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羽嘿嘿一笑, 眼里肉眼可见的染上了八卦的气息。
柏弈然缓缓眯起眼睛。
咔吧一下,樊天羽缩了缩脖子,侧过身避开柏弈然, 僵硬的转移话题, “那蘸料是冬阴功的吗,我都闻着味了。”
“嗯。”虞书年放下笔,过来帮他把上面那层压着保温的袋子取下,“旁边那袋也是, 都一起拿回去吧。”
樊天羽连皮嚼了只大虾,摆摆手说:“不用,我们在下面吃过饭了, 我就上来送个快递, 走了。”
“等一下。”柏弈然突然想到了什么, 搂着樊天羽的肩膀把人带回来,问他:“是兄弟吗?”
樊天羽:“???”
兄弟是兄弟没错,但你这个时候,没抬头没尾的来上这么一句, 我很难承认下来你这句话啊。
犹豫了片刻,樊天羽迟疑的点头。
妥了。
柏弈然拍了拍他,“行, 那我们来做点打发时间的小游戏吧。”
樊天羽眼前一亮, “你带桌游了?”
“嘿呦, 真是想到一块去了, 我特意从网上新买了两套,结果收拾行李的时候忘带了。怪不得你俩围着桌子转。”樊天羽搓搓手,乐呵的走到桌子前面,“我看看是什么新的——”
嗯?
乍一看有点眼熟。
仔细一看……还不如乍一看呢。
樊天羽后退半步, 柏弈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随手抵住他的肩膀,“来吧。”
“……”
入了贼窝了这是。
樊天羽举手示意,“我能给鲁伦达发个消息吗?”
柏弈然微微昂首,“允许你呼叫外援。”
樊天羽拿出手机吭哧吭哧的开始打字,【快上来玩游戏!学霸主导,咱们仨打任务主线,通关以后还能一起吃海鲜!错过后悔一辈子。】
酒店房间里,鲁伦达躺着打手机游戏的时候收到了这条消息。
十分钟后。
鲁伦达和樊天羽并肩坐在桌前,神情木讷的翻动着卷子。
把人骗过来以后,那心里的成就感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
樊天羽在那偷偷乐,假装哭丧着的脸都藏不住那呲出来的大牙。
鲁伦达:“……”
狗东西笑的还挺欢。
虞书年看着桌前挤满的人,鲁伦达来的时候还自带了椅子,他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天气正常且温度适宜,“你们都不出去玩吗?”
樊天羽笑的身体都跟着打颤,闻言第一个响应,抢在所有人之前连连拒绝道:“不去不去。学习这种事,要兄弟们一起自己一个人偷偷学习那哪行。”
话到最后还找认同,手肘撞了撞身边的人,“你说是不是?”
鲁伦达:“……”
等会回房间咱俩之间必嘎一个。
学习的队伍以奇怪的方向发展扩大。
鲁伦达不理会旁边的二傻子,“我也带作业过来了,就放在房间里,我先去拿一下。”
“不用。”柏弈然十分大度的给他们俩都分了几张卷子,“先做这个,回去把你空卷子给我就行。”
樊天羽对这个提议深表赞同,边写边笑,感觉这是写过的最高兴的一次作业,再来三四十张都没问题。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落在屋内。
写好的卷子摊开凌乱的摆在桌子上,形单影只的签字笔丢了笔帽摇摇欲坠的横在桌边。
风一吹,黑色的笔管沿着边缘轻晃,在即将掉下桌面时,一只素白的手将它接下,摸索着从卷子下面翻出笔盖扣好。
虞书年打了个哈切,把笔放进笔筒,将卷子都拢到一起整理好叠起来放在角落。
床上,柏弈然睡得很熟,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意思。
虞书年动作不免放轻,拢了拢窗帘中间透光的缝隙,把最里层的深色垂地的厚窗帘拉开,屋里的光线顿时暗了不少。
‘嗡嗡’
‘嗡嗡’
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动。
虞书年几步上前拿起来,接通电话的同时走进浴室,关上门轻声道:“妈?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这不是关心一下你嘛。哎,昨天就该给你打的,但你不是坐大巴去吗,你下车就得睡觉养神,我就没打扰你,怎么样,你妈够了解吧?”单静那边像是在海上,听筒里都是‘呼呼’的风声。
虞书年抿了下唇,以前好像确实是这样没错,但现在……他轻笑一声,并未答话。
单静的话被风声压着,也听不太清虞书年这边都说了什么,于是自己又道:“玩的怎么样?那边一切都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一会打算出去浮潜。”虞书年把水龙头向右偏转,调整适宜的水温,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