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过得很快, 一晃就到了期末。
临近考试那几天,夏清清比俞深这个上市集团的总裁还要更忙,常常复习到晚上十一二点, 早上六点多就又起来看书。
他认做事的候绝不拖拉,效率很高, 好多次起得比俞深还早。
往往男人晨跑回来之后,夏清清已经刷了几套题了。
俞深开玩笑说自己小姐的贴身男保姆,不仅要一力承担起夏清清的生活起居, 现在还多了一条:得管着这小家伙,不让他为了学习熬夜太晚。
有一次他替夏清清收拾桌子, 随手一翻,才现对方的专业书上笔记做得满满, 字迹干净又整洁。
放在高代, 就那又干净、学习又好的,男女生都很喜欢的学霸校草。
俞深翻着笔记,回头看了一眼夏清清,笑道:“小乖已经学霸了, 但学习还这么努力——我猜, 你应该从小到, 都传说‘别人家的孩子’吧。”
夏清清自己倒不觉得这有什么, 他在打印卷子, 闻言平静的回了一句:“学习已经最简单的事了,尤其这在学校里, 能够得到分数激励的学习。”
“离开学校之后, 很难再找到像学习这样, 只要付出过努力、就一定能得到向反馈的东西。”
俞深很认同他的话,比如他在经历的, 暗恋这事。
就很典型的,付出再多,也不一定能够得到回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俞植就不这么想,”俞深哼了一声,在夏清清面前诋毁起自己的亲侄子来,一点也不嘴留情,“俞夫人在他小候替他辅导作业,气得生理期推迟了好几个月,最后实在教不来,只丢给家教。”
“他的作业从来没在规定间内完成过,只要一放假,永远都在假期的最后一天晚上边哭边赶,写不完的还试图让我帮他写。”
夏清清饶有兴致:“俞叔叔最后帮忙了吗?”
俞深冷哼一声,“教训了一顿,从那之后收敛一点了。”
事实,俞深那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才二十四五,多少有点年轻气盛。他坐了几十个小的飞机,刚从机场回到家,本来就因为没休息好烦得很,偏偏俞植还非要来招惹——
俞深冷着脸,直接撕了俞植塞到自己手里的试卷,哪怕一句话都没说,光站在那里,眼都透着一凶,吓得十岁的俞植哭都不敢哭。
他在小叔冰冷沉默的眼瑟瑟抖,捡起地上的碎纸片,含着一包眼泪,自己拿透明胶带一点点黏好,熬了个通宵才把作业写完。
从那以后,俞植再也不敢拖延着作业不写了。
俞夫人在旁边看着,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也跟着蠢儿子一起挨骂。
夏清清不知道具的教训过程,他现在所看到的俞深,在经历过岁月的沉淀和洗礼后,早没了年轻那过于狠厉的锐气。
他收敛脾,变得更加斯文讲礼,拥有着这个年纪该有的成熟和内敛。
也知道该怎么照顾人。
会在夏清清学习累的候,熬一碗雪白的骨头汤,轻轻扣响房门;或者帮他打印试卷,收拾书桌,把学习工具收纳齐整。
早在夏清清未曾谋面的那些年里,这块顽石便已经将自己雕琢成了一块璞玉,只为了在未来他所认定的爱人,更好的相遇。
俞深然不在一开始就完美,所以虽然有候会遗憾没能像俞植那样,和夏清清在最好的年龄相识——
但更多的候,也卑劣的庆幸于自己多活了这十几年,才能凭借着这丰富的阅历,欺瞒和诱哄一个未经世事、天纯稚的小孩。
他唾弃自己,可爱上夏清清之后,他就像深陷泥潭,再也无法自拔了。
在俞深周到的照顾,夏清清轻松地度过了考试周。
接来就准备放寒假,和等待考试结果了。
夏清清倒不太担心自己的成绩,他看起来挺放松的,反倒俞深这个早就寒假和期末完全无关的人,表现得有些焦虑,甚至隐隐的抗拒。
尤其夏清清不提到寒假有什么打算的候,男人浑身那明显低落来的情绪就更加明显。
明显到向来有些迟钝的夏清清都觉了。
“刚刚微信给堂哥,他说今年也不回老家过年。”夏清清戳着手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俞深在看报纸,闻言,翻页的手顿了顿,没有应声。
夏清清一开始还没有注意到男人的异样,继续说:“小叔在部队,也回不来。”
他的小世界充足而富裕,烦心事实在不多,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