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一怔,之后一腔怒火更甚。
“你怎么知道!”
赵意晚理直气壮的放下药碗,无视小丫头的一脸苦大仇深缓缓道:“你满身伤痕气冲冲的进来,用恨不得要杀了本宫的眼神盯着本宫,像极了要来找本宫报仇的。”
“可你将本宫锁在这小院里,本宫没机会揍你,所以,你这身伤很有可能是本宫的人打的。”
“这缙国上下是本宫的人,眼下又会打你能打你也敢打你的人便只有一个苏栢。”
风倾捏着拳头,眼神越发凶神恶煞。
“所以在你心里,苏栢仍是你的人,哪怕他背叛了你!”
赵意晚一怔,而后轻笑:“小孩子嘛总会犯错,且年轻气盛的容易冲动。”
顿了顿又道:“这小东西是被本宫宠的有些过了头,连本宫的寝殿都是说闯就闯,臣相大人有大量别同他一般计较。”
风倾心中的怒火窜至全身,整个人带着一股骇人的暴躁,吓的几个丫头连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
“滚!”
赵意晚眨眨眼,正准备起身便见身边几个丫头嗖的窜了出去,顺便把房门关的死死的。
赵意晚眼巴巴的望着房门叹了口气,又端端坐正,她还以为他这么好心要放她离开呢。
风倾将她的动作神态尽收眼底,再也忍不住胸腔翻腾的怒气,上前捏着赵意晚的肩恶狠狠道:“这么想离开?”
赵意晚想了想自己如今的战斗力,咬着牙很怂的没敢点头。
“离开去哪?去见苏栢,还是你的青梅竹马,亦或是去找你府上那些小郎君!”
风倾许是气的发了狠,手上愈发没个轻重,赵意晚忍痛忍习惯了,即使她觉得骨头都要被捏碎了,都还能保持面不改色。
“你想都别想,赵意晚你听着,你这辈子除了这里你哪都别想去!”风倾说的咬牙切齿,配上那一脸的伤,倒有几分像来自地狱索命的鬼差。
赵意晚仍旧没出声。
肩上太疼,她一开口必是痛吟。
然她看起来过于平静的样子彻底惹怒了风倾,风倾俯身一把将她按在桌上,后背狠狠的撞在桌沿又是一阵剧痛。
“赵意晚!别试图激怒我
,对你没好处!”风倾残忍一笑:“我记得连芮与长公主主仆情深。”
赵意晚身子一僵,再没忍耐得住,闷哼了声道:“连芮在你手上!”
小皇帝不是将连芮与府兵困在宫里了!
终于见赵意晚变了脸色,风倾眼底划过一抹嘲讽:“是啊,你若敢走,我便杀了她。”
她的眼里有苏栢,有连芮,就是没有他!
赵意晚眯起眼,静静盯着风倾。
风倾的样子不像是在骗她,自她入狱后连芮对小皇帝来说便是可有可无,若是风倾开口要人,小皇帝定会顺水推舟给了这份人情。
风倾的脸色越发阴沉,她此时的神态竟与苏栢像了九分,看着极其碍眼!遂冷声道:“还有长公主府上的小郎君,长公主可知他们在何处。”
赵意晚回神,有片刻怔愣:“他们不是被苏栢遣散了。”
“呵~”风倾低笑一声,果然,连那些东西都比他重要。
风倾盯着赵意晚,似要看清她的每一个神态,半晌才缓缓道:“苏栢是遣散了他们,可是我又将他们一个一个找回来了。”
赵意晚眼里终于染了怒气:“人在哪!”
连芮是陪着她一同长大的,整个都城都知道她有多看重连芮,且连芮还有个哥哥在锦衣卫当差,风倾会拿连芮威胁她,但只要没到鱼死网破的地步,他就绝不会对连芮动手。
可她府里的小郎君不一样,离了她他们便没有任何依靠,风倾曾不止一次说过让她将他们遣散,而府里的小郎君也曾仗着她的势对风倾甩过脸。
若他们落在风倾手里,绝不会有好下场。
风倾看清赵意晚眼底的怒意,心中却不觉畅快,反而堵得更甚,她就那么在意他们么。
过了好半晌,风倾缓缓凑近赵意晚耳边,一字一句凉薄而又残忍的道:“我将他们送到了南雪楼。”
“你这般在意,我怎能不毁了他们。”
后来风倾又说了什么,赵意晚都没再听进去,南雪楼是什么地方都城无人不知。
西月楼与南雪楼是都城最具盛名的妓院,其区别便是西月楼里是女郎,称青楼女子,南雪楼是郎君,称小倌。
天子脚下富贵堂皇,饱暖思淫|欲多的是酒囊饭袋!也多的是变态蛀虫,那些
不是人的东西玩够了女子,便开始找不同的乐子,而死在南雪楼的小倌不在少数。
赵意晚一想到她养的那些小郎君在南雪楼受此摧残折辱便觉得浑身发凉。
她将他们一个一个带回去,好吃好喝锦衣玉食的养着,不是让人如此糟践的!
等她赵意晚过神来,风倾已经离开了。
赵意晚突地起身,顾不得肩背上的疼痛轮起一把椅子砸在房门上:“把风倾给本宫叫过来!”
守在外头的丫头小厮吓了一跳,忙跑的飞快去通知风倾。
里头这位的身份他们心知肚明,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子是从哪里把