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这层关系,在生意场上,谁不是叱咤风云的那一个。
换做是其他人,别说在俞深面前这么说,连见都不可见得到他一面。
但夏烬生,他暗恋对象的父亲,他未来的岳父——
俞深不仅不觉得对方是在自当保姆支使,反而觉得,这是一种岳父对女婿最基本的要求。
他一定是在考验我不对清清好——
抱这样的念头,俞深不仅没一点不愉快,反而很虚的向夏烬生请。
夏烬生不会读术,自然不可想得到,他所以为的谦逊可靠的后辈,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他只当俞深为人处世的确滴水不漏,很放的将夏清清交给对方照顾。
在围绕夏清清的愉快交流中,夏烬生想,宝贝以后俞植结婚,在俞家有俞深这样的长辈照顾,过得应该不会比在家里差。
而俞深想的是,他表现得这么好,以后事情捅出来,夏烬生应当不会太反对夏清清交给自吧?
虽然两个人思考题的方向驴头不对马嘴,但从夏烬生提起夏清清时那种如数家珍般的来看,俞深至少再一次深刻的意识到,他或许永远都不自诩自是世界上最爱夏清清的那一个人。
因为总会有人,比他多爱那么多年。
所以俞深从来没想到,这样一对父子之间,竟然也会存在隔阂。
他想了想,给夏烬生发了条微信,内容大概就是说夏清清尽早收到好多人给他发的初雪图频,高兴了一早上。
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的矛盾是什么——
但俞深想,调节岳父老婆之间的矛盾,也是作为一个模范女婿必须要做的事。
过早餐,俞深自觉地收拾好碗筷,留夏清清一个人在客厅。
等他整理好厨房,一出来,就看到小孩儿坐在沙发上,巴巴地看落地窗外积满雪的院子。
可是从小身体不好,夏清清比同龄人成熟很多,懂事听得让人疼,鲜少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俞深不禁看得软,不自主勾起了唇角。
他向少年走过去,黑沉如水的眸子里装满温柔,低声道:“想出去玩?”
夏清清乖巧的点了点头。
可还不等俞深说,他自就说:“但外面刚下完雪,太冷了,我还是就在屋子里待吧。”
好乖——
俞深在底感叹了一句,随即笑道:“我有办法。”
夏清清睛亮了亮:“什么?”
俞深没说,只是转身向院子里走去。
夏清清好奇的等了一会儿,很快,男人便又带一身寒气折返回来。
他来去很急,连外套都没批一件,穿家居服就出去了。
进门的时候,发梢上还挂几颗雪粒。
一张嘴,团团白气便从他嘴里哈出来,鼻尖都冻得有些微红。
他怕身上的寒气过给夏清清,特意在门边多等了一会儿。
直到没那么冷了,才加快脚步走到少年身前。
夏清清忙给男人倒了杯热水,却被制止。
俞深分双手,捧满满当当的一团白雪,献宝似的递到夏清清面前。
“我初雪带来给你了。”
他的十个手指头冻得通红,微微发抖,衬得那捧雪愈发蓬松白。
夏清清一时有些感动,又有点气,嗔了男人一。
“你怕我受凉,不让我出去,自就不怕了?”
俞深仍旧保持递出双手、有些傻气的动作,语气宠溺:“小乖一不小就会冻碎,当然要好好待在水晶球里。”
“只有公主才会待在水晶球里。”
俞深低笑:“小乖不就是公主吗?”
夏清清不说了,耳尖比男人冰天雪地里冻过的手指还红。
过了一会儿,他盯那捧雪,忽然突发奇想:“看起来像白砂糖一样,不知道是不是甜的。”
俞深说:“尝一下就知道了。”
夏清清伸出食指,挖了一点雪,递到俞深嘴边。
他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两颊的小梨涡轻轻荡,声音轻得像是云彩。
“那,俞叔叔尝尝?”
夏清清微微歪头,碧蓝的睛忽闪忽闪,像山谷里荡漾的水池,那股少年的灵动劲儿勾得俞深尖酥痒。
说这种,就好像……
在邀请自,尝尝他的味道一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俞深捧雪,手里冻得厉害,骨头缝仿佛塞满了冰碴子,但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反而浑身都冒热气,体温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