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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要是看的话,我回家拿也一样,就是路程有点远。”

医生对着电脑开单子,“手术室出楼道右转。”

“好的。”

拿着单子出去,翟静低头在手机上缴费,身前忽然覆下一层重重阴影。

她面色微变,尚未抬头,喉咙突然窒息疼痛,一股蛮力逼迫着她抬头。

李柏玏唇角微笑,一手撑在墙上遮挡她的身形,眸光压低盯着她,嗓音低魅:“我亲爱的老婆,你怎么敢出轨呢?你怀的谁的孩子,梁嘉禾的?”

翟静喉咙越来越疼,大火灼烧,千针万刺,感觉到他的手劲越来越大,随时都能捏断。她想掰开他的手,但因为呼吸不上来,连抬胳膊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李柏玏欣赏着女人惊恐的目光,摸了摸她的脸颊,盖上她的眼睛,幽幽道:“害怕吗?是不是什么也看不见,怎么那么黑啊……你说,那晚我姐在水下是不是也这么害怕?”

“我姐死的时候梁嘉禾一滴眼泪都没掉,你要是死了,梁嘉禾会不会为你哭一滴泪?我猜可能会,因为你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男人手劲陡然增大,翟静痛苦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住手!干什么的?!”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怒喝。

李柏玏回头,是刚才看诊的医生。

他掐着女人脖子的手顺势搂上她肩膀,托起她虚软的身体,笑着和医生说:“没事,我就是有点生气,谁叫她出轨了,这样的女人都该杀,您说对不对?”

“对什么对,这是医院!不是你草菅人命的地方,她出轨你们离婚就行了,要是闹出人命你也是要坐牢的。”

“是是是,医生教训的是,我和您开玩笑的,我们现在就去做手术。”

他说完推着翟静往前走,没推动。

女人虚软地倚着墙壁脱落蹲下,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满脸通红冒汗,脖子上的疼痛和劫后余生的庆幸在她脸上交织。

李柏玏单膝蹲在她面前。

“走啊老婆。”

翟静低头,抬眼看着他。

明白自己引狼入室了。

她望向不远处已经离开的医生背影,大厅人流如织,各色匆匆,并没有人将注意力施舍给她一分。

这里是最温情的场所,更多的是无边冷漠。

她喉咙肿痛,哑声说:“我自己去就行,你先走吧。”

“那可不行,我得看着你啊,不能叫这个杂种出生。”

“它不是杂种。”翟静盯着他。

李柏玏微微一笑,“我说是,它就是。”

……

翟静被李柏玏架着去了手术室外等候。

前面排了几个年轻女人,都小腹平平,尚未显怀,只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满脸泪水,丈夫陪着她安慰。

翟静看着孕妇的肚子,听明白这是个死胎,七个月了。

她前面只剩一个人的时候,一位医生出来说:“下班了,大家都别等了,下午再来。”

前面女人烦闷地看医生一眼,“下午几点上班?”

“两点。”

她生气走了。后面的队伍也散了。

很快,手术室门口空旷的只剩翟静和李柏玏,她坐在位上未动,抬头看着像贴身保镖一样始终守在她面前的李柏玏,“你不走吗?”

“我陪着你啊,老婆。”男人笑着说。

翟静现在听见这两个字胃里就不舒服,忽然干呕一声,捂着嘴弯腰。

李柏玏猛退一步,鼻子还没闻见味道,看见鞋面和裤腿的污秽物,面色刹那黑青。

他转身走进卫生间。

翟静面对这摊污秽,难受得直不起腰,闭上眼,屏住呼吸。

一会儿,感觉到身上落下的阴影,仿佛已经有了后遗症,打个冷战。

“阴影”什么也没说,抬腿大步离去。

直到听见脚步声在拐角散去,她才痛苦地睁开眼。

没多久,下班经过的护士注意到,跑过来蹲在她面前,“女士,女士?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翟静嗓子沙哑得厉害,每一次的呼吸都疼得仿若扎在细细密密的针尖上,“……脖子疼,胃里难受,麻烦您叫一下保洁,清理一下。”

“您是怀孕了吗?”

“嗯。”

“您脖子怎么回事?”护士看着她脖子上明显是指痕印记的青紫。

“被掐了。”

“谁掐的?”

沉默。

“我扶您去上点药,处理一下吧。”

翟静跟着她起来,先进卫生间清理嘴巴,护士趁机去叫保洁清扫。

挂了外科门诊,翟静挺着皙长的脖子,任医生像为雕塑上色一样抹药。

医生忍不住说:“掐这么严重,要是再多两分钟,少不得要一尸两命了,谁啊这么丧心病狂。”

护士小心问:“是您丈夫吗,您身上还有其他伤吗,要不一并检查一下吧?”

翟静摇头,“就这一处……”

唇瓣张开,未再出声,后面那句“不是我丈夫”如风散去。

脖子上缠了纱布,翟静被护士带着去医院食堂吃顿饭,随后去手术室门口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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