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江朔想都别想。
江朔听完贺清风一席话,已是脸红耳赤。
忍着不发作,是因为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被他忽略。
可不待他细想,贺清风便出手了。
强劲的内力破空而来。
江朔立刻收回所有思绪,高手对决,容不下丝毫分心。
他提起枪挡住玉扇,剧烈的撞击后,玉扇却不见半点损伤。
玉本易碎,遇上铁枪却依旧完好无缺,这只能说明,贺清风的内力已是登峰造极。
江朔暗暗心惊。
才第一招,他便已手心发麻。
城墙上,众人目不转睛的观战。
陈统领叹了口气:“驸马还是太心善了,按我说,就该把那姓江的头砍下来,挂到城门上三天三夜,然后再扔到乱葬岗喂野狼。”
赵意晚听见这话停下嗑瓜子的动作,瞥了眼陈统领:“你不觉得这方式太老套了?”
自古以来,战败者十有**都是这么处理的,一点都不新鲜。
陈统领一愣,想了想道:“老套是老套了些,但是解气啊。”
赵意晚:“呵……
“那是你没见过更解气的。”
陈统领眼睛一亮。
“怎么杀?”
赵意晚:……
“一天到晚杀杀杀的,别这么粗鲁,看看驸马多温柔。”
话刚落。
贺清风的玉扇便从江朔手臂上擦过,留下一条骇人的血痕。
再仔细看去,那玉扇上不知何时竟冒出了几个尖刺。
众人侧头看向赵意晚。
呵……驸马爷还真是温柔。
赵意晚眨眨眼:“嗯……驸马打架也温柔。”
说完还瞪了一圈:“看什么看,你们见过谁打架像驸马这么好看的吗。”
众人转头望向战场:“没有!”
陈统领:……
你们是不是太狗腿了
点?!
但有一说一,驸马打架确实好看。
微红的余晖让矜贵的公子添了几分仙气。
衣袂飘飘,发丝轻舞,动作行云流水,玉扇在他手里旋转出完美的弧度。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谪仙下了凡。
再看江朔……
一根笨重的长|枪舞的略显狼狈,整个人紧绷着,如临大敌,完全没有驸马爷的仙气儿。
以前看这江朔还算威风凛凛,可现在…额,还是不看他了,辣眼睛……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短短几息,江朔另一只手臂上又多了一条血痕。
而贺清风仍一身清爽,连血都未沾一滴。
赵意晚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从椅子上爬起来冲贺清风喊道:“溱溱,打死他!”
众人:……
说好的大度,深明大义呢。
贺清风轻轻勾唇。
死哪有那么容易。
两刻钟后,所有人噤若寒蝉。
谭平几人已紧紧扒在城墙上,只恨不得把眼珠子黏上去,他们终于明白殿下所说的单方面殴打是什么意思了。
陈统领后怕的缩了缩脖子。
想起自己曾经义愤填膺的质问,他觉得,驸马爷对他真是……真是宽厚极了。
赵意晚瓜子也不磕了,勾唇望着下方,
笑意不达眼底,甚至有几分凉薄。
有人撑腰的感觉,真真是好极了。
江朔的黑衣被鲜血浸透。
身上已数不清有多少道血痕,但每一道都很浅,并不致命。
这明摆着就是戏弄人的!
看着游刃有余的贺清风,江朔终于回过味。
他将长|枪重重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手背上鲜血淋漓,语气是被戏耍后的恼羞成怒:“你故意的!”
贺清风缓步走近,漫不经心道:“我如何故意了。”
“若不是殿下尊重将军是一代名将,将军可没资格与我决斗。”
江朔双眼猩红,咬牙切齿:“你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取我性命!”
贺清风轻笑,声音冷冽如冰:“生死决斗,便是一方死亡后方可结束战斗,若轻而易举取你性命,那多没意思。”
江朔气的咬牙切齿,果然,今日这般就是故意来折辱他的!
刘寅凌柯的面色亦沉得可怕。
他们此时哪里还看不清缙国的意思。
斩首示众
,五马分尸,哪里比得过被人在自己的军队前凌虐致死!
不仅无半分体面,还会乱了军心。
凌柯几次欲出手,都被刘寅拦下。
他暴跳如雷的冲刘寅吼:“难道要眼睁睁看将军被如此折辱!”
刘寅深吸一口气。
“此时出手,非但救不了将军,所有人都得折在这里!”
然刚一说完,刘寅却突地一惊。
猛地看向城墙,而后面色如寒霜,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
一石三鸟,真是好计谋!
“凌副将,一会儿不论发生什么,切不可轻举妄动!”
刘寅的手隐隐发颤,是他明白的太晚了。
眼下已入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