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随染自己先懵了。 于是两人就这么保持着唇相贴的姿势、保持了好久。 终于,沈时星眨了下眼,就要推开随染时,后者先反应过来了。 他慌忙离开,不敢去看沈时星的眼,支支吾吾:“那个,你喝点水把药咽下去......” 越说,他脸涨得越红,觉得这属于沈时星和谢韶川的屋子一秒也呆不下去,索性穿着拖鞋包也没拿就这么跑出了门。 随染打了辆车,一路逃到SEA基地,趿拉着拖鞋走进基地门时保安还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幸好保安大哥很敬业,认识俱乐部的每个队员,不然绝对会拦住他。 换了基地的拖鞋,随染要上去冲凉水澡降降温时,突然看到了苏折夜和顾垣。 救星来了。 等他们二人说完话,随染连忙拦住了苏折夜。 自从日前沈时星提了句苏折夜喜欢同性——现在他也确实和顾垣在一起了——随染遇到感情上的问题就会来问苏折夜。 毕竟他也是刚入队的,不像其他队员见过沈时星和谢韶川轰轰烈烈的那段感情。 一想到沈时星三个字,自己刚才做的傻事就浮现在了脑海。 随染痛苦地眯了眯眼。 他还有点不放心沈时星,最近沈时星又发病了,自己本来就是去陪他监督他吃药的,这倒好,脑子一抽,自己现在也不敢见他了。 还好,和苏折夜说了这件事后,苏折夜说他们出面邀请沈时星来基地住,随染总算没那么担心了。 他把自己在房间锁了一下午,临到晚饭时,苏折夜突然来找他了。 “随染。” 苏折夜敲了敲门。 “诶。” 随染从椅子上跳起来,赶紧来开门:“怎么了苏哥。你要进吗?” “我不进了。” 苏折夜摇了摇头:“就......我想了一下你说的时星的状态,你说他前段时间已经不怎么抑郁了是吗?但这两天突然不吃饭也不吃药。” 随染摸了摸鼻子:“是。” “就你们去打奥运会那段时间,我天天和他住一起,感觉他状态都好多了,然后回基地呆了几天,他就不行了。” 苏折夜蹙了蹙眉:“你还说是他爸妈给你说他不好好吃饭的?” “他爸妈给经理说的。” 苏折夜沉默了片刻:“顾垣给我说过,时星的父母不太行,就把他当提款机。他们莫名其妙来看时星,走了后沈时星就抑郁加重了......” 随染睁大了眼:“你是说......?!” “我妈也是抑郁症,我就跟着她的心理医生了解过这个病症。可能沈时星的父母不是故意的,但有些话确确实实是会刺激到他。” 苏折夜道:“顾垣刚才给他打了电话,听起来他的情绪还算稳定,但抑郁症患者...... 谁也说不准他的真实情绪,你要不......” “我明白。” 随染打断了他苏折夜的话:“我现在就去找他。” 苏折夜:“好。” 随染披上件外套,从桌面拿过手机就往外跑:“谢了苏哥,再帮忙给经理说声我今天不回来住了。” 苏折夜:“行。” 跟离开时一样,回去时随染也是一路小跑的。 然而人停在房门前,他却开始犯难了。 ......虽然苏折夜说沈时星大概率并不会放在心上,但、但那只是大概率啊,而且自己还默认了沈时星说自己喜欢他。 还是在他刚说完知道自己喜欢他,就强吻了他。 ......这也太不像话了。 随染再次痛苦地眯起了眼,一拳打在墙上。 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事啊,在沈时星病情加重的时候还更刺激他了,晚上谢哥这不得直接来把自己带走。 随染站在门口,拿钥匙的手无数次抬起又放下,抓抓自己头发,左转转右晃晃,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突然,面前的门传来“咔哒”一声。 随染一愣,脚步骤然顿住。 然后就见沈时星探出了脑袋。 “——!!” 随染身体一僵,下意识站军姿:“我......时星你......” 沈时星看着他,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从猫眼看了你好久。” 沈时星道:“干嘛?没带钥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