓我只是为了时欢,那你可以带走,别杀我……”
傅臣问:“她为什么嫁给你?”
单危咽了咽唾沫:“她自愿的,我本来不想娶她,是她求着让我娶的。”
满嘴谎话,傅臣抬脚对着单危的下巴就是一脚,周围的人似乎都听到了下巴骨被踢碎的声音。
“说实话我今天就给你留个全尸。”
单危嘴里的血一股一股地冒:“你……杀人犯法,你还想坐一辈子牢么?”
傅臣笑的嘲讽:“坐牢?我告诉你,我出来了,我就再也没打算进去,况且,我就算进去了我也无所畏
惧,我早已习惯了牢狱生活,倒是你啊,舍不得就这么死了吧?”
单危蜷缩着抖地不像话:“别杀我……舅舅。”
傅臣冷笑:“现在知道我是你舅舅了?不一口一个垃圾了?”
单危咬了牙:“舅舅你无非就是想让我把时欢还给你,我还给你还不行么?”
傅臣问:“所以这十年,你从来都没对她好过,也没真的爱过她。”
单危摇头:“我爱她,我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她,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了,她连个孩子都不给我生我还能继续宠着她。我如果不爱她,早就抛弃她了。”
傅臣问:“那为什么你还要和时静往来?你当着她的面出轨,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她?”
单危沉默了片刻,忽而冷笑:“那是因为,她从来没爱过我。”
傅臣说:“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她的爱,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帮你们拟好了,你拿好,回去一人一份赶紧把字给我签了,尽快离婚,欢宝我要接走。”
单危一愣,突然哭的不能自已:“舅舅,你给我一次机会,我……我真的不能没有她。”
傅臣说:“好啊,那你去死,死亡和她,你选一个。”
单危:“……”
单危不说话了。
傅臣问:“怎么?哑巴了?”
单危身子颤抖着:“那你把她接走吧。”
傅臣让人把他找律师拟定的离婚协议扔给单危,让人给单危解绑,让他签字,待会儿他要亲自去单家接时欢。
单危被解绑拿下眼罩的时候才看清楚傅臣的真面目,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手里拄着拐杖坐在他不远处,这里是地下室书房,周围的灯都亮着。
傅臣梳着大背头,整个人看起来戾气重的很。
果然痞子什么时候都是痞子,十年前是,十年后也是。
单危被逼着签了离婚协议,整个人都在抖,天气本来还不温暖,他感觉全身血液凝固了似的,四周全是人高马大的黑衣大块头,傅臣活像个道上头头。
单危咽了咽口水,乖乖地签了字,又问傅臣:“舅舅,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能不能别为难单家?”
傅臣冷笑:“一家人?”
单危说:“只要你不对单家动手,我们以后肯定好好做人。”
傅臣没答话,只是让人拿了签字的离婚协议看了看,起身道:“我跟着你去单家接人。”
单危哽咽了:“能明天去接么?”
傅臣弯下身子,双眸像是盯着猎物的鹰隼:“一刻都不能缓。”
单危毫无办法,被傅臣的保镖送上了车,傅臣跟着他去单家接人。
傅雪莘自从单家败诉后,一直看时欢不顺眼,总是时时刻刻为难时欢,这天约了别人打麻将,还让时欢在旁边伺候着,几个阔太太都在损时欢,她也跟着骂,时欢什么都没说。
时欢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境好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傅臣胜诉了,她以后可以经常看到哥哥,哥哥还要帮她离婚,她很快就能摆脱单家了。
所以她得忍着。
没想到的是,单危这天会鼻青脸肿地回来,还带着傅臣。
时欢看到傅臣的时候,整个人的心都颤起来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傅臣,几个阔太太也是,都回头看着傅臣,也没人打麻将了。
傅雪莘看着单危的样子,又被吓到又被气到,单危什么都没敢说,喊时欢:“老婆,过来。”
时欢走过去,单危颤抖着手把离婚协议递给时欢:“签了吧。”
时欢惊讶,抬眼看了看傅臣,傅臣点头。
时欢匆忙拿过离婚协议和傅臣递过来的签字笔,手都在抖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单危在一边苦笑:“你都不犹豫的么?十年了时欢……是块石头也该焐热了。”
时欢没答话,十年了,她没有一天不想离开这牢笼!
时欢没有迟疑,签了离婚协议,傅雪莘大骂傅臣:“你凭什么管我们家的私事啊!”
傅臣说:“我家欢宝的事就是我的事,不服憋着。”
傅臣示意时欢:“拿上身份证,户口本,咱们去民政局。”
时欢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